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至今已有几日了?”我问抬头问道。
星祭算了算,回道,“大约有十日了!”
“那么依你看是何缘故?”我斟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茶香四溢,在压抑的空气中化开……
星祭拿起茶杯,细细斟酌一口,笑道,“好茶!俗话说得好,事出反然必为妖,此番也是这个理!”
我点点头,相视一笑。
既然如此,况且凡事都有一个根源,那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是什么妖所为呢?
“我们且等等明日吧,这十天既然每日都有人早上发现尸体,想来接下来也会如此!”
听此,我皱了皱眉,哀叹,“那么,此次又要有人丧命了……”
“这也没办法,总不能我们假扮凡人来骗那只妖,毕竟就算我们影藏为凡人之身,但是身上的气质总归与他人不同。这点,寻常人也只是认为出身地位不同造成的,而妖就不同了,他们特别灵敏,就算分辨不出是神,但至少能分辨出来我们不是凡人!”
“嗯,”我点点头,想来也只能如此了,“日后还是要对这死去的人寻个好去处啊……”
待我们一番分析后,便随后让朱雀回去了,此事我们二人便足矣。然,朱雀前脚刚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来了一件事,一朵雪白的彼岸花从上空慢悠悠的落下来,伸出手来接住。
刚刚碰及的那一刻,花瓣慢慢展开,成为一张淡红色的纸,上面写道,“收妖,三日为限。如若完成,功过相抵,可归;如若未果,加倍处罚!”
白亭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种事情很快就能查清楚,一天足矣,还需要三天?而且一般都会有神官来处理,哪里还需要我来动手啊!
看来,九妖塔要有新成员了,是时候又该活跃起来了!
随着声音流去,花儿在空中消散,我转头问,“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不是走了吗?”
“哦,是这样的,我收到一份通知,上司派我来解决此事,于是就来了,和你一样,是任务!”
“噢。”
“不过嘛……”
“不过什么?”
“能有何渲渲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你……”
其实当他收到这份通知时,完全不用亲自来,但是,因为她,所以……
我低头看手中的信,已经随风消逝了、
白亭是故意的,这种事情很快就能查清楚了,一天足矣,还需要三天?况且这类事情,一般那个地方都会派人下来,完全不用我插手!这明摆着希望我早点回去,我这个师傅啊!
等等,神官?神官!
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莫非?
星祭也同事回头看我,见我如此,问道,“怎么了?”
摇摇头,回了一句“没事儿”。现在仔细想想,之前所有的事都串在一起了,我从未想过他的身份居然是……既然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说,那我便不问了!
神官是聚远古神灵之灵气而形成,孕育在温月瀑布当中,当有了意识之后,会被直接召唤入狱罚之地,为审判者工作,管理六界平衡,如若出现什么重要事件,就会被派去治理。其中神官被分为六部分,每一部分有一个主管,分别管理六界。
星祭时常来人界,应该是属于人界神官这一部分。
这审判者就是一个神奇,可以说他非六界之物,是独立的,很少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貌,一直待在狱罚之地,平淡的活在漫长的岁月当中。
而我曾经有幸见过几次面,不过他的样子我已经忘记了,毕竟那时候我才刚出生!
那时母亲生了我就离世了,父亲要处理凤族事务,没法照顾我。夜弦早被认定为下一届天帝,在神界学习。没办法,父亲只好把我送到狱罚之地,这审判者与父亲有交情,便答应了。
后来我又见过他一次,他说怕我无聊就带我去北海找椿,于是,自那以后北海成了我另一个家。
星祭停住了脚步,转身定定的看着身旁的人儿,“你,知道了?”
“嗯,猜到了!”
“你不生气?”
“为何?之前我不是说了吗,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不是吗?”
他沉默了,黑暗掩住了面上的表情。
树上的叶子微微摆动,倒像不是微风在吹动它们而是轻轻掠过的月光抚摸着它们。
第二日一大早,星祭就拉着我进城,连忙挣脱。
我抚了抚袖口,同他道,“没事儿,晚一点走。之前月夕给了我一块腰牌,一会儿应该能派上用场!”
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这昴日星君可真称职啊,如此好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又化出两张躺椅,坐下,从袖中取出昆仑镜。
九天之上的昆仑天宫中,有一面神镜,此镜本为西王母所有,其上携刻太乙玄纹,拥有沟通天人两界,破开时间空间间隙的神力。
当年西王母,也就是母亲的祖母将此镜给了母亲,而母亲离世之后,此镜一直放着,渐渐被遗忘了。后来我大了一些,父亲就将它给我了,我便收下了。
念了个咒,粉红色的树林呈现出来。
算算日子,后山的樱桃应该也能吃了,此番回去那点做果酱和果子酒,甚好!
这果子可不同,两万年才结一次,天上地下,只有此地有!
似是刚下过雨的样子,整个山林被薄雾包围着。
星祭透过镜子看到了洛山,眼中起了一丝波澜,但随即又收了回去。
画面一转,四大凶兽在接樱花上面的水珠,这样的水用来酿酒会带有香味,不浓不淡,刚刚好!
“这山乃万年前上任魔帝所造,满山的花儿都是他亲手种的,可惜他死后,据说四万年内未开过一朵花。因此被认为是一片荒地,连魔界的人都抛弃了它,不想在你手中居然又开了!”
“这是缘分吧!”镜中的画面又换了换,“这魔帝很爱魔后啊,这魔后肯定很幸福!”
他低头,喃喃道,“幸福么?她应该会很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