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醒?哪有这么简单,他破的是脑袋,又不是胳膊腿,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想醒过来,我看是白日做梦,不过他死了不更好,这样就没人能猜到我们之间的事了,好了表妹,表哥想你想的紧,上次要不是被那老头坏了事,表哥又何至于苦等这么长时间。”
“表哥,你真坏。。。。。。”
竟然是这个原因,小喵冷冷一笑,站起身来,举起迷药往窗内吹去。
估摸着迷药劲已发挥作用,她快步走到门前,抬起右腿,往房门踹去。
“咣当”一声巨响,房门大开。
小喵大跨步来到两人床边,一把扯下他们身上的云被。
被子底下的两人赤身裸体,无比淫贱的正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真他妈的恶心。”小喵狠狠地啐了一口,春宫图她见多了,真人版也见过不少,但像他们这般恶心的还真是头一次。
一脚把男子踹翻在地,举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劈头盖脸就往他身上狂砸而去。
因迷药太重,男子业已陷入深度昏迷中。
但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让他痛苦的呻吟出声,不自觉的蜷缩起身子,在地面上丑陋的扭动起来。
他越是这样,小喵越觉得恶心,出手越来越重。
一小会的功夫,男子全身肿胀,布满青紫,彻底晕死过去。
白日里看起来还有丝俊秀的脸庞此时则犹如猪头一般。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就连小喵自己都险些认不出他了。
男子的伤势看起来惨烈,但相对于惨死的老头子,还差的远了。
老头子身死,这两人虽然是罪魁祸首,可周天赐也脱不了关系。
不过小喵并不打算亲自动手,而是。。。。。。
她阴笑出声。
弯腰捡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粉红色绣牡丹花肚兜,和男子的棕色翠竹衬裤,往屋外走去。
“就是你了。”抬头看着院内最大的那颗石榴树,小喵勾唇一笑。
甩掉碍事的绣花鞋,“蹭蹭蹭”几下窜到树顶。
从中挑出最显眼,也是最高的那一处枝丫,利落的把肚兜和衬裤拴在上面。
又回到屋里,一手一个,倒提着脚腕,犹如拖死狗般,把两人从屋内拖到石榴树下。
最后拿出从柴房中找到的粗麻绳,一左一右把他们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
做完这些后,犹不放心,又从怀中拿出迷药,让两人又多吸了一会。
“石榴寓意多子,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死在石榴树下,还真是讽刺。”小喵抬腿,又一人赏了一脚。
“不是想生孩子吗?我温小喵今天就把你们绑在这里,预祝你们这对野鸳鸯,到地府后多生几个孩子。”
拿出老头子的衣冠冢,虔诚的跪在地上,焚香磕了三个响头,道:
“老头子,你看到了吗,我把它们送去地府给你了,等他们找你报到的时候,要杀要剐随你喜欢,或者说,如果你也喜欢看他们生孩子,那就更好了,让他们生个十个八个,直到魂飞魄散为止。”
想到两人被老头子虐待的场景,小喵就笑了起来,这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直笑的两滴清泪从眼角划过,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接着她又回到屋内,在小娟嘴角处涂抹了点白色粉末,又往她嘴上滴了几滴水。
粉末遇水即化,顺着嘴角流进嘴里。
“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出手帮你一把,不过至于以后如何,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没有丝毫留恋的翻墙出了周府。
子夜时分,大家都睡的香甜,谁也没注意到,有个娇小的人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正是恢复了男子打扮,穿着一身乞丐装的小喵。
“老头子,本来我也想杀了周天赐给你报仇的,但现在看来他也是受了三姨娘的蛊惑,并不知情,罪不至死,就饶了他吧。”小喵伸手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淡淡道。
“不过你放心,至于那最后一个周远,我马上也把他送去给你,老规矩,好好玩,这混蛋丫的,太不是个东西,为了一包银子,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害死了你,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她一路嘟囔着,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周远院内,来到他的卧房。
同样,用手指沾着口水,轻轻晕湿了窗户纸,小心的拿出竹筒,往内吹去。
旋即,她一个闪身躲进了阴影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才轻轻的推开房门,往内室走去。
“靠,这是什么味道?”刚一进入,就被一阵刺鼻的屎尿味熏得差点吐出了隔夜饭。
她赶紧以袖掩鼻,屏住呼吸,走进去后迅速关上了房门。
整个房间,除了一个屎尿横流,不知死活的周远外,其他再无一人。
“没想到才只是昏迷,就落入了这般田地,真是活该。”小喵看着他与前些天的肥硕相比,瘦骨嶙峋的模样,也有些感慨。
不过想到老头子临死前的景象,这点怜悯随即被抛诸脑外。
深吸一口气,未免夜长梦多,她飞快的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匕首,右手紧握手柄,高高举起,干净利落又准确无误的朝他的胸膛扎去。
“噗哧”一声轻响,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大股温热中带着浓厚腥味的血液喷射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喷了小喵一头一脸。
