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心想,张家少东家你这个杂碎,竟敢嘴上占银玄的便宜,想死了是不是?他嗖地一下,蹿到张家少东家身边,一脚跨过少东家的身体,坐了下去,坐在了张家少东家的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突然一个人蹿出来,坐到了自己身上,把张家少东家吓了一条,只听见银玄开心地问到“金阳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一会了,银玄乖,你坐到椅子上去,看我如何收拾这个嘴上占你便宜的家伙。”
“好,那就都交给你了。”银玄坐到了椅子上,准备看好戏。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张家少东家,我们张家人都知道我今天来了医竹楼,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整医竹楼,不,整个梨村都脱不了干系。”张家少东家威胁道。
金阳充耳不闻,啪…左边一记耳光打在了张家少东家脸上;啪…右边一记耳光又打在了张家少东家的脸上;啪…啪…左右数个耳光,打得张家少东家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口鼻流血,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金阳扇张家少东家的耳光,那可真不手软,响亮的耳光声,听在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耳里,一声声让他们心惊肉跳,听得他们都感觉自己脸上一阵肉痛。
张家少东家哪里受过这样的打?鼻青脸肿的哭着、求着,保证着下次不敢了,以后再也不到医竹楼闹事了。
金阳不是傻子,他岂会相信张家少东家的保证,他有他的办法,他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张家少东家的嘴里。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张家少东家一脸惶恐,脸色煞白,他不傻,这里是医竹楼,医和毒是不分家的,他定然是被人塞入了毒药。
“怕什么,只要你听话,这药就是补药,保证瞬间让你的容光焕发,这张猪头脸立马就恢复以前的模样,如果你不听话,也就是肠穿肚烂不得好死罢了。”
说来这药也甚是奇怪,张家少东家吃下这颗药丸一盏茶的功夫,他那张被打的像猪头的脸,瞬间消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你…你…你竟然敢对本少东家下毒?”张家少东家结巴了起来。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这叫自保嘛,你们张家财大气粗,官大手腕子多,我好怕、怕、怕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不得不防,只要你听话,不来医竹楼闹事,我保证你不会毒发。”金阳坐在张家少东家的身上戏虐地看着他。
张家少东家也是识时务之人,知道现在自己的小命拽在别人手里,不服软不行,哭求着“大哥,我都听您的,您说往东我绝不会往西,您说往西我绝对不会往东,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来医竹楼闹事。”
“好,我现在就放了你们,不过我有个条件,给你们吃了解药后,你得叫你手下的人给我教训一下你的狗——张二强子。”
嗯…金阳若有所思。
继续说道:“不能在医竹楼教训,得到村广场去教训他。”
“行、行、行,大哥你说啥就是啥。”张家少东家现在只求能早点脱离这个鬼地方,这医竹楼女的精,男的狠,就是要报仇也要先保住小命活着出去才行呀!
张家少东家的回答令金阳很满意,金阳便看向银玄“银玄,给他们解毒吧。”
“好,我现在给你们解药,不要认为解了你们身上软骨散的毒,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你们,本姑娘的招还多着呢,不信邪你们大可以再试试。”银玄装腔作势,其实他哪里还有什么招,她手上也就还有几根晕睡针而已,说这些,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些人罢了。
“是、是、是,医女姑奶奶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张家少东家向银玄陪着小心。
银玄给他们解毒后,这些人恢复了行动力,张家少东家带着这些人灰溜溜的逃出了医竹楼。
在路上张二强子讨好地问:“少东家,你真的要教训小的吗?”
“教训个屁,去,再去找点人来,等那两个狗男女出现在村广场,就给我把他们绑了,他娘的,老子把那女的上了,看她还给不给我解药。”张家少东家恶狠狠的说道。
“好嘞,小的这就去办。”张二强子马上就要快步离开。
“等等,那俩人还没出来,出来了再去叫人也来得及。”张家少东家叫住了张二强子,其实张家少主心里也虚,万一那药丸真的如那男人所说,不听他的话,他就会肠穿肚烂咋办?不能放张二强子离开,到了广场见机行事,报仇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到了村广场,张家少东家见金阳和银玄也没跟来,他身体也没什么异样,心想,狗东西,敢糊弄我,我现在就叫人去掀了你们的医竹楼……
张家少东家心里还在腹诽,他的肚子就开始疼了。
疼…他肚子开始疼了,开始还只是隐隐作痛,现在是疼、疼、疼、疼得他冷汗直冒!
