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瑶顿了顿,无奈从身上抽出一枚令牌不敢直视“给...”
她接过那枚白色反光的令牌,拿在手中端详着。旁边的谭正峰差点下巴没掉下来,这根本不是自己给洛天瑶的那枚令牌啊?怎么回事...难道她是在骗他?
“用上品的白玉雕刻而成,里面还有强大的灵气,白鹤展翅,‘沈’字......各门派排名第二的白鹤派最为神奇,一年只招两个弟子还只招女子,这两个弟子分别为白鹤派掌门的左右贴身侍卫。传说白鹤派掌门沈青霞功法比穹苍掌门符轩都强,可因隐退致使白鹤派只能排到第二。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拿到白鹤派沈青霞的令牌?”
洛天瑶我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腑都仿佛挪动了位置“我...我就是一凡人啊,前些日子只不过去了一趟白鹤楼而已,当时沈楼主并没有给我令牌啊?”
谭正峰摇头不敢相信“原来那天街上人传的那个进了白鹤楼的人就是你呀!你也太厉害了呀!白鹤楼都能进得去!当初多少人想着进去都进不去啊。”
尚卿荷把令牌交还给了她“姑娘...不是沈楼主没给你,而是她的速度已经快到你的眼睛不能捕捉便把令牌塞到你身上了,恭喜你!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白鹤派的弟子!交个朋友吧......”
三人共同朝穹苍走去……
“你俩知道这世间有哪七界吗?”
“呃......我只知道人界仙界妖界,还有什么?”洛天瑶扳起手指头来数好像不够。
“我知道我知道,听我爹说还有那个什么魔界来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差不多就是神界、天界包括仙界、佛界、天魔界、天妖界等、灵界、人界、妖界、魔界、鬼界也就是冥界。”
“哇分这么详细啊......那神界是不是最厉害的呀?”
“神界是强者至尊的世界,随便挑一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眼中的巅峰。”
“那妖界魔界鬼界这些地方的人都是坏人吗?”
“正邪不论,仙魔不分,好的自然好,坏的肯定坏。人们口中所传的妖魔实则妖和魔并不一样。神仙妖魔通过修炼可以长生不老但都并不是不死之身。有的可以入轮回到冥界进行投胎或转生但是大多数都是直接寂灭。”
洛天瑶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些凡人最苦啊。”
“你只见得得道之后的甜,却未曾明白其修习过程中的艰辛。人看似最没有能力七界最弱,实是最强大的一个界更是七界之源万物之根本。”
“没发现做人很好啊......”
“如今不懂不怪你,咱们还是快点赶路以免误了时辰。”
山虽无言,然非无声。已近穹苍,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涛,是山对肆虐狂风之抗议;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对流逝岁月之记录。
队伍排得像一条长龙,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怎么这么多人?前面是在干什么?”
“看上去应该是检查令牌的,可令牌难道不是进行试炼时才用的吗?怎么这一届搞得如此谨慎?”
“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先排着吧...”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轮到他们,尚卿荷自信地将蓬莱的令牌给了院门的那个男人,男人拿起令牌惊得脸色骤变“见过蓬莱公主这边请...”
这个人真的是蓬莱的公主,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了,这个死白轩一天天就知道骗人待会让她进去了不得让你好看。
“姑娘?姑娘?令牌...”
洛天瑶怔了怔“啊哦?给。”
“姑娘你没搞错吧,你这是啥啊,仿制的也不仿个高级的,谁用这白玉来雕刻令牌呀,纵使你很有钱但这令牌上就一个沈字,别人的令牌上都是刻有得道高人的姓名的,你还是赶紧走吧...”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不是仿制的,这是真的!”
“姑娘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要是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洛天瑶急了起来“不是的你仔细看啊,这是白鹤派沈掌门的令牌,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真是服了你了,要说谎你连白鹤派都能提出来,你怎么不说这块令牌是穹苍掌门的呢?”
谭正峰挤到她前面替她辩解道:“这位仙人你真的搞错了,她手中的令牌真是沈门主。”
“你又是谁?我在和你说话吗?再扰乱招生秩序我连你把她一起撵走。”
“怎么回事?”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个人看上去好凶啊但是好威风!