飞快的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正要再补一刀。
谁知房间内竟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嗯哼”,随着这个声音,刚才还不知死活的周远,浑身一抽,上半身猛地从床上弹起,满布血丝的绿豆小眼,瞪的足有铜铃般大小。
先是茫然的看看胸口,后又伸手往胸口上摸去,直到看到手上沾满鲜血,才像是反应过来般,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喊“救命。”
谁知这“救命”二字还没出口,抬头就看见了小喵,这个在他心里早已死的不能再死的乞儿。
惧怕占据了头顶,浑身剧烈的哆嗦起来,嘴唇努力的几个荷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大口的血沫从嘴中溢出,他努力挪动身子,想躲开这个在他印象中,早已变成厉鬼的人。
但长久的挺尸在床,早已耗干了他全部的力气。
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做到。
恐惧越来越大,已经深深浸入他的眼底,浑身抖动的犹如破布一般,无风自动起来,就连眼角的松弛的皮肤都一抽一抽的。
看着面无表情,没有动作的小喵,他更加努力的闪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
全身唯一还能控制的干枯手指,费劲的抬起,在空中胡乱比划几下,像是想求小喵饶命,又像是在说着什么。
小喵淡定的看他最后的挣扎,冷声一笑。
周远看到她的笑意,害怕之情更甚,还想继续做些什么,但刚才的一番举动,仿佛耗费了他最后的力气。
只听“噗通”一声,他挺起的腰身狠狠的摔回床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好一会后,小喵伸出手指,才敢在他鼻尖处探了探。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嘴中臭骂一句:“靠,真是吓死姑奶奶了。”
飞快的离开周远的府邸,一口气跑到郊外池塘边,一屁股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她虽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见惯了生离死别,她毕竟才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
平时杀鸡屠狗的次数不少,但杀人,这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击鼓如雷,浑身如虚脱了般,久久都不能平静。
露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她才想起来身上还有周远的血迹。
脱下衣衫,就着池塘里的清水,使劲的搓洗起来,可衣衫上的血迹早已沾染上了一段时间,哪是那么好清洗的。
既然清洗不掉,也没什么好留恋的,随意的拧了几下,把衣衫穿回身上,往最近的一处农家村落走去。
夏日的夜里,不少人家在院子里晾晒衣服,从中挑出一件合体的穿在身上。
拎着带血的乞丐装,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池塘边。
四处溜达了一圈,从草丛里找来一块合用的大石头,仔细的把沾染血迹的衣衫用青藤绑紧在石头上,往水里走了几步,连衣服带石头,使劲扔了进去。
池塘水深,石头很快没了下去。
此时她深感疲惫,伸了个懒腰,往远处的一个破庙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处农家小院内。
“我的老天爷呀,这是那个挨千刀的,偷了我家衣衫,本来我家三个男娃,就那么一件能见人的衣服,还被哪个给偷了去,这是想要我的命呀。”一大清早,起来收拾衣服的农家妇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一个光着上身的小男孩正站在她身边,看样子对于衣服的丢失,也有些伤心,细长眸子中有雾气升起。
随着太阳的高高升起,一束亮光折射过来,正好照射在他眼睛处。
男孩好奇心起,往亮处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泛着白光的硬块躺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银子。
他们这样的普通农家,平时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铜板,银子这种高级钱财,也只是听村里的瞎子说起过。
这让他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
抬手扯了扯女子的衣袖,不确定的问道:“娘,你看那是什么?”
“能有什么,又不可能有衣服。”
妇人这时哭的也差不多了,使劲吸了吸鼻涕,气愤的说道。
但眼神却也顺着男孩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心脏猛的停了一拍,阳光的折射,再加上刚才哭的太狠,双眼有些模糊下,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抬手使劲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又往前方看去。
乖乖,足有一整锭五两白花花的银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台阶处。
她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撒腿跑过去,捡起银锭,毫不犹豫的递到嘴里。
“啊。。。。。。,我的牙,哈哈哈,哈哈哈,竟然真是银子,发财了,发财了。”妇人高兴的又跳又叫了一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中囔囔道:“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