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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青州司马青衫湿,宣州太守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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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梨花林回来之后,方乐英和梦姑的感情又升温了几个度。

蜀平遥远远地望着院子里亲昵的两个人,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此时正值夏初,天刚热。

方玉英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些荔枝,用窖藏的冰镇着在院子里支起一把伞,下面摆了两个石凳子在梦姑和方乐英中间放了一个石桌子,石桌子上放着冰盘和荔枝。

梦姑膝上放着一本书,方乐英支棱着脑袋看着他。

“梦儿,这是刚弄来的荔枝!”方乐英说着从一旁的冰盘里,捻出一颗荔枝小心的剥好壳喂给梦姑。

梦姑好奇的望了一眼那个东西,张口咬下那个荔枝因是第一次吃啃咬咀嚼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记得吐核!”方乐英说着给自己也剥了一个,扔到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最近天热,梦儿若是想要纳凉记得喊馒头将伞支起来!莫要晒黑了,晒黑了可就不好看了!”方乐英说着摘下了插在颈后的折扇,轻轻的摇了两下,懒洋洋的趴在是桌子上。

梦姑将那本古书拿到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漫不经心的答了句。

“梦儿!这书就有那么好看吗?你为何不看看我啊!”方乐英有些吃味的说道。

余光看见一旁站在月亮门的一个丫鬟的手势,兀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坐起身惊得梦姑险些把手上的书扔了出去。

“梦儿!我还有事——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后,方乐英就急匆匆的走了。

“方郎——”梦姑喊了声,也不知那人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就只见那人的身影愈来愈远,梦儿摇了摇头有些宠溺笑道:“还是这般痴样”

院子外面有唢呐声在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红白事!

听着那唢呐,梦姑是看不进去书了,满脑子是是方乐英求亲那天锦衣策马的模样。只得放下书,她唤来馒头。

“馒头!这安阳城可有什么地方即好玩,又是方郎没去过的!”梦姑问。

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却让馒头身上打了一个冷战,半晌都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恩?我可是问错了?”梦姑看着馒头那有些反常的举动皱了皱眉头。

这话一出,馒头扑通的一下跪倒在地上,连声道;“回少奶奶!梨春居的旁边有一个莲坞,现在正好可以去瞧瞧景!”

“不就是去看看景?你在害怕什么?”梦姑觉得馒头这幅样子有些古怪,但是也没有多想,故而冲他扬了扬下巴,温声说道:“带我去瞧瞧!”

“好!”馒头说完进屋拿了一把伞,唤了一个丫鬟过来为梦姑打伞,然后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带路。

出门走在路上的时候,胭脂看着馒头的背影突然出声问道。

“馒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方郎的!”

馒头的脚步顿了一下,回了句;“奴是在十岁的时候被少爷捡回来的!”

“捡回来?方府的粗使丫鬟和仆从,不都是王叔定期去买的嘛!怎的还有你这种被捡回的!”梦姑觉得有趣多问了一句。

“那日,大雪!天冷的很,我爹娘都死了,我只得在街上乞食——少爷见我可怜就给我捡了回来,老爷也觉得我手脚麻利,就留了下来!”馒头静静的说着,因为是背对着梦姑所以也不太知道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模样。

“少奶奶,奴多嘴说句!”馒头说完了自己的身世突然扭头看向梦姑,那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坚决有怜悯,都是些梦姑看不懂的没有来由的表情。

“你说!”连带着梦姑的神色也正经了几分。

馒头脸上的坚定更重了几分,他说;“以后不管少爷做什么事,都请您原谅他好吗?若是少奶奶应了,馒头这条命以后都是您的!”

“你再说什么胡话啊!傻馒头,快带我去莲坞!”梦姑一听就笑了,她看着馒头那一脸坚定地表情,说道;“方郎!他怎会辜负我呢!”说着梦姑想起来之前梨花林,方乐英在搞欲买桂花同载酒时说的话。

“我此生定然不会背弃你!”这十个字坚定热烈,光是想起就叫梦姑心里暖洋洋的。

又走了几步,前面走来两个人。

一个穿着玄色绣蟒纹的锦衣,一个穿着淡紫色束袖的便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落后一步跟着那个玄衣男子。

“梓涩!听说,那方家的小公子娶了一个妓。女之后,又纳了一个叫胭脂的妓。女?”李济青说话的时候‘妓。女’和‘方家小公子’这几个字咬的极重好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

高梓涩眯了眯眼睛,大声回道;“是啊!何只是纳妾,那气派,比娶妻也不欠分毫听说今日纳呢!梦跃居到方府的那条路又让凑热闹的人堵了一个严实!若是我们走的快的话说不定还能去领点赏钱呢!”

