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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李济青的故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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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镇热闹的很,京城有许多关于安阳城的说法,最为统一的就是“坊间妓。女多绝色,戏子伶人多矜傲。”

子安才刚刚安置下来,安阳的衙内便来了,还带了两位戏子。

一位是带着妆穿着戏服来的,一位微微仰着脸,为垂的眼角与嘴边的不屑纠缠而成一副矜傲的模样。一边的人不满的瞪了那二人一眼,或是因为那人以十分老迈身材佝偻着,故而官服的前半截于地上铺展而开,仔细看去那微躬的身子竟还有些颤栗。

“行了,我自到这儿便不再是什么殿下了。你做这副姿态便是折煞我了。”子安将他扶起。

那衙内似乎是更激动了,抬起头两颊的肉微微抖动着,眼圈已然红了大片;“您何必呢!太傅传书与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让我传话于您。他说他并不怪您,但也不认同你如此儿戏的行径。”

子安的动作一僵,垂眸叹息。

那人继续说道;“臣与太傅都一心想要扶您践祚,在我们的心里您就是我们的孩子。这般行径虽多儿戏,但若是您选的我们便也由着您

落英那边我也劝着点,他虽是太子太傅可在皇上的诸多龙子中最喜爱的便是您,此刻就是有些气结。待到气消了,肯定要来看你。”

“他不生我的气吗?安爷爷,您也不生我的气吗?若不是我您可以在京城安稳的当您的尚书,不必来这边的。”子安说着将安宁扶着到一旁坐下。

安宁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落英本就是个不口不应心的,他若是生气就不会传信给我让我好好照看您。我才不生气呢!京城那个烂摊子我早就不想掺和了,若不是担心您我早就解甲归田了。

此时叫我来这片地方,我正高兴呢!”

闻言,子安展颜一笑;“安爷爷,那日后您再见我不必行大礼了!我以后也没有什么身份了,便唤您一声爷爷吧!”

“安宁不敢居大!您可是龙嗣啊!”那老人急了,连忙摆手。

子安宽慰道;“无妨。”

老人刚想推诿,子安的看着他说:“爷爷,子安现在身无分文。此刻认您为爷爷看似是您占便宜,其实是我讨巧了呢!”

这下安宁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点头。

一旁的伶人等了许久脸上也染上了愠怒之色,安阳的伶人眼中从无权贵,行事任性至极全凭喜好做事。此刻见两人谈论说话十分愉快,早已将自己二人抛之脑后,初闻对方是皇子的怯惧怕早已被那清高个性带来的恼火淹没。

“公子!”仰着脸的哪位伶人见他二人都说完话了才插嘴,“在下春园——阿子,若公子,大人无事,我等便先回去了。在此地空等到是有些烦闷呢。”

“早闻,安阳戏子多矜傲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子安鼓掌,笑盈盈的说着。

“我等此次前来并非是听您打趣我等的。”穿戏服的那个戏子说道,话语之间的怒意更加呛人了些。

“爷爷!”子安喊,“你叫这人来此是要作甚?”

“这不是想搭台为您——你接风吗?但你以来便吩咐我等不可大张旗鼓的操办,于是我便叫了两个伶人来家里为你唱戏解乏来的。”

“如此?”子安挑眉,“让他俩退下吧!爷爷——帮我找个人。”

安宁挥手示意那两人退下,这才问道;“何人?”

“安阳方家——平城!”

······

子安将自己的茶杯甩了出去,重重的敲在门框上而后支离破碎。前来报信的小厮惊的话都说出句完整的,浑身上下直哆嗦。

司庆从身后走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莫气,先问清楚再说,指不定是这小厮看错了呢!”

“你再说一遍你可否真的看见,方家的公子抱着一个娼妓去了酒肆?”子安额头青筋绽起,但却还故1作平静的轻笑道。

那小厮颤声说道;“是!”

“娼妓!那人居然喜欢娼妓?”子安扭头看这个司庆双目猩红眉目间多忧色,面目狰狞犹如恶鬼。

司庆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失态了!”

“我——”子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加翻滚的思绪压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呢!我家英儿怎么会喜欢那样腌臜的物什呢!”

司庆一脸苦色,嘴唇开合数次说不出什么话,眼珠于眼圈里打转多次最后哽咽了好半天才说道;“殿下记得您当年说的杯子吗?专属的窑变并未从他不该存在的地方出现,我觉得对于平城的生活来说也是这样。”

“什么?”子安一脸茫然的望着司庆,往日的聪明伶俐都成为过眼云烟似的,“司庆,我不明白。”无力绵软的奶音带着点惑人的意味,像一只无形的手包住司庆的心。

心动有可能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惊的司庆心跳都慢了半拍。原本现实戳人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捎带着点温暖的俏皮话。

“我家殿下如此可爱温暖伶俐,那人怎么会不喜欢呢!那般纨绔不知进取的小公子,定是看天上仙官儿一般的看着您,或可是不知如何同你打交道,才去寻那女子学习呢!”

子安点头,眼睛红彤彤的栽坐在椅子上说不出的疲累;“高大情圣,你能不能教我两招啊!”

“两招?”司庆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刚才那轻佻中带着点温柔的俏皮感还未褪去,连带着说话都带上了几分俏皮,“看殿下这幅样子,单单两招恐怕是不行呢!”

