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梵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潋月看他吞吐模样,默默把手收了回去,再也不瞧他一眼。
梵知晓得她是生气,讨好道:“乖,我们先逃出去。”
潋月还是不理,置气一般转过身子背对着梵知。
梵知无奈,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道:“一阵不见,你不止脾气见长,话也不听了?”
“你在外面躲的好好的 回来干嘛。”潋月终于把心底疑惑问出口,代晴说过梵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如今看来,他不止没在,就连忘记一切也是假的,代晴为什么要骗她?
“发现你在这我就来了。”一阵子没见,梵知说起瞎话来也是草稿都不带打一个。
“狗子你变了。”她换皮这事没人知道,还发现她在这就来了,渣男人坏的很!
“好了好了,月儿你先给我解开,咱逃出去再说,一会他们来人就走不了了。”
潋月盯了梵知半响默默开口:“老娘不想守活寡。”
这话是呛他的,但是细数梵知在她面前使过的次数加上她没看见的不知道多少次,这用一次烧多少她也不晓得,梵知就是命再长也……
“魂死不了,这个烧干了我换个人夺舍就好了。”梵知磨到最后看她死活不放,干脆也跟她呛起来。
“没这幅皮相好看的不要。”
“啧,口口声声喜欢我,感情喜欢的是我这皮相。”
“你知道就好。”
梵知挪远了身子,靠在角落语气有些委屈道:“女子果然都喜欢长的好的,我还是去找个不看皮相的才女罢了。”
那句才女是故意的,当初潋月撩拔自己的时候那是又怂又不放手,现在他答应了,这女人又一副爱干嘛干嘛的模样,不给点教训她还就真飘了。
潋月闻言,转过身低头一口咬上梵知手腕:“你敢!”
梵知挑眉:“你都不要我了我如何不敢?”
“你!”潋月被怼的语塞,又转过身去不理梵知:“那你便去!”
梵知被她变来变去的态度弄的摸不着头脑,刚想去哄,牢房内突然挂来一阵凉风,只见半空突然出现个长发紫衣的男子。
那男子一落地,就扑到潋月脚边,搂着她的腰哭道:“姐姐。”
“哎哎哎!”潋月还没搞懂什么情况,就被人抱了腰,正准备一脚将人踹开,冷不丁一抬头发现梵知不晓得什么时候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就连那舍利子也掉在地上。
梵知右手抓着那男子的后领将人提起,左手蹭的燃气黑色火焰:“我觉得这幅皮相就十分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了,潋月见识到了什么叫梵知的怒火,同时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梵知爆粗。
梵知先是打了一拳,发现这人没事,于是乎就放开了揍,那拳头啊,快到潋月都看不清。
“老子都没碰过的地方你就贴上去了!”
潋月满头黑线,默默吐槽道:“咱俩亲亲抱抱的还少吗?”
可这话好巧不巧梵知正好听着,回头看着潋月:“你很期待?”
“不敢不敢。”潋月立马识相的闭上嘴。
梵知看她闭嘴,又把目光转回已经快要被他打晕的紫衣男,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一拳将人打晕丢到墙角,自己也坐到他对面的墙角,面对着墙,看都不看潋月一眼。
潋月不晓得他怎么就气了,踉踉跄跄站起身走到梵知身边坐下:“这……我没说错啊,咱俩除了没脱光衣服见过,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还有哪……哪没碰过。”
听她这么说,梵知转过身,像潋月刚才那般赌气似的弯下身子搂住潋月的纤腰,脸贴着她的腹部蹭了蹭。
潋月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梵知的脸已经贴上腹部上方,蹭的一下潋月就红了脸,手上迅速把他推开:“你够了!”
梵知恋恋不舍的坐起身,口中还委屈道:“就准别人抱你,我就不行。”
这话说的潋月根本不想接,特么也不看看你蹭的哪!
“行了,你赶紧趁现在跑路,这人看着在谷里地位不低,一会醒了就麻烦了。”
梵知抿唇,半响突然特别认真的看着潋月:“你变作我模样来九狱谷作甚。”
“我变成你模样出游被他们碰见误以为我是真的不行啊。”
“那为什么不把皮揭了,你明知道他们在找我,你还入虎口,是想做什么?嗯?”
“我乐意不行吗!”