梦姑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两个人满脸的不可置信:“二位公子!您们刚刚再说说谁?”

“恩?怎的,姑娘你还不知道!”李济青难得好脾气的说道。

梦姑点头,脸上的笑容都带上了几分苦涩。

李济青笑了笑,说道:“那方公子又娶一个妓。女,听说这次的场面似乎是比娶妻的时候更胜几分呢!姑娘若是觉得有趣可以去前面的大街看看,沾沾喜气!”他说着还指了指远方的街道。

“谢谢公子!”梦姑说话都带上了颤声,她说完后逃似的奔向那条大街。

后面的李济青看着她的背影扯出了一个满是戏谑的笑,玩味道:“瞧!这就是我的英儿,对谁都不会动心!真是讨喜——”

······

梦姑没跑几步就被馒头拦了下来,馒头站在梦姑面前说道:“少奶奶,馒头求您不要去!”

“让开!”梦姑咬着牙根说着。

“奴不让!”馒头跪下来了。

梦姑更气了,她恶狠狠的说道:“是方郎······额不!是方乐英叫你来拦我的吗?”

“没有,少爷没有说过让馒头拦您!”馒头言语诚恳。

梦姑看着他手都在抖,颤声问道;“他竟是连瞒都不想瞒我吗?”

往日美好的回忆,都在她的脑海里里一幅幅闪现而又消失。往日的情谊于此刻的悲伤相纠缠,不由得让梦姑的心抽搐了俩下,疼的她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冷战。

馒头不回答了,站起身无声且坚定的挡在梦姑面前。

“你为什么要拦我啊!”眼泪从眼眶里涌出,看人的视线都模糊了几分,梦姑第一次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遇事只知道哭。

远处的李济青看见梦姑被馒头拦住,朝哪个地方努了努嘴,说道:“去帮忙!”

“是!”高紫色说完去一旁捡了几块石子,冲着馒头甩了过去。

馒头只觉得手腕和脚腕上有一股子疼痛涌来,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梦姑就着这个间隙直接冲了出去。

如那个公子所言,从梦跃居道到方府的那条路上人头攒动。

方乐英骑着高头大马,前面是一个十八人方队,每排两人一共两列队。

在他身后的是十六抬大轿,因为那轿子四面镂空所言梦姑可以清楚的看见坐在里面穿着粉色嫁衣画浓妆的胭脂。

“方家公子好福气!”一旁的人酸溜溜的说着。

路人乙接了一句;“哪里话!这轿子里做的人才是好福气,虽是妾但是这排场已经将其主母压了下去。”

后面的话梦姑已经停不下去,她疯了一般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挡在车马面前。

“方郎!”她喊,“你不是说过此生绝不背弃我吗?”

“梦儿!”方乐英的笑容温柔和煦,叫人看过去直觉得像是阳光拂面暖暖的,“你先回去!等我回去再同你说,好吗?”

“是啊!姑娘你让让,今儿可是新娘子大喜的日子,若是误了吉时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呢!”一旁的媒婆扯着公鸭嗓喊着。

“是啊!姑娘让让——”

“姑娘——”

“······”

一旁的人也开始起哄了,梦姑也不开口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方乐英。

方乐英笑容更温柔的几分,看着梦姑朗声道:“梦儿,先让一让吧!”

“不用了!让我的姐姐乘着车架同我一起回去吧!”这句话是胭脂说的,她看着梦姑笑容中满是亲昵。

“婊子!你闭嘴!”梦姑气极了说的话也是格外的难听。

胭脂一双眼睛里蓄满泪水,梨花带雨令人怜惜:“姐姐,今天是妹妹大喜的日子你真的要这样搅局嘛。呜呜呜——胭脂的命好苦啊!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怎的到姐姐这里变是不允了呢——”

“姐姐!没事少看些话本子——那来那么多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呜呜呜,别因为一些劳什子故事坏了妹妹的姻缘啊!”

“够了!”方乐英打断了胭脂的话,扬了扬手身后队伍里分出了几个人走上前来将梦姑拉开,“我们继续!”

胭脂整了整衣服冲着周围的人赔了个笑脸,方乐英打了个响指赏钱的人更加卖力的赏钱。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周围人继续恭喜着方乐英。

在方乐英他们走后,剩下的人看着失魂落魄的梦姑脸上或怜惜或讥笑,有好事的人还会在路过的时候加上句。

“娼妓到底是娼妓,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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