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你为何还有些犹豫,莫不是金阳还不够好?”夏彤心想,青哥你也不能太挑,金阳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十全十美,像金阳这样的男子,神域也没几个男子比的过,你要是太挑剔,小心挑来挑去,挑了个漏灯盏。
“那倒不是,彤妹,我只是觉得金阳还没恢复记忆,我们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根底,也不知道他是否婚配,更不知道他家人的意见,我担心万一他恢复记忆找到家人,他家人不认这门亲,可就苦了我们银玄师姐。”
夏彤陷稍思片刻,“青哥,你考虑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看这样子金阳的失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要不我们顺其自然,多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如果他们能发展在一起,那就是天意;如果不能,我们也不撮合。”
夏彤想到过让金阳写保证书,保证一生一世对银玄好,只是她又想到,这个世界上最难保证的就是人心,一纸保证书对于善变的人心来说毫无意义,所以她就免了这多此一举。
金阳确实很优秀,春青真心欣赏金阳,夏彤要多给金阳和银玄独处的时间,这个要求不过分,春青自然不会反对, 他点头道:“好,彤妹都依你。”
让春青没想到的是,夏彤所说的多给金阳和银玄一点时间,是第二天他们就离开梨村去往上都。
“青哥,你说过,来人界要带我去上都看一次放水灯,如今我们就要离开人界回涂山了,还有半月上都就会举行水灯节,这届的水灯节,是我们留在人界最后一次看放水灯的机会,你必须陪我去,我们明天就走。”
“彤妹,这届水灯节我们现在去是不是太赶了?”春青无奈,他们的神力暂时被封闭,要去上都不能飞,只能靠双腿走,等他们走到上都,水灯节怕是早就过了。
“不赶,不赶,我早就拜托村长给我找了两匹马,昨天村长托人来告诉我,马已经找好了。”
噗嗤……
春青刮了一下夏彤的鼻子,宠溺地说:“原来彤妹早就预谋好了,行,只要你高兴,我就陪你去,只是明天你得给银玄好好说说,她要同意了我们才能去。”
第二日一大早,夏彤就敲开了银玄的门。
夏彤开门见山地说:“银玄,还有半月就是上都的水灯节,我和春青商量好了,他带我去上都看放水灯,我们打算今天就走,过完水灯节就回来,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已经给你备好了够你用一月的药材,一月之内我们就能赶回来。”
上都,是他们混沌大陆最繁华的地方,是五大家族和王族居住的地方,夏彤他们要去上都,银玄满眼羡慕地看着夏彤,拉着夏彤的手说:“夏彤,水灯节其实我也好想去看看,听说上都可漂亮了,只是你们现在去上都看水灯节还来得及吗?我听说上都离我们这里还很远呢。”银玄没有离开过梨村,她只知道上都很远,具体有多远,她心里也没个数。
“放心吧银玄,村长给我们找了两匹马,日夜兼程,我们只需十日就能到上都,赶得上水灯节。”
银玄心想夏彤可真幸福,有春青愿意带着她去上都看放水灯,她银玄这辈子都不要想了,银玄赶紧从床边的抽屉里拿了些银两,“夏彤,这些银两你们拿着路上用。”
“银玄,我们有银两。”夏彤将银两推给了银玄。
“拿着、拿着,路上不能没有钱,如果在上都看到什么稀罕的东西,你也可以给大伙都买点回来。”银玄又把银两推给了夏彤。
“不,我们的银两足够了。”夏彤又推了回去。
你推我也推,这银两好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一般,“夏彤,你必须拿着,要不我就不让你们去上都啦,我可是师姐。”
夏彤无奈,银玄都这样说了,她只得收下银两,她心想收着也行,反正我和春青走后,这里的一切都是要留给银玄的,我拿着这些银两去上都,给银玄置办点像样点衣裳、首饰也行。
见夏彤收下银两,银玄又说:“夏彤,你们这次去上都,也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人穿的衣服或者是说话的口音和金阳是一样的,如果有,我们就有机会帮金阳找到家人了。”
“嗯,我会的。”
医竹楼开起,银玄不能走远,也就不能远送春青和夏彤,只得拜托金阳送一送他们。
金阳将春青和夏彤送到村口,夏彤交代“金阳,我们离开这段时间,银玄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我们回来可不愿看到她瘦了。”
金阳鞠躬行礼道:“请春青兄和夏彤姐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银玄。”
今天的病人特别多,可能是前些日子农忙,大家都忙着春收,这几天春收完了,病人才有了时间来看病,这不,大家一窝蜂地来到了医竹楼。
平时银玄还有夏彤帮忙,今天她一个人又是看病、开方,又是抓药收钱的,忙得应接不暇。
就诊室里人太多闹哄哄的,如同千万只鸭子开会,银玄说的话病人听不清,病人说的话银玄也听不清,效率自然慢了不少。
还好有金阳在,他回到医竹楼,看到乱哄哄的诊室,便大声吼道:“你们都不要说话,一个一个来,银玄问谁,谁说话,你们都开口说,她听谁的?”
