袁夫子拿着竹简在上面长篇大论口水飞扬,下面的学子们听到昏昏欲睡,尤其是封钰跟封砚文,不愧是亲哥俩。
“哎,钰钰”
上官以筠在身后戳了戳封钰
“怎么,讲完了?”
“早呢,你才睡了半刻钟,你看这个”
上官递过来一本书,上面一章写了引灵两个字
“这是在藏书楼顺出来的,上面还写了引灵的办法,你说这真的假的?”
封钰瞄了一眼
“这话本子上写的你也信?”
“要不咱试试?”上官以筠一脸激动
“你癔症了?”封钰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说真的 反正闲来无事”
“怕是闲出病了”封钰扭过头去不看他。
———是分界线———
“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来试这种虚无的东西”
封钰靠着栏杆捂着脸说道,上官以筠正摆弄着他买的一堆东西,封砚文也在一边看热闹。
“为何要大晚上来白鹿后湖试,白天不行吗?”
“大晚上有气氛嘛”上官以筠头也不抬的回道。
“上官,你这能成功吗”封砚文想去拿地上的碗,手被上官以筠打了一下。
“别乱动!”
“嘿,我就动”封砚文说着又摸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我又没叫你”
“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是阿钰他哥,还不能来看一眼啊”
封钰看着这俩比自己还大的人斗嘴,笑了一下,十分无奈。
“好了 准备好就开始吧”
上官以筠把那些工具摆在地上的方阵里,又摸了点血在自己额头上,拿道符贴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一步一步的走在方阵上。
看戏的俩人刚觉得还挺像样,下一刻上官就踩到地上的罗盘摔倒在地,手里的碗糊了一脸,连头发上都是血滴和撕碎的符箓,很是狼狈。
“上官!”封钰就知道他不靠谱,两人赶忙上去扶他。
上官以筠坐起来愣了一下,也不啃声
“你怎么了?说话呀你!”封砚文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上官以筠看着封钰,突然眼色一沉,充满杀气,面露凶相,伸手就朝他的脖子掐去将人扑倒在地上,喉咙里还发出丝丝怪声。
“上官!你疯了!”封砚文架开人的胳膊,把他撞到一边。
“这是怎么了?”扶起封钰,俩人都做防备状。
“咳咳..看来是成功了,这是引了个什么玩意儿上来,这么凶悍。”
“我,我觉得我们该跑了”封砚文咽了口吐沫道。
“我觉得你说的对”
被灵控制的上官以筠恶狠狠的盯着挪动的两人,终于开了口,压着沙哑难听的嗓音说道:“**的东西!敢勾结魔俢,崔九,老娘说了做鬼也不放过你,这就来取你的命!”说罢有扑了上来。
封砚文躲避不及,被她一把扯住了头发,疼的龇牙咧嘴。
“啊啊!疼疼疼,阿钰你快跑啊!”
封钰点了点头道:“果真是个女子,打架都是先薅头发”感叹完才想起来去解救他哥。
那灵一手扯着封砚文,另一只手朝着封钰一巴掌扇过去,十分彪悍。还好他躲的及时。
这下可惹急了封钰,他从地上捡起一张符箓说道:“敢对小爷的盛世美颜下手,我让你再死一次!”
他本来想咬破手指画符的,咬了俩下发现太疼了,便作罢,用手沾了地上的血迹画了上去,反正效果是一样的。
“封小五?”
封钰听到有人叫他,一扭头看到云时站在不远处。
“道长别过来!”
那灵也看到了云时,也许是觉得他比较弱,便松开封砚文就向云时跑去。
“可恶!”
封钰直接腾空而起,在凌空翻身将符咒打在那灵身上,抢先一步来到云时身边。
那灵刚跑到面前便被他一脚踢飞,也被踢出了上官以筠体外,不动弹了。
封钰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让你别过来吗!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我没动”
“你..那你来这干什么,不用教学吗?”
“用,你们三个没去听”云时一脸淡然的说道。
“这...”封钰有些尴尬,忙给旁边的封砚文使眼色,让他解围。
封砚文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走过来行礼道:“云夫子”
云时点点头,一时间三人无语,一向话痨的封钰也没啃声,毕竟逃课还被当场抓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个,先带上官回去吧”
封砚文架起昏迷的上官以筠先回去了。
“你们在干什么?”云时这才发问
“哈,没事,我们逗上官玩呢,没想到 他不禁逗还发疯了,让道长受惊了”
见他不打算招认,云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本开始翻念。
“逃课的惩罚是..戒尺三十”
“逃课我认,但这里也没戒尺啊,道长你就放过我吧”封钰眨巴了两下夜里幽蓝的眸子说道
“我带了”
云时一脸认真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柄足有半个胳膊长的戒尺来,把封钰吓了一跳,这...不硌得慌吗。
“好好好,我说,咱们先回去我讲与你听,这地方大晚上还怪渗人的。”
云时给上官把了下脉,没什么大事,只是精力消耗过度了,听封钰讲完来龙去脉发现了盲点。
“魔俢,崔九是哪个?”
封钰感叹道:这十几年不下山都与世隔绝了。
“榆林崔九氏,家主崔九高风,是个小家族,驻守在长安边境,也是安分守己”
“那灵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跟崔九家主见过不少回”封钰想了想说道:“看着是个老实的,逢年过节都来府中拜会,不曾生过事,倒是他那儿子是个混帐的,看那灵一幅深仇大恨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上报封仙首查查吗?”
封钰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这牵扯到魔俢和长安百姓的安危,他不能不管。
“这种不确定的事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我爹吧,若贸然派人前去兴师动众的,定会打草惊蛇。”
“你去查?”
封钰:“怎么?不相信我,虎父还无犬子呢,再说了我...”
“不,我想说,你又要逃课了”云时虽然也想去,但他没忘记自己作为夫子的职责。
“要不,带您一起去?”封钰试探性问
“什么时候?”一向遵纪守法的云小神医败给了好奇心。
“事不宜迟,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