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便去龙族寻赤。
刚出了岛,在海边上落地,就见一男子躺在沙地上。抬脚上前一看,居然是一个血人。那伤口上沾满了沙子,流出的血液将身下的沙子染红一片。
我将他扶起来,施法处理干净他身上的伤口,又取出一些药粉撒在上面,包扎好。找了个净处把他放在地上,靠在树干边,捏了个术法除去他一身的血污。
如此看清了他的样子,是龙族的人!看他这样子,难道龙族出事了?
我把他放在宽大的云上,驾云朝龙族方向急速飞去。
才走了一半的路,那龙人微微转醒,咳了几声,皆带着血,究竟是谁,下手如此狠绝?
我转身查看,他睁眼看到我后连忙起身,一脸激动和焦急。这一动,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我让他倒下,从他口中得知,是赤的人。
果然,龙族出事了!
原来那一日赤离开是他的父亲离世了!这家伙居然不告诉我!
赤心生疑惑,父亲虽然近日患病,却不致死,但众人说是病死的,这怎么可能?前些日子还同父亲谈过话呢!
于是他回去了,暗中调查,果然查出了问题。居然是他的哥哥――冥!为了夺取帝位,暗地里给父亲下了毒药,每次剂量很小,难以发现,如此时间一长,必然命不久已。父亲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这毒药。而且,这些毒藏在身体内不容易被人发觉,随着时间的增长,毒入心髓,最后熬不过去离开了……
赤得知真相后,变去找冥,却被他关入火牢,受尽煎熬折磨,而冥登上王位,成为新一届的龙帝!
后来,赤被心腹所救,集结兵力攻打王宫,将冥从王位上拉下来。
二人斗争到龙脊山上,赤带着满腔的悲愤,“父王有意将帝位传给我,但你知道我向来不喜这些。我从不会与你挣,你若要,我给你便是可你呢,居然选择了如此手段夺得帝位!”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怒火,“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既然想要这帝位,我就夺回来!”
只见赤握住手中的剑朝冥刺去,对方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双脚踩在剑上。赤轻轻一松,冥离开剑,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剑,此时冥从上空落下,剑指赤的头顶,赤连忙提剑挡住这一击,二人在空中盘旋,僵持。
“你知道吗,我不是你的哥哥,我身上一滴龙族血液也没有,我只是一条普通的龙,普通的我自己都厌恶自己。这样的我,每日称为龙族王子,是多么的可笑,不是吗?我的生母,就是被你的母亲所杀!她处于愧疚才收养了我,还用忘川水是我忘记了那一切!”
冥从身后取出一支利箭,刺入赤的腹部,用剑将他击落在地。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赤,抬脚踩在他的伤口处,“可是,我无意中都记起来了。母亲,以前我是多么的敬重她啊,但她,简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举起剑,对准赤的胸膛刺下去,“我永远不会原谅她,永远不会!她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就要夺走她的一切,而你,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全部!所以,你必须去死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吧!”
他拔出剑欲再次刺去。突然整座山一震,浓厚的白雾从山底升起,将二人紧紧裹住。转眼间,眼前的赤却消失了,只留一地的鲜血……
他想去抓住,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一股狂风吹过,吹散了白雾,只有他一人。
该死,让他逃了!
事实上,赤一身重伤,是无法自己逃跑的,真正救了他的是这座山!
此山名为龙脊山,乃是因为里面埋葬了上古神龙――五爪金龙。赤由于是帝后的亲生儿子,所以内涵神龙血脉,是帝位真正的继承人。神龙息泽察觉到他有难,才出手相救。
现在的赤隐藏在山中,他的头顶上就是五爪金龙的骨架!但此时他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他伤的太重了,无法自行疗伤,只能找一些草药敷在伤口上止血。况且兵力不足,死伤数目大,没法快速恢复!
他不想去寻夜水渲,下令禁止任何人去找她!
但是这帮将士,心疼他,找了一个轻伤的士兵前去,却不料冥很快得知。那士兵一路上被追杀,最终在羽樱岛海域倒下,那帮人认为他死了,便也离去了。
谁曾想,这时她出岛了,正好救了这个士兵。
我帮他把扯开的伤口处理好,道,“现如今你的身体怕是受不了我的力道,就只能靠这些药了,好在当初多拿了一些!”
取出伤药递给他,“这些对你的伤口有好处,都拿着。”
他一脸感激地望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坚定的看着他,“你是个好将士,是个勇士!好好养伤,我们还要一起上战场呢!”
施了个昏睡决让他入睡,这有利伤口愈合,这几日的劳顿,想必他累坏了,让他去休息,必定不肯,便只能这样了。
加快云头速度,向龙族方向极速前进!
赤,我来了!
然而,此时的赤由于伤口未处理好,感染有溃烂,导致高烧不止,众将士没法子,必经他们法力有限,没法治好他。
况且,这个时候也不能带他出山治疗,所以一群人只能在那里干着急,盼望着夜水渲的到来。他们相信,只要她来了,赤一定有救,他们就还有重整旗鼓的希望!
不一会儿,整座山就展现在我的眼前,下方被层层云雾包裹,四周有浓密的山林围绕,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在山林外落地,看着这一丛丛树林,“这,如何进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大树伸出一根枝条,那将士示意我把手放上去。
树枝瞬间缠绕住我的手掌,随后又快速的褪去,眼前的云雾渐渐淡去。只见树林开始分开,居然开出了一条小路通向内地。
扶着将士一步步朝里走去,回头望,走过的地方树木又合拢了。
这条路很长,阴森曲折,一路上只有我们二人的脚步声。
一旁的将士越来越虚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要加快脚步了。奈何两边太窄,没法施法前进,只能靠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