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三夜的操劳,凤萱确实有些虚弱了,可是,她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休息,因为她知道莫浩逸的恢复,也就意味着她自己就要离开了,她真的好舍不得啊!
可是,她总不能言而无信吧,就算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凭那人的本事,如若她想轻易的毁约,那人怕是断不会这样放过她。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师父和爹娘,或者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那样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可是这件事要怎么跟师父说才好呢?师父会不会怪她自作主张呢?哎呀,好烦呀!
再想想自己以后还要在塔里呆上三百年,三百年啊!!!在那里不能来去自由就算了,而且还要受人拘束,对于凤萱这种闲不住的神仙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煎熬啊!真是怎么想怎么难受!
“唉~”凤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想这么多也没有用。“不就三百年嘛,对于我们神仙来说不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吗,我何必如此惆怅呢?”凤萱自我安慰道。
由于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不够好,不可以这样虚弱就去赴约,毕竟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所以自己必须要快点恢复才行,于是,凤萱便开始打坐运气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因为之前昊志渊已经跟她输入了不少仙气的缘故,再加上她自己仙根深厚,七八个时辰之后,凤萱便已经恢复到了八九成的功力了。
与此同时,天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凤萱从床上下来,径直走到桌子那里坐下来,提笔开始写信。写完后凤萱将它折好放进信封里。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云之巅外
在微风吹拂下,少女的衣襟随风飘舞着,可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凝视着面前的云之巅出了神,四周如此寂静,仿佛时间已经静止在了那儿,因为凤萱收敛了仙气而且隐了身,再加上她并未进入云之巅,所以没有被任何师兄弟发现她来了。
好一阵子后,凤萱离开了云之巅,一切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离开云之巅后凤萱便去了凤凰宫
凤凰宫外
看着近在眼前的凤凰宫,凤萱真的特别想跑进去,可是她现在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踏入界限内必定会被爹爹娘亲发现,抛开爹娘法力高强不说,自己女儿的气息怎么能不熟悉呢?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所以她现在只能远观不能入内。不然爹爹娘亲满心欢喜的迎她回来,却又要面临分别,他们有怎么会舍得这么快的分离呢?唉,还是不见为好,只有这样才能让爹娘省省心。
“爹爹、娘亲,女儿好想你们呀,离开家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不过还好现在有弟弟陪着你们,你们应该就不会闷了吧,那小家伙这么久没见了,他应该长大了不少吧,满月时,我抱着他,他对我笑的样子仿佛还在我的眼前……”凤萱脑海中不经浮现出以前在凤凰宫的日子,那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呀!
想着这些点点滴滴,凤萱不禁湿了眼眶。她赶紧抬起手来擦了擦眼中的泪,“我不能哭!不能哭!”凤萱在心中默念到。她努力的咧出一个微笑,不就三百年吗?谁怕谁呀?
在凤凰宫外站了许久之后,凤萱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来到了玉门塔前,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了进去,因为一旦和那神秘男子契约了,她便是别人的坐骑了!
她可是堂堂的凤凰宫公主啊!何等的尊贵的身份,更是战神的得意弟子,如今沦落为坐骑,虽说只有三百年,还是难免会遭人口舌的,三百年后让别人怎么看她,一切的一切又将如何呢?
(凤萱觉得为了救人牺牲了自己三百年的自由和尊严也是值得的,毕竟生命是无价的,一旦失去,便再也回不来了,而自己的自由和尊严都是可以恢复的。
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三百年虽然时间是不长,但是却足矣给她以后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玉门塔内
“你来了。”神秘男子的声音在塔内响起。听上去有几分愉悦。毕竟这塔内很少有人可以来到顶层,这么多年,他确实有些无聊了,如今可以契约一个坐骑陪他解解闷似乎也是很不错的。
“嗯。”凤萱简略的回应着男子的话。她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所以不想多说话。再加上和这神秘男子也不熟悉,还让她当坐骑更是没有任何好感,能回他话就算不错的了。
神秘男子并不在意她的低情绪,手一挥,一个发光的晶体就这样出现在了凤萱的面前。
神秘男子开口对凤萱说到:“这是三百年的晶石,我们用这个契约,三百年后自动解约,到时候我们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好,开始吧。”凤萱冷淡的开口说到。依旧是只言片语。
因为这个契约采用的是血契,所以他们便用仙法划破了手将血滴在了晶石上,可是从头到尾凤萱并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男子出现,她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完成契约的。不过她知道现在契约已经正式开始生效了。
而那晶石也在不经意间在她面前消失了,凤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知道定是那位神秘男子把晶石收回去了。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神秘男子说着,凤萱面前便出现了一条手链。那手链晶莹剔透,还散发出阵阵光芒,看上去似乎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是凤萱并不想接受他的任何东西,便开口说到:“我不要,你收回去吧。”
“呵…”神秘男子邪门的笑声响起,紧接着便说到:“记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本座的坐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本座给你什么你都得收着,别说是让你带条手链,就算是跟你套个颈圈你都得老老实实的带好。”
“你…”凤萱很生气,却无法反驳他,是啊,她现在是坐骑,呵,多么讽刺啊,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从今日起,你必须带着它,一刻都不许离身!”神秘男子再次开口说到。
玉门塔外
一白衣男子手拿着信纸,面无表情的站在离玉门塔不远又不近的地方,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襟,他似乎在遥望,又似乎在回忆。
一段时间后他的手渐渐收紧,信纸也随着起来褶皱,可是他的脸上却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但是他周围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大有一副生者勿近的感觉。
因为他此时的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了,当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已经失控了,他想去找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现在塔就在眼前,想见的人就在塔中,他却止步不前了,不是因为害怕,而且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和处理现在的一切。
一股无奈涌上心头,昊志渊第一次感觉到这么严重的挫败感,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还没有这般无奈过,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果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他身上背负的责任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可是看着自己的爱徒受了委屈,他的内心实在是不好受,他很想质问凤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冷静分析,运筹帷幄,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不能有任何差错。而且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捏着信纸的手渐渐松了些力道,然后抬起手臂,再一次看上手中的信。
师父:
此次为救莫浩逸我与那塔中神秘男子签下三百年的契约,如今莫浩逸已恢复,我必须前去履约,望师父保重,无须牵挂我,如若我的爹爹娘亲问起我,便说我外出历练即可,勿要让他们为我担心。
徒儿:凤萱留
这封简短的信透露出凤萱的无奈和懂事,让昊志渊不禁心疼他这个小徒儿,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然后默默的把信折好收了起来。
现在他必须保证凤萱的安全,而那人高深莫测,若要从他手中抢人似乎不易,而且那契约是凤萱为救人而立的,如若救了人却又反悔了,于凤萱的名声不利。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玉门塔内
凤萱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这是哪神秘男子为她准备的,虽然说不上豪华,但也算是简雅,东西都很齐全,可是凤萱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观察这间屋子,她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令牌,那是拜师的时候师父赐予他们的。凤萱摸着这令牌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师父看到那封信没有,如果看到了,师父现在是不是在生她的气呢……
玉门塔外
昊志渊不知道站了多久,终究还是转身离去了,他飞身回了云之巅,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房间,一回房间他便开始打坐运功。
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凤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可是又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回到云之巅利用仙山的气息为引,再用天眼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