“那就再弄两招吧!我这般样貌品行还怕他跑了不成?”情绪稍稍缓和的子安也开起了玩笑,只是那玩笑话并未有那么的可笑。

可司庆笑了,好似听到这世间最搞笑的笑话似的,笑的前仰后合。

而后他俯身与子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子安不停的点头。

······

这日梦跃居,人们为了一个叫十三娘的丫头的初夜争相竞价。

子安坐在二楼的一间上房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于圆台中央静坐抚琴的十三娘,心里一股子酸楚。

“司庆,下面这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得平城喜欢?”子安说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直愣愣的往司庆鼻子里窜。

司庆捏着鼻子说道;“你这股子酸气都飘到我鼻子里了,酸死了。”

子安不在理会他,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对面的厢房待到对面喊出价钱便即刻伸出一个手指。

小厮刚喊下“四百零一两!”

子安就扭脸向司庆得意的挑了下眉。

司庆一张好看的俊脸已经憋成了绛梓涩,他此刻憋笑憋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绛紫色。

之前司庆告诉子安,若是想要抱得美人归,特别是男人!显示自己的实力是非常重要的,但彰显自身实力的同时也不能表现的比对方强的太多,不然对方会自卑。

当然在对方面前刷存在感也是十分重要的——

鬼知道子安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同对方竞拍而且每次只增加一两银子——不消去看,司庆都能猜想出来对面那位小公子的脸色一定极为漂亮。

“Duang”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谁?”平城含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谁他妈跟爷捣乱呢!”

“我啊!英儿!”子安一见他便展开了笑脸,冲着对方说。

平城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长相偏阴柔的男人,一张脸染上了藏青色。

“你怎么来了!”平城铁青着脸,将这句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一旁的胭脂看见平城这副表情,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实。

胭脂在心里暗叹,“没想到这般不饶人的小公子,也有一天会漏出这样的表情!”

此刻的胭脂整两只手攀在平城身上,子安看这她这番动作,好看的眉紧紧的皱着在眉心挤出一个川字。

“你这婊子要是再不下来,别怪我无情。”子安说着右手竖起,司庆的右手放在剑上。一时间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子肃杀的意味,胭脂见此也不惧怕,笑盈盈的从平城身上下来,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你这丫头——不简单——”子安阴阳怪气的夸了胭脂一句,胭脂含笑:“当不上大人夸奖!那奴先退下,大人漫谈!”

“子安!”平城这时才开口,他说着冲胭脂微微晃了一下头,一张脸吊着像是再跟她说快滚。

胭脂福身,快步离开。

“你来干什么?”平城一脸菜色,瞄了一眼下面弹琴的梦姑故作痴迷,他演的极像说话的嗓音里似乎都充斥着一股子甜气,“怎么?也喜欢上这丫头了!我可告诉你哦!莫要同我争,那丫头和刚刚离开的哪位都是个有趣的。我都要了——”平城说道高兴的时候,眉毛还上扬了两下。

子安看着平城那副样子,眼睛里圈起了满满一池的哀伤,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三分,嘴唇嚅动了几下,才说出一个我字,而后便是长叹了一口气。

“我什么?子安!你不会又要说喜欢我吧!”平城看着他是笑着的但那眼里的讥讽浓的抹不掉,“你怎配说喜欢?不过京城见了一面你就给我找不自在,现在你还追到安阳城来了?你当我是那楼下弹琴的傻丫头吗?世间三千美色,你喜欢那样不好,偏喜男色。真是让人恶心,离我远点我快吐了——”

“铮”司庆的剑架在平城的脖子上,他的眼神如刀子般刺的平城浑身生疼;“我家少爷何等身份,岂容你诋毁!你若在多说一句我定要把你的舌头绞下来喂狗!”

“停停停,有话好说莫要动刀子啊!”平城额上的冷汗已经沁了一层又出一层了,他说话的嗓音都哆嗦了:“说话归说话,见血了可就不好了!”

“哼!”司庆冷哼一声,手上的长剑又往前进了几分,平城觉得一阵凉意从脖子一直传到了后脑勺,“亲娘!兴许是已经见血了吧!”他在心里哀嚎。

“够了!”子安冲着司庆喊了一声,转而冲着平城和气的说道:“英儿,许是因为我玩笑开的过火了,故而有些气性。你若是喜欢那个丫头就去寻她吧!不妨事——放他走!”

后面三个字是同司庆说的,声音沉沉的像是秤砣一般压在司庆的心头,险些叫他喘不过气来。

“是,少爷!”长剑入鞘,司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子安,平城瞪了一眼子安,然后又被司庆用眼神吓的一哆嗦。

看着平城的背影,子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梓涩!我是不是错了?”子安摊到椅子上,用手将脸遮住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司庆将手中的剑柄攥的紧紧地,嗤笑一声;“蠢货!任那个男子被你这般追求都要气掉了脑袋。”

“呸!给爷闭嘴,要不撕了你的嘴!”子安说着,那话语中的失意已经褪去,裹上了一丝愠怒。

“你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是男人就别光念叨,老子等你!”司庆握剑的手松了半分,一双眼睛衔着腻死人的温柔有一搭没一搭的刮过他的脸。

子安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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