肚子里好像有虫子在撕咬他的内脏,他捂住肚子,艰难地说道:“快,快教训张二强子,打,快给我打他。”
张二强子冷不防,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张家少东家带来的下人按在了地下,拳打脚踢了起来。
张家少东家发现,那些下人打张二强子,打得越用力,他的肚子就没那么的疼,于是他赶紧说道:“打,快给我很很的打!”
村广场上围来了很多人,大家远远看着张二强子被打,竟一边倒的拍手称好,大家不知道张二强子这条咬人的狗,为什么会被张家少东家打;但是看到这条狗痛苦的卷在地上惨叫,大家都觉得心里出了口恶气。
到底是个贱骨头,打了好久才没了气息,当张二强子被打死后,张家少东家的肚子才停止了疼痛,有了这次疼痛的教训,张家少东家彻底打消了去医竹楼寻仇报复的打算,灰溜溜带着人离开了梨村。
张二强子的尸体则留在了梨村的广场上。
等张家少东家他们走远后,村民们才走近了张二强子的尸体,其中一个年老的村民,一口唾沫吐在了张二强子的尸体上,老人含着泪两眼望天,双唇发着颤说道: “二丫,你在天有灵,看看吧,这条作恶多端的狗终于还是死在了他主人的手上。”
原来老人的小女儿二丫,就是张二强子强行从他家拖走,送给了张家老头给糟蹋了,清白受损,二丫无颜再面对世人,跳河死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向这具尸体吐起了唾沫。
“老天开眼了,终于让张二强子死了,这个祸害,如果在世,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村民,我们家就养了那么几只鸡、鸭,这次交粮我们也是交够了的,可是他看到我们家还有鸡、鸭,非把我家那些鸡、鸭全数都拿走了,半个鸡仔都没给我们留,他这是要断了我们家的活路呀,老天呀,你终于开眼了,让这个祸害死了!”另一个老人擦着泪说着。
“张二强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昧着良心吃了我们的工钱,十年了,这十年来,你竟然一个子儿都没给过,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活该,你带着债务走,这些债你来生统统还是都要还回来的,我呸...。”
……
张二强子的坏大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架势,村民们吐完唾沫也就各自回家,夜里野狗叼走了张二强子的尸体。
张翠然被卖到“勾兰阁”还是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对“勾兰阁”的丫头们是指手画脚的,她知道老鸨妈妈顾及着她的父亲,她父亲把她赎回去也是迟早的事。
父亲是张家的红人,这个“勾兰阁”的老鸨妈妈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一种人是不可得罪的,那种人就是像她父亲一样的人。
“哎,我现在嗓子干燥,去,给我弄碗燕窝来润润嗓子。”张脆然使唤着房里的侍候丫头。
“是”,丫头应了立马转身离去,半点都不想多待在张翠然的房间里,出了门,丫头朝着张翠然的房间啐了口唾沫,“呸…还不是个伺候人的下贱坯子,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丫头没有去厨房,而是直直去了老鸨妈妈房里,“妈妈,那人要喝燕窝。”丫头不喜欢张翠然,连她的姓都不想提。
哎...!
那张翠然是张家人硬塞来的。
老鸨妈妈不得不花钱买个烫手山芋回来心情也不好,她知道那张二强子是个不要皮脸的狠货,现在还欠着他们“勾兰阁”的过夜钱,他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张二强子也给他们“勾兰阁”送来过很多美丽的姑娘,也带来过不少捧场的客人,现在老鸨妈妈被迫买了张翠然是骑虎难下,心烦道:“依她、依她、都依她。”
得了老鸨妈妈的许可,丫头不情不愿去了厨房,端了碗燕窝,在燕窝里啐了口水又才端去张翠然的房里,“贱人你要吃燕窝,就让你吃点我的口水吧。”
“你是个死人呀,端碗燕窝这么慢?......”见丫头半天才端了碗燕窝来,张翠然破口大骂。
“勾兰阁”的丫头都是人精,能让老鸨妈妈都头疼的丫头,估计是有背景的,丫头不与张翠然争吵,对她骂出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什么都没听见,张翠然喊一下,她动一下,不喊她,她就站在那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
“妈妈、妈妈…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