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千年前,天下被仙界,妖界,人界划分,但妖界帝君突然祸害人间,用蛊虫逼迫百姓信服,以此想仙界宣战,所以仙界主动出击,联合妖界三君的一位,发起了妖仙之战,杀了妖帝贺升,与后妖帝贺辛签订和平协议,那位妖界君子建立了冥界,成为冥帝,代替仙界治理保护人间,并负责魂魄转世一事。
因为这一战妖界损失惨重,且成为了四界中最不被待见的一界,于是隐于山林,不再出现。
仙界有三位长老,他们分别收徒,培养守卫仙界的不同的人才,其余人才则是从人间或五大修仙世家选出的天之骄子。
大长老收徒较少,但人才辈出,大弟子则长被派到仙境西南边界镇守,二弟子文修仙君,被派到东界的蓬莱仙岛当岛主,三弟子泽里仙君怕拘束,倒是不愿有一官半职的,但他天资最好,且无官职,一直修练,今年便可渡劫升为到仙长地位。
这天庭大部分人能保持仙君、仙子的地位已经很不错了,极少数有人能经历飞升为仙长的天劫,有的人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在渡劫中,依然是凶多吉少。
晚忧宫。
泽里仙君此时正在他的晚忧宫里赏着梅花,喝着酒,一副享受的样子,文修仙君一把抢过来他的酒,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把酒放在桌子上,训斥道:“又喝酒!”
“咦,你怎么来了?”泽里坐直。
“你天劫将近,我特意从蓬莱赶来,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倒好,居然在这喝酒。”
“你和师父一样,大惊小怪,就是渡个劫而已,我运气好得很,不用担心”,泽里满不在乎,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你!……这个天劫向来凶险,若是下凡时阵法不周全,你可能丧命或者历劫时得个丧气命,都会让你难过此劫!本来大师兄也要赶回来,可是帝君没有同意……”
“行了,文修,我知道了”,泽里坐起来,笑着眨了眨眼。
“泽里!!!” 文修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
泽里摆了摆手,贱兮兮的笑着说:“好了,你别气,我知道该怎么办,可你总是这脾气,我不介意,但定是没有仙子愿意做你的岛主夫人啊,你必须好好思量啊~”
文修气的挥起手来。
泽里作势挡住自己,喊道,“欸!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文修咬着牙说,“我看你就嘴厉害!!!”然后愤愤的把手放下。
泽里却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
天河在天宫的最前方,是保护天界的第一道防线,是最清澈的天界之水,这里也是天界与人界的交接点,所以往往是渡劫阵法的启动点。
第二日,天河旁,来了大长老,二长老及其十余位弟子,还有文修,泽里和若瑶。
三长老擅长阵法,他最得意的弟子便是太子政言,所以太子被师父叫来帮忙,要是平常他肯定不会来,想着若瑶也会来,所以还是来了。
天界太子政言是三长老门下的,最是看不惯大长老的三弟子,因为泽里从太子手中截胡,与若瑶仙子定了亲,太子脸面尽失……
而若瑶是大长老的五弟子,负责遇花境事宜。
太子偷偷瞥了一眼若瑶,便看见她站在泽里身边,抓着泽里的衣袖,笑的很开心,政言脸色一沉,抿唇扭过头去。
“此次天劫要你小心,可是你在凡间什么也不记得,怕你还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若瑶十分担心。
“师妹放心,上次我们去文渊阁,那个凶巴巴的老文官都被我捉弄了,这说明我如此机智的人,定不会吃亏!”
“倒也是”,若瑶笑了笑,拽住泽里的衣袖,“你连天界的狼卫都不放过。”
“谁让它们天天凶巴巴的,还乱咬人!”
若瑶笑了笑,眼中温柔,她笑着看着泽里,轻声道:“等你回来,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天泽疑惑道:“什么秘密?现在不可以吗?”
若瑶摇头道:“不行,现在时机不对。”
“行!依你!”
这时,大长老向泽里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为师定会护你周全”,大长老拍了拍泽里的肩膀,“你站到阵中吧!”
大长老旁边的文修看着泽里,安慰说:“等你回来。”
泽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飞到阵中。
天河中已经结成了一个金色的阵,三长老已经和其弟子在启动阵法,泽里站在阵中,湖面微丝不动,三长老和其所有弟子站成一排,输出所有灵力,慢慢的阵法上隆起一层金色的光,这层光包围住泽里,泽里渐渐闭上了眼,身体浮在半空。
“启”,三长老一声令下,所有弟子变换了手势,阵法加强,金光更加强烈,所有人都露出来担忧的表情,与此同时,阵下天河通道开启,泽里坠入天河,越陷越深,白色的衣袍在水中漂浮,红梅花纹隐隐闪动,河面上的那层金色的光渐渐变远变淡,几乎要看不清楚了,意识慢慢模糊……
这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影子,看穿着像是仙庭的一个仙娥,她戴着面纱,坠入河里,面纱渐渐掉落,女子的脸露了出来,可是河水阻挡,混浊不清,看不清楚……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人?这个人有些熟悉?她……是谁? ……意识彻底模糊了。
河岸旁施法的太子政言悄悄动了动右手的食指,河面发生了微不可查的波动。一个金色符咒 悄悄落在泽里衣袍一角,渐渐化为虚影,河面下已接近天河底层的泽里,忽然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渐渐向河底飘去。
人界。醉酒楼。
南楚站在院中的走廊上,望着突然阴了的天,愣了一下。
旁边的花一不解的抬头:“刚刚还是晴天,为何突然会变天?”