金阳吼上一句,就能安静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人群又会围着银玄七嘴八舌问个不停,金阳又吼上几嗓子,大家又安静了一会。
他们就这样闹一会,吼一会,停一会,再闹一会,吼一会,停一会……一只忙到傍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两人,才在厨房里煮了一碗面来吃。
也不知道为什么,银玄单独面对金阳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她埋着头不去看金阳,呼啦啦快速地吃着面。
这丫头,还是个女人吗?魔界的女人吃东西都知道细嚼慢咽,尽量少出声,这丫头不仅吃得呼啦啦的响,还狼吞虎咽的,这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吗?
银玄吃完面就准备匆匆离去。
“等等。”金阳叫住了银玄。
银玄站在原地,嘴里还包这面,边嚼边问“有事吗?”
“事倒没有,只是想问问,你一直埋头吃面,也不看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说话,吃完就要匆匆离去,难道是怕了我,怕我会吃了你?”金阳还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银玄脸一红,感觉自己的小秘密被金阳揭穿了一样,十分的尴尬,她脖子一硬,故意做怒不可遏的样子对着金阳吼道:“笑话,我银玄会怕你?我可是你对债主,你怕我还差不多。”
“是吗,那你为何不敢看我?”金阳已经来到银玄身边。
“你那张脸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脸,长得像个黑煤球,我干嘛非要看。”银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是吗?”金阳摸着自己的脸,心想他可是魔界有名的帅哥,论长相他在魔界如果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如果有人认第一,魔界那帮女人的口水都能淹死自认第一的那个,眼前这个女人什么审美,她眼睛张歪了吧,竟然说我是个煤球,我非得气气她不可。
金阳步步紧逼,银玄心虚地往后退着步子,直到她退到墙边,无路可退。
“喂,你要干什么?”
“看着我,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可得听好啰。”金阳说得很慢也很温柔,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天生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气。
银玄只得看着他。
他看着银玄,一本正经地说道:“有句话叫欠债的是老子,收债的是儿子,你说是老子怕儿子呀,还是儿子怕老子呢?”
他奶奶个熊熊的,又占我便宜。
银玄觉得金阳总有惹怒她的本身,她忍着怒火,一脚很命地踩在金阳的脚指头上。
金阳吃痛赶紧捂脚,“哼…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泼皮无赖,明天就开始交诊费,交不出来就不要怪我撵人了!”银玄说完一把推开金阳,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阳捂着脚,看着银玄离去,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只猫,一逗就会炸毛,他还就喜欢看她,生气,炸毛,张牙舞爪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甚是可爱。
要是银玄知道此刻金阳的想法,非觉得金阳的脑子伤得厉害,定是病得不轻。
第二日,就诊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金阳在后山砍了些竹子,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编好了一个竹屏风,将诊室隔成了里外两间,里面是银玄给病人看病的地方,外面是病人待诊的地方,待诊的地方还有一排竹子做的竹凳,供病人坐下休息。
一个晚上做这么多事,简直不可思议,银玄并没有因眼前的惊喜而冲昏头脑,她立马警惕地看着金阳“你是什么人,一个晚上做完这么多竹编的活计,你定不是个普通人,你是谁?”
靠……
这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这一个晚上的成果,确实不是金阳亲手做的,他是趁着夜偷偷用法力做出来的,他只想到尽快帮银玄将就诊室隔离出一个待诊室出来,却没想到,自己速度太快,引起了银玄的怀疑。
这是他的失误,没有考虑到人和魔的差距,他必须想个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