“你日后若还犯傻我就把你关起来,哪都别想去。”
潋月此刻看他这坚定神情,鬼使神差的说了句:“那一起死罢,活着他们要拦,死了就谁都拦不了了。”
梵知笑笑应她:“好。”
最后两个人还是没跑成,没过多久半空又出现一个紫衣男人,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地上那位搂进怀里,恶狠狠的看着潋月:“他一直把你当姐姐,你就这般对他?”
不知怎么潋月居然感觉他语气有几分吃味?吃那个昏迷男子的醋?这久狱谷的男儿莫不是都……
男子看潋月不明所以的神情,又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潋月看了半响,只憋出七个字:“兄弟,你认错人了。”
潋月发誓,她是真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男子听她这话,沉默一会,喊出个名字:“孟茌庭。”
潋月指指自己:“你叫我?”
男子没说话,双眼死死盯着她,也算是给了回答。
“我叫潋月,姓梵,不姓孟。”
梵知挑眉看她:“抱都不给抱就冠起夫姓来了?”
潋月瞪他一眼,又对着男子道:“我记错了,我姓孟。”
“明明姓梵。”
“胡扯!”
“够了!”男子实在受不了两人腻歪,站起身将昏迷的男子抗上肩,手对着潋月一比划,三人就一齐消失不见。
留下梵知默默的看了眼潋月消失的地方,站起身,推开牢门出去。
瀚海庄。
瑾涯才陪着瀚海掌门用过午膳,还不容易得了半刻闲,那报信的又来了。
说:“九狱又抓到了真梵知。”
听完这消息,瑾涯原本笑着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又抓到了真梵知,那就是说潋滟与梵知又碰面了,那可不行,怎么能碰面……
“九狱谷主打算拿二人怎么办?”
“说是要把梵知炼药,至于潋月姑娘,他们说问您意见。”
“那就,一起杀了吧。”
“是。”
等着报信的走了,瑾涯无奈扶额:“月儿啊月儿,你如果乖乖听话就不会有这般事情了。”
且说九狱谷。
潋月只感觉眼前一闪,自己就到了个没见过的宫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床上的紫衣男人:“抓我干什么。”
她是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用处……
男子顾着安置昏迷的那位,潋月开口,就将手上银环褪下丢给潋月,但从始至终都没看潋月一眼。
潋月低头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滚了两圈然后倒地的银环还是有点弄不清情况。
外表极朴素的一只银环,内壁刻了一朵小小的山茶花,花边隐隐有个茌字。
花倒是有些像她的风格,但茌字她是真的不冬,她都没瞧过这个字。
男子看她还是不懂,十分气愤:“你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潋月还没回话,昏迷的那位先醒了,睁眼看见潋月,手脚并用的爬到她身边,却是不敢再抱,坐在旁边呜呜哭起来。
“姐姐不记得我了,呜呜呜……”
潋月真的十分不懂,讪讪道:“你真的认错人了,兴许只是我和你姐姐有些相似,是吧?”
地上这个哭个不停,床上那位盯了潋月一阵开口问了句让潋月不明所以的话:“你扇子呢?”
“扇子?”潋月一愣:“什么扇子?”
男子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抬脚走到潋月面前,双手结印,下一秒潋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已然变了一番景象。
“那你可记着不能摘了,大了凭这银环来娶我。”红衣女子涂着红蔻丹的手软嫩无骨,指尖温如凝脂,在少年手腕上摆动几下,一枚银环静静戴在他腕上。
少年摸着腕上银环抬头眼神及其坚定的看着红衣女子:“好!那你要等我长大,一定要!”
画面到这戛然而止,潋月回神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男子,那画面中的女人,长的和她一模一样!
该不会又是那什么孟婆到处勾搭!
做个鬼还能如此潇洒的?
男子冷冷睨她:“想起来了吗?”
潋月老实摇头:“长的与我一样,但我肯定那不是我。”
“那你走吧。”
看她实在是不知道,男子也不纠缠了,冷冷丢下一句就提着地上哭泣的男子回了床榻。
“当真?”潋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被拽回去的男子还在不停哭泣:“姐姐不要陌尘了,呜呜呜……”
男子被他叫的烦了,吼道:“闭嘴!”
潋月又问:“那我朋友?”
“他暂时不行。”
“为什么?”
“我要取他心头血。”
这话给潋月吓了一跳,取心头血,那还有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