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青溪国南部最大的城镇,也是青溪国人人公认的交通重镇。
数千年前,这里还只是个人口只有数百人的小型村落。
村落里的村民,家家户户以打猎为生。
背靠百万大山,奇珍异宝无数,但因为里面的猛兽异常凶猛,所以村民们也只敢游离在山脉外围,勉强维持温饱,富裕的生活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谁承想,就是这样一个小村落,竟翻身一举成为了青溪国最大的城镇,比青溪国的京城都富饶了三分。
而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变化,则全是因为修仙大派洛华宗在这里选址的缘故。
若当年洛华宗没有看中这片村落,或者说,没有把这片大山收归己用,小小的洛城还没有这个规模。
现在凡是洛城中的居民,家家户户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生活过的逍遥又自在。
夏日里的一个清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名穿着讲究的男子,肩上扛着锄头,步伐轻盈的推门往外走去。
正是洛城城西茶馆的掌柜张子山。
这一届的拜仙大会于昨日刚好结束,好不容易闲暇下来,他打算趁这功夫,去菜园子里捣鼓捣鼓他那长势喜人的小菜苗。
他这边还没走出三两步,左侧身后也传来一声开门声,以及小奶狗哼哼唧唧的声音。
张子山停下身形,向后望去。
原来是邻居粮铺掌柜钱大壮,正带着他的宝贝小白,出来遛弯。
两人一向关系不错,又都喜欢狩猎,平日子没少在一起消磨时间,一大清早就碰到老熟人,张子山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闲聊一番是在所难免的:“早啊,壮子,又伺候你儿子呢。”
“呸呸,谁儿子,我看是你儿子还差不多。”
钱大壮虽这样说,但眼神中的宠溺,丝毫不加掩饰。
“你这起的也真早呀,拜仙大会好容易结束,你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钱大壮伸脚轻轻推了下身边的小白,示意它先往前走。
但小白并没有按照他的指示行事,而是继续趴在他脚边,不肯移动。
张子山微笑的看着一人一狗互动:“有啥好休息的,咱地里刨食的不就是劳累命,一时让我闲暇下来,还真是不习惯呢。”
见小白死活不动,钱大壮也不舍得真的伸脚踢它,抬脚往它身侧移了移,让它靠的舒服点,笑道:
“可不是,都一样,都一样,想当年年轻那会,早起一刻钟都像是要了命般,费老鼻子劲才能从被窝里爬出来,哪像现在,天还不亮,眼皮子就先亮了,想睡也睡不着。”
“哈哈哈,我看咱俩就是那孙猴子的手脚,想闲也闲不住。”
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这个谚语还是前几天听一个客人说起过,当是就觉有趣,现在用在这正好。
钱大壮也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嘴中念叨两句:“孙猴子的手脚。”
同样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在小镇中回旋,不一会,附近就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开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张子山微微敛了下笑意,抬步向前,一边走一边道:“这次的拜仙大会可真是热闹呀,你这又赚了不少钱吧?”
钱大壮几步跟上去:“赚钱是肯定的,不过比不上你的茶馆,若是这拜仙大会每年都能举行一次就好了,这样我们洛城肯定更富足。”
钱大壮想到昨天晚上刚清点完的小山般的银两,希翼道。
“嘿嘿嘿,我看你是钻钱眼里了,五年一次,已经够好的了,听说那什么什么叫做灵根的东西,在凡人中出现的几率太低了,就算五年一次,真正能进入宗门的也不过四五百人而已。”
“四五百人又如何,就算每届只能挑出一两百人,贵人们的热情也压抑不住,再说了,我们可从来没挣过洛华宗准弟子们的银子,我们不过是借着这个盛况,劫富济贫罢了。”钱大壮慷慨激昂的反驳道。
“哈哈哈,还劫富济贫呢,你哪里贫了,好不要脸。”张子山指着他的鼻尖笑了一阵,继续道:“不过从小长在这洛华宗山下,我还是希望宗门能多招收点弟子,听那些贵人们说,修真界中水深着呢。”
说话间,眼中聚起一抹忧色。
背靠着洛华宗这颗大树,谁不希望能长久下去。
不过对于钱大壮来说能挣到银子就行了,杞人忧天的事,他可不会去做。
好一会,张子山见钱大壮没附和上一字半句的,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又瞎操心了。
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又道:“要不是洛华宗,我们哪有这样的好日子过,想当年我们的祖辈,可是连地里刨食的机会都没有。”
“唉,我是知足,真知足呀。”
越说越觉得心满意足,张子山真心实意的感慨道。
“对对,知足知足,有洛华宗在真是好啊。”
想到人山人海中,也只有几百人能登船,钱大壮也有些唏嘘,摸了把胡须,看着远方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微微一笑。
他身旁的小奶狗也应景的哼哼两声,算是应和。
他们不知道的,此时洛华宗的一处秘境中,正发生着一件大事,而就是这样一件大事,直接或是间接的影响着了下一届的拜仙大会。
“师伯,这都三天了。。。。。。”
林婉溪紧皱眉头,看着远处正处在狂风暴雨中的异常俊美的男子,心中不忍,歪过脑袋焦急道。
他身侧被称作师伯的男子,也不知是没听到问答,还是怎么回事,嘴角都没动一下,认真的看着前方。
并且从他脸上还能清楚的看出那副不太耐烦模样,仿佛此次能来,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极大忍耐。
这男子,正是洛华宗的现任尊主林希。
这林希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多岁,说肤如凝脂肌如雪一点都不为过,唇红齿白,美艳异常,与他相比,林婉溪也弱了三分颜色。
尤其是细长的丹凤眼下的那颗泪痣,更为他增添了无数的颜色,不尽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