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佳怀着激动的心情,把那枚季家守护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戒子戴在了无名指上。
爷孙俩都瞪大眼睛看向了手指上的戒指,只见灵戒中心静静的开着一朵花,与盒子上面那朵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戒柄是由两片叶子组成;此时,这两片叶子自然弯曲附在手指上。
明明刚刚还有点宽松的戒指,竟然自动变化得与她的手指完全吻合。
季羽佳都不得不感叹一声,灵戒就是灵戒,真是高大上有逼格啊!
还没感叹完,只见灵戒又是一阵光芒,然后……
然后不见了⊙?⊙!
不见了?
爷孙俩对望一眼,再次看向季羽佳的手指。只见那里早已没有了灵戒的踪影,却是有了一朵花,还有两片叶子。
如今,就如刺青一般附在手指上。
看到这里,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灵戒,它与季羽佳融为一体了。
难道这就是灵戒认主?
季爷爷也没办法解释这种现象,毕竟祖上没有记载。
唯一肯定的就是,这是好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往又不是没有过杀人夺宝的列子。
如今灵戒认主,与宿主融为一体,免去了不少麻烦。
季羽佳好奇的摸摸,手指上光滑依旧,那花朵就如同从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所以呢?
激动到最后,就得了这么朵花?
除了让她的手指更好看,还有什么作用吗?
季羽佳有点懵逼,转头看向爷爷!
季爷爷也有点懵,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都有点跟不上节奏。
祖上案中没有记载,他也不清楚怎么解释。
季爷爷有点不太肯定的建议道:“佳佳!要不你再滴血试试?”
所以,这什么灵戒都是吃血为主的了?
貌似干什么都要血,那她以后会不会被它吸干?
可是现在这情况,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不走又有点不甘心!
算了,再便宜你一次,以后休想再让她放血。
季羽佳对灵戒有点意见,吸血为主的戒子,真不是什么邪物?
所以都让自己坚守本心,是怕自己受它影响吗?
季羽佳有点嫌弃的再次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花朵上面。
只见花朵如活了一般吸收滴落的血液,然后慢慢的展开。
当花朵吸收了第七滴血以后,由黑色转为了红色,就不再吸收血液了。
季羽佳看着花朵不再吸血了,松了一口气,就怕是个贪得无厌的。
真是那样的话,她得考虑要不要找个高人收了它了。
季羽佳收回流血的手指,正准备止血,却见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了!
愈合了!!!
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复杂心情了。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
季羽佳心情起伏有点大,她觉得自己得缓缓,刚好祠堂里有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刚好季爷爷也坐了下来,他毕竟年纪大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
再加上心绪起伏过大,有点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范围。
只见他此时脸色发白,满脸汗水,疲惫不堪,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吓得季羽佳忘了一切,急忙爬起来握住季爷爷的手道:“爷爷,您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您别吓我!”
“佳佳!爷爷没事,就是年龄大了,不中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不太好的样子,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了,佳佳!爷爷的身体,爷爷知道。”
“可是,爷爷……”季羽佳还想再说什么,季爷爷抬手阻止了她。
“佳佳,爷爷真的没事,你现在告诉我,灵戒认主,你身上除了多了手指上的印记,还有什么感觉吗?”不趁剩下的时间解决好孙女的事,他怎么放心得下。
“爷爷,为了那枚破戒指,你都这样了,咱能不能不要再管它了。”
季羽佳有点抗拒灵戒,本身对它印象就不好,感觉也没多大用处的样子,何必执着于它呢。二十几年没有它不也是好好的吗,季家祖先们还真能坚持。
“佳佳!那是我季家先祖守候了一代又一代的灵宝。你就算对它再有看法,也不能忽视它!它的存在本就不平凡,利用得好,能够重现我季家昔日光彩。季家到了你这一代,只得了你一个孩子,你是季家在世的唯一希望。爷爷不求你将季家发扬光大,只求你不要让季家在你手里断了香火。佳佳,爷爷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爷爷也没办法。但凡爷爷还有余力支撑下去,也不会为难你。哎!”
季羽佳看着满脸沧桑,却依然严肃的爷爷,无言辩驳,只能低下头来。
是她自私了,一直以来不是不知道爷爷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只是她老想着逃避。
季家人丁单薄,到了她这一代,就剩她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却选择放任不理,由爷爷独自承担着这一切。
“爷爷!我错了,这么多年,您辛苦了!我会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不会再放任自己了。季家有我,从今以后,您可以安心养老。灵戒已经认主,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无形中牵绊着自己一样。好像只要我想,就能随时随地使用它!”
“好!佳佳,你长大了。爷爷陪不了你了,以后自己一个人,记得凡是多看多听,要有自己的是非观。不要偏听偏信,灵戒的事,天知地知你知就好,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哪怕是你最爱的人。这个世界上,人心最是难测,凡是多留个心眼,知道吗?”
“爷爷!我还要您看着我结婚生子,发扬光大季家,你怎么能说陪不了我的话呢!爷爷,我再也不任性了,您说什么我都听,只求您不要抛下我!佳佳只剩您了!”
季羽佳说着已是泪流满面,爷爷说陪不了她,不是说着玩的。
她看到了爷爷脸上的灰败越来越严重,其实,那是死气吧。她的爷爷真的要离她而去了,生病了还可以医治,自然死亡却是无力回天。正是看得明白,季羽佳才哭的伤心。
季爷爷满心的不忍,却也是没办法,只能抬起手掌摸着季羽佳的头:孩子,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