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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雏庭一游误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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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月打完招呼拉着梵知就要进去,发现身后人站着不动,转头不解的问他:“走啊?”

梵知站在原地不挪动半分,右手扯出被潋月拉着的衣袖:“你进去吧。”

潋月愣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不喜欢?”

“嗯。”

“里面不是真像外面传的那样。”

“不了。”梵知眉头微皱,对龙阳这事他当真提不起半点欢喜。

两番斟酌,潋月叹口气:“成吧,看画去否?”

“嗯。”

画廊要矮着些,景色自然也没高处好,喧嚣声略大。

潋月鼓着脸闷闷的翻着盘中糖醋排骨,还是喜欢高处看海,美男养眼,不过看着梵知恢复平静的脸,少看些风景也没什么。

今儿的排骨肉质不对劲,筷子夹起轻轻一抖,骨肉分离,口感软中带韧。

滋味还是那般,但入口却让潋月极不舒服,好比她讨厌的肥肉,心理作祟,又软又恶心。

吃了几口再尝不下去,索性拿着筷子戳起来。

“没劲。”潋月觉得有些亏。

存了几个月的银子,好不容易溜下山,就只有这些东西……真是无趣。

梵知懂她情绪,放下本就在手里摆设的筷子:“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潋月摇摇头:“你又不熟这,被卖了怎么办。”

“不会,我看画。”

潋月还是不愿,二人纠结间琴师已经推着轮椅朝他们走近。

路过时潋月闻到一阵浓烈的栀子花香,一个男人怎么会用这熏香。

“今日太平不了。”

画师双手交叠搭在膝上,身下坐的轮椅却在自己滚动,十分不正常。

一股恐惧从潋月心底蔓延,转头想喊梵知却发现他的脸极其模糊,脑子一白,晕了过去。

“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会切了会不会哭啊?”

“切?你可得了吧,看见她戴的那个黄石头没?那可是天人的东西,护身符,我们鬼怪如何近身?”

“倒也是,她这身上没一点凡人的肉香,闻着寡淡。”

“好吵…”潋月皱着眉头,虚空传来的声音一直没停,聒噪的不行。

四周昏暗,潋月怕惊动那些声响埋在臂弯的脑袋微微挪动,眼睛睁开一条缝。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四周暗沉沉,原来装饰的红绸褪了色,暗红色的液体不断滴在地上,窗子也没能幸免,液体染了窗棂纸,,渗出个个间隙,大开的窗子外 阴风阵阵。

那几个声音就是三两鬼火,绿油油的飘在房梁上。

远处刀砸在木案板上的声响令潋月好奇,又抬了抬脖子,才一眼,吓的缩回脑袋。

刀剁的是个脊背,好大一只猪脊背,那厨子眼眶发青面色惨白,身上的白裳早就被猪血染红,手中菜刀钝的不行 他却毫无发觉,重复剁肉动作。

那猪是真的大,占了足足两张桌子,潋月头一回见,加上周围景象,有些犯怂。

“呦,小姑娘你醒了啊。”不知什么时候一团鬼火飞到潋月脑袋上方,看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晓得她是清醒了。

潋月想继续装晕,但抖个不停的身子将她出卖,索性不装了,坐直身子。

刚才听那鬼火说她的吊坠是护身符,按他们的说法,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你放心,我们不会吃你。”鬼火绕着潋月转圈:“我们不煮生人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潋月抖着嗓子,她实在是被厨子吓的够呛,他就好像无感全闭,不停重复着剁肉,成块了鬼火自会端走。

“你应该是被连累,白术那家伙抓个人把无辜的给拉进来了。”

抓人?潋月惊觉梵知不在身旁,有些慌神:“他抓的可是个白衣少年?”

“对啊,那少年体质怪异,白术最喜欢这种人了。”

潋月只觉得心头狂跳,硬着头皮问道:“他抓了人要做什么?”

鬼火晃晃悠悠飞回梁上:“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也不知道白术要玩多久,暂时你是出不去这楼了,可以随便逛逛,等他玩够了,自然恢复原样。”

出不去吗…梵知可怎么办,潋月抬头看向那鬼火:“还请朋友告知这是几层?”

