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宝宝?安瑞宝宝?”
??月小楼如入无人之境的飘入偌大的别墅里,在比较熟悉的几个房间里来回找那个目标所在。
??“安瑞宝宝?你在不在呀?咱们约好的,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哦!”
??飘来飘去,从大厅飘到二楼的书房,又从书房飘到所熟悉的健身房,依然不见人,月小楼戴着兜帽缩着手,白衬衫的袖子垂在身前,做出一副鬼屋里游荡的鬼魂的样子。
??本来将电闸下了想吓一吓这反派宝宝的,这样看来的话,别墅里有没有人都是一说了。
??“都去哪儿了?”
??打了个指响,电力重新恢复,别墅内的光亮再次来临,月小楼有些无趣的伸出手将帽子给取下,看着这屋里千奇百怪的恐怖摆设,却也空阔的客厅,没有一个人,就是平时打扫的女佣也不在。
??“对了!”
??想到一个地方,这个时间那个人不在的话就可能在那里了,月小楼身子在半空中都没下来,继而往内院拐角的地方而去,不想,下一刻却与突如其来的身影撞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
??“小楼?”
??月小楼给手上的蜡烛还没吹的刀疤脸吓的整个人在空中乱颤,可刀疤脸看她飘在空中一副见鬼的样子,已经有点懵了。
??月小楼从手心里回神,偷偷看到是个熟悉的面孔后,不由长出一口气。
??“阿杰!是你呀!”
??阿杰与她的目标一起混到大,又一起从当时被发配到这里的血腥地打回去,又重新回到这里将鬼屋建立成他们共同的家,对月小楼这个以小弟混在目标身边的人来说彼此都不算陌生。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月小楼为了取信目标,帮助他们率先建立了根基,打回去,所以月小楼在这座别墅里,地位倒是与他们不相上下。
??可此刻……刀疤脸的阿杰看她的目光显然十分陌生。
??“你,这是?”
??他指指她,月小楼惊异,刀疤脸惊恐的摇摇头,揉揉眼睛感觉自己像是眼花了。
??“阿杰你怎么了?”
??“咦?”
??刀疤脸更惊恐的看看已经近在眼前只到他胸口的小男生,又看看刚才还飘着她的空中,更懵了。
??“你,刚才,不是……怎么回事?”
??月小楼一连无辜的看着他,又眨眨黑葡萄一样乌溜溜的眼睛,无辜表示道。
??“我怎么了?阿杰,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看眼皮都睁不开了,眼花了吗?”
??“呃……呃……可能吧!”
??面对她这个样子,刀疤脸显然也说不出别的一样,只想,或许自己真的是眼花了。
??月小楼暗暗舒了口气,还好反应快,不然在这向来惊觉的老兄面前就露馅了。
??反应过来,刀疤脸再次看向她,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小楼看回他,这此是真疑惑了。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你们集体得了失忆症吗?约定好今天放人,和A国的高层商谈海上贸易线,把浮屠国的经济搞起来,争取做个伟大的国王……你们一个人都没有,什么意思?集体放我鸽子吗?”
??刀疤脸看着她,浓眉却皱的很紧。
??“你和安瑞谈妥了?”
??月小楼有点懵的点头。
??“妥了,他没和你说?”
??刀疤脸脸色有点不太好,到底是打打杀杀过来的,倒是能够定得住,只是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平稳。
??“安瑞他……算了!他在里面池子里等你,你面对面和他说。”
??月小楼感觉,或许这个任务最后最后了,又出偏差了。
??————
??————
??月小楼沿着走廊到了尽头的后院池塘,刚出走廊,便见一个满身刀疤却不掩壮实肌理的褐发背头男人,从偌大的池子里一跃而出。
??月小楼面对面视线撞个正着,心惊胆战的脚没落地瞬间转了个弯背过身去,深呼吸,努力平复这突然的心悸。
??“你究竟是男人是女人呀?”
??身后的男人见她这个样子,走出池子拿了大毛巾一连罩住自己的脑袋,边擦边过来,偌大的庭院,除了他与她,果然无一人,这人也不打算叫旁人的样子。
??“当然是……男人,可谁说男人都喜欢搂了。”
??月小楼三年前来这个别墅的时候,为方便在一大堆凶悍的流浪汉暴徒中行事,就化成了男身,怕将那位自恋狂的朋友身体损毁了,用的便是化身符,轻易自然还不敢随便露,毕竟心理上她还是个女人,如今听他又这样问,本能便反口,差点又露馅。
??她话音落,男人也裹了浴袍到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盖着帽子的细碎短发,头也不回的去准备换衣服道。
??“没说是男人就喜欢露,我只是觉得男人做到你这么矫情的份上,可以去做女人了。”
??“你……”
??月小楼本来想再反口,可想到正事,还是着急的,便先催促他了。
??“不是说谈那些A国人质的事吗?你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呀?”
??栗色背头的男人只背对她摆着手。
??“你先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带你去看看你就明白。”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后山,也是他们后院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月小楼一看那牢房里从里漫到外面的血腥,就彻底惊住了。
??猛然两步近前仔细看了所有本该活的好好的人质,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个都没留。
??月小楼整个人通体发凉,犯凉,久久还不敢相信这人具体是什么意思,回头,他问那个此刻冷静的看着她,浅浅的笑意让人连最后的温度都失去的人。
??“有人说,神仙的话,举手定生死,很简单的事。”
月小楼的身份,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也没有刻意隐瞒着,可如何,她神仙的身份还没到公然公布的程度,可这人……显然已经知道,还不知……何时知的。
??“你……安瑞,你什么意思?”
??“很难理解吗?”
??安瑞一副再理所当然的样子,显然,这事知的时间还不短,上前两步,看着那些已经命绝,显然只剩下尸体的牢房,叹息道。
??“虽然我知道你本事大,可小楼,我是真想知道,神仙抬手生死间,究竟多麽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