“二掌门,这位姑娘自称手上的令牌是白鹤派沈青霞门主所给的,我看了看像是假的,所以...”
“给我看看...”
令牌从他手中滑落碎了一地“你走吧,这并不是沈青霞的令牌,你被骗了。”
一霎间,她全身紧张地像块石头,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的冷铅“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下一个...”
洛天瑶准备捡起令牌的碎片时,碎片发出异样的白色光芒从中飞出一只白鹤,它羽色素朴纯洁,体态飘逸雅致,鸣声超凡不俗,“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白鹤落地向洛天瑶低头,她摸了摸白鹤赤红的头留下一枚闪着白光的令牌瞬间变成粉尘消失不见了。令牌被重塑,这次上面清楚地写了三个大字“沈青霞”。
二掌门将那块令牌拿到手中眼睛瞪得圆不溜秋的满脸大写着不可思议“姑娘,请...”
他把令牌还给了洛天瑶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师父,那女孩手中的令牌真是白鹤派沈青霞的?”
“仙鹤所化,寒气入骨,只有令牌认定的主人才不会遭受这蚀骨之寒,也只有沈青霞才有如此奇异的令牌。”
“那为何之前又是假的?”
“因为白鹤尚未进化为仙鹤令牌仅带些弱弱的灵气,刚刚这附近肯定有人施了法术。”
“会是沈掌门吗?”
“那倒不至于,但此人的功底肯定不浅。”
“师父您的意思是有人护着那个女孩?”
“马上去查查这个女孩的来头,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能有这本事拿到沈青霞的令牌。”
穹苍二掌门应天弦嘱咐人连夜到洛天瑶曾经的住所进行搜索摸底。去的是他的大弟子白墨,虽说神色慌张,但手法熟悉了得。他一把推开院子的门,见屋内没有人然后奔到柜前,拉开抽屉的第一格,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然后又拉开第二格,第三格,都没有!额头上已经沁满了密密的汗,脑袋里一时半会思绪一点乱。
怎么什么都没有?房间里看样子有几日没有住人了,应该就洛天瑶一人。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得来全不费工夫,白墨走到书房中,见地上有着血迹已干的纱布。总算是可以带一点东西回去敷衍一下不会被师父骂了。
白墨此行虽然没有拿到关于洛天瑶的什么重要线索,但那带有血迹的纱布或许会更让应天弦猜忌。
满天美丽闪耀的小星子,虽然不如太阳那样辉煌,也不如月亮那样清澈,但它们把梦幻般的光洒到人间,把大地变成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诱发着人们发现未来的期望。
这个用来让本次参加招生测试学生住的院子很大,里面有十几间房屋,一个房间里可以容得下四五个人,大家都睡在一张宽达六米的床上各自守着自己的位置。
洛天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明天就要正式参加测试了心中未必会有点紧张。
“怎么睡不着觉?”
“尚姐姐,你怎么醒了?”
“还不是被你碰醒的...”
“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点紧张睡不着觉。”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太困咱们聊会天吧。”
“聊天聊什么?我这人不是很擅长与别人交流的。”
“就说说明日测试的事吧,你想成为谁的弟子?”
洛天瑶迟疑了会“这个我没太考虑反正能过就行。”
“什么?”尚卿荷眯起眼睛“我不相信,眼前的这些人肯定都是冲着符轩上仙来的。”
“这么多人全想做符轩的弟子?他那么厉害啊...”
“单是上仙这个名号,整个仙界也才寥寥三人拥有,分别是穹苍符轩,蓬莱尚玄子,还有个便是白鹤沈青霞。”
“你爹也是上仙啊?”
“嗯...你师父沈青霞不也是吗?”
洛天瑶摇了摇头“她不是我师父...”
“你个小鬼又想骗我,连令牌都有还说自己不是沈青霞的弟子?”
“真不是,我只是去了一趟白鹤楼这令牌不知道怎么就无缘无故到了我身上了。”
“好了...我就爱听你辩解...”
洛天瑶幻想着自己进了穹苍,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