“倒五。”

鬼火说完隐入梁内,屋内只剩下潋月和厨子还有那人脊骨。

潋月抖着腿站到窗外,果然,景象都是倒的。

雏庭共十层,一部分占两层,窗外远山极小 鬼火所说倒五该是第五部分了。

梵知应该在三、四。

确定心中想法,潋月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屋内恶心,外面也没好哪去,猪头林立,都用麻绳吊在各处,脖颈切口处还滴着血,脚边就有一个,潋月是真想不通哪来那么多猪。

强压下心中恶心,脚步飞快往楼下跑,这地儿就跟她闹着玩儿似的,跑到四层场景突然变化成了一层,着实恼人。

刚想往上跑,一阵诡异的琴声传进潋月耳朵里,动作僵硬的转过脑袋。

原本温润如玉的琴师祈止此刻完全变了副模样,面生黄色鸟喙,白皙的脸上黑绿鸟毛占了大半,层层叠叠的白衣下伸出五彩翎毛,平日若玉般的手此刻皱纹满布,黑色且长的指甲毫无章法的拨动琴弦,如此暴力,弦还没断,当真是好东西。

再看台上,盈袖哪还有一副美娇娘的模样,活生生一只披着人衣的黄毛狐狸,彩衣布条随着爪子晃动,随着她的摆动也晃起来。

她表情惊恐,牙口大张,双目无神。

而祈止,此刻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台上狐狸,目光灼热的让人害怕。

潋月僵硬的转回脑袋,脚步轻轻想要上楼,一道琴弦猛的从旁飞出,砸断了面前楼梯。

“兄台,我上楼寻我朋友,你放心我动作很轻的。”潋月已经吓傻,僵在原地不敢动。

琴师张合鸟喙,吐出的还是那温润话语:“难得有客来,赏舞一曲吧,盈儿好久没遇到看客了。”

眼下走不了,只能应和,潋月咬咬牙,应道:“好啊。”

话音刚落,舞台前就出现一张矮桌,潋月迈着碎步过去,刚一坐定,就有鬼火拖着一盘糖醋排骨,冒着香气,刚出锅。

“这……”潋月有些不解的看着鬼火,这楼阴森森的,刚才也没见灶火,怎么会有热乎东西?

鬼火看她潋月疑惑,十分自来熟的围着她转圈:“你不认得啦,刚才你还看着厨子切呢。”

看着厨子切?那只大猪!

这些潋月再也压不住心中反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了许久才堪堪保住面子形象。

这头还没完呢,那头琴师也开始了。

声音呕哑嘲哳,台上舞娘应和着琴师动起了身子,动作柔软,衣摆飞舞,找不到一丝美感。

潋月也不知她是以何种心态看完这舞,手心的汗已经把衣摆弄湿,精神得不到一丝松懈。

一曲毕,祈止十分温润的问潋月:“好看吗?”

“嗯……”潋月僵硬答话。

讨好似乎挺受用,祈止目光温柔的望着台上因为失去琴声动作毫无章法的盈袖:“月儿一个人跳了几千年的舞,难得有来客,她也很高兴呢。”

哪知你们是何物,潋月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有半分不悦。

祈止好像看出她心中所想,懒懒问出口:“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潋月点点头,反正走不了,想办法讨好这鸟儿高兴指不定能有转机。

“盈儿可是这雏庭楼最美的舞娘,心地也善良,把我从霜冻里捡回来,好生照顾。”祈止说了一句,顿了顿,似在回想:“教我说人语,让我不用受冻,予我的温柔是谁都不能比。”

潋月渐渐有了头绪,该是这鸟恩将仇报了。

“她给了我爱。”说到爱字,祈止湛蓝的眼眸突然成了红色,血顺着眼眶流进脸上羽毛:“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要给除我以外的人跳舞,那些俗人贪婪的眼神可真恶心!”

说着说着,手上又拨动琴弦,琴音化做利刃朝盈袖飞去,每响一声,就有一快木板被震碎,候在一旁的鬼火动作麻利的收了木块去。

“她爱我,可她却当着我的面与别人欢好,果然,凡人女子都是这么薄情爱撩拔。”

祈止说完沉默了一阵,随后僵硬开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鹦鹉那般重复着这三个字。

这是个鹦鹉精,潋月证实心中想法,因不喜盈袖接客把人给囚禁了。

越深想越不寒而栗,这得是什么变态才能永远困住人家。

琴声越来越凄厉,祈止发着疯:“去了你的人皮,没了皮相我看你怎么给那些凡人跳舞,月儿,你看,现在不是极好吗?你只给我一个人跳舞,只有我能欣赏你心底孤独!”

“对。”台上盈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脚下踩空了也没感觉,在废墟里继续未完的舞蹈。

鬼火捞走木块经过潋月身旁时一句念叨落尽她耳里。

“好几日的柴火都有了。”

潋月咽了咽口水,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紧张感,感情换了个景象楼内东西还是循环利用,要是把祈止带回玉茗山庄,不是省了请柴夫的钱?

不过这大妖怪她又打不过,更别提带回去。

这回还不知道怎么能出去,存的银子也白瞎了,越想越委屈,心头一阵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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