阴风起,院中的红梅树微微摇动,几瓣梅花落下。
南楚看了一眼红梅树,眼中神色淡然,“可能是天界有什么事发生了……要下雨了,花一”。
随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打着房屋地面,这场热烈的夏雨就这样突如其来。
几日后。
苏里躺在小船上,用斗笠遮着脸,翘着二郎腿,抱着双臂,一副沐浴阳光,悠然自得的样子。
船夫用洪亮的声音喊道:“小兄弟,到了,起来吧!”
苏里兴奋的拿下斗笠,看了眼靠着码头的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说笑声充斥着整个市镇。
苏里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忍不住称赞:“果然是北方第一大镇”,苏里站起来,把斗笠戴在头上,跳到岸上后对着笑得和蔼的船夫老伯摆手,“老伯,再见。”然后兴冲冲的望街上跑去。
人界三十二镇,鹿台是北方最繁华的市镇,所以苏里决定先去这见见世面。
“驾,驾~”一个中年男子大喊着,随之热闹的集市上闯出一匹白马来 ,瞬间人仰马翻,水果滚了一地,胭脂撒了一地,那些摊主下意识想躲,反应过来又想护着东西,一下子混乱不堪。
那男子使劲拽着马缰,黑马还是一直疯一样地往前冲。
这时,路中间还站着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正专心地吃着糖葫芦,忽然发现路上人都跑开了,又听见身后嘈杂的声音,呆呆往后扭头,看见一匹白马冲过来,傻傻的愣住了。
“小琴!回来!”旁边一位年轻的母亲哭着大喊,一些行人也很着急,看着快接近的黑马,却又不敢,只能干看着。
那中年男子马上拽着缰绳往路一旁,但那马的力气太大了,嘶鸣一声,反而更像一头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的疯跑起来。
突然,电光火石间,一个年轻男子突然冒出来,一把抱住小女孩,滚到路另一旁。
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黑马擦着年轻男子的衣角跃过,惊险至极。
辛好没伤着人,那中年男子回头一看,刚松了一口气,又一下子被马甩得魂儿都快飞走了,“啊啊啊啊,停下来啊”,可是这马还是在路上来回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路边的小摊不是被撞飞了,就是被踩烂了。
混乱依然继续着……
糖葫芦已经被甩丢了,苏里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孩,安然无恙,顿时心安了下来,然后翻身起来。
“小琴!!你没事吧,吓死我了!”,那母亲着急的冲过来,眼角还挂着泪,看见小女孩无恙,一把抱住小女孩,那女孩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倚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那位母亲一边安抚着孩子,一边一遍遍鞠躬向苏里表达谢意,眼眶发红,声音还颤抖着。
“没事没事,不用谢”,苏里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嘴角露出温柔的微笑。
……
醉酒楼,北方最有名的酒楼,北方人性子烈,大都豪爽质朴,没有什么是不能在饭桌上解决的,酒入胸腔,热烈舒畅,北方人也如这酒一样浓烈精彩。
一壶酒,常常是一切故事的开场白。
“二哥,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有时间不能多陪陪妹妹我”,顾月一把拽住顾辰,把他拖到醉酒楼门口,“二哥!”
顾月瞪着顾辰,想逼迫他同意。
“小月,你松手”,顾辰整理完自己被扯乱的衣袖,打开右手的折扇,摇摇扇子,完全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他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别找那些借口,你不就是想喝醉酒楼的梨花白,又怕大哥吵你,非拉我来当替罪羊的!”
“额……”,顾月露出被揭穿阴谋的尴尬的笑容,随后威胁道,“顾辰,我记得第一瓶梨花白还是你带我偷喝的,以前就知道坑害妹妹,现在你要还账!!”
“你!”,顾辰正想反驳,忽然看到妹妹并没有在听自己讲话,她的眼光直直的越过自己盯着旁边一个戴着斗笠的俊朗的黑衣男子,他皱了皱眉头,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这妹妹从小就有个缺点,就是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了,小时候还嚷嚷着要嫁给哥哥的一个朋友,现在依然没变。
“醉酒楼,就是这了”,苏里抬头看了看醉酒楼的牌匾,点头确认,快步走了进去,丝毫没有发现旁边热烈的目光。
“二哥,我们邀请他一起吃饭吧”,顾月打着如意算盘,继续向顾辰撒娇,“如此貌美君子,结交一下做朋友,也算是美事一桩”,扯扯衣袖,放低声音,顾月使劲浑身解数。
“你,你,姑娘家不知矜持……哎,走吧”,顾辰有些无奈,顾辰对妹妹十分宠溺,是因为妹妹从小没有爹娘照顾,大哥十分严厉,所以他对妹妹的要求常常是百依百顺,带着她吃喝玩乐。
“哥,那我去楼上包厢等你!加油!”顾月向顾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兴奋的跑上楼梯。
顾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