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家大小姐嫌弃的模样,银玄也不以为然。
“是呀我就是银玄,大小姐来我医竹楼有何贵干?”银玄坐到八仙桌边,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说了一个上午的话,嗓子早就干的不行,喝饱了水,银玄觉得全身都舒服了许多。
粗俗,女子喝水像头牛,张家大小姐更加的嫌弃银玄了,“银玄医女,我且问你一件事,做为医者,救死扶伤是不是你的本分,救人是不是不该不图回报?”
银玄心想,这是张家人又来搞事的节奏呀,只是为何这次只来了个大小姐,先且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银玄未答,只是看着手里的茶杯。
见银玄没有做答,广生立马补充道:“大小姐,你误会银玄医女了,她这人心好,村里有些困难点的村民,银玄医女给他们看病,从来都没收过那些人的费用,还有,每年银玄医女屋前的百亩梨树挂果成熟的时候,医女都只要十斤梨,其他的都交给村长分给村里的困难户了,大小姐,银玄医女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
广生本来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却迎来大小姐冷如霜、寒如冰、锋如刀的眼神,不由的从后背凉到前胸,立马闭住了嘴。
见银玄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张家大小姐认为是银玄心虚,继续道:“银玄医女,既然广生都说了你这么多的好,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强收别人的诊费呢?”
听了张家大小姐那么多废话,银玄明白了,张家大小姐这是想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张家大小姐医者也是人,也要吃饭,要吃饭就要去买粮食,难道买粮食不用钱呀?
你坐着说话不嫌腰疼,米是百姓每天都需要吃的食物,你张家为什么不大开米庄,让百姓天天来免费拿米呢,我是人,吃饭拉屎是人的正常表现,一顿不吃我都饿得慌,难道你张家大小姐不是?”
“你...你骂谁呢?”张家大小姐气急,想撕破脸破口大骂,(例如骂些臭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她只会骂脏话,可是,看到一旁的金阳,又怕影响自己在金阳心中的印象,只好硬生生吞掉了那些都跑到嗓子眼里的脏话。
“我看小姐那样高洁,还认为是庙里的泥菩萨,结果小姐不过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姑娘我一句话,小姐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当心失了大家闺秀的风度,既然小姐和我一样,也是要吃、喝、拉、撒的普通人,就麻烦小姐不要站在自己的高度看问题,小心高处不胜寒。”银玄不屑地冷眼瞟过张家大小姐。
“你...你...”张家大小姐气结,自己被人骂成不是人,是个泥菩萨,装淑女,却无法反驳,气得满脸滴得出血来,她忍着气问道:“说吧,金阳欠你多少诊费,我替他给了。”
什么情况…?
“大小姐的意思……?”银玄一直认为张家大小姐是来找茬的,没想到人家是来给金阳赎身的,银玄现在脑子里一团雾水。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家的收粮先生张二强子死了,我想请金阳去我们那里当收粮先生,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好说嘛,原来大小姐是看上金阳了,价格你看着给,反正我不做亏本生意。”银玄做出一副老生意人的模样,她还故意拿着水杯抿了一口茶,看着大小姐的反映。
金阳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银玄卖掉了一样,在银玄背后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把菜刀给这丫飞过去。
“他只是欠你诊费而已,你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难说哟,奇货可居嘛,我没有不坐地起价的道理,你能给多少?说来我听听。”银玄又慢慢抿了一口茶。
“我给你一百两,你没吃亏吧?”
广生听到这个数都吓了一跳,张家大小姐愿意出一百脸纹银,买金阳去他家当收粮先生,他没有听错吧,一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黄金吗?”银玄抿着茶问道。
噗…
银玄啥意思,一百两纹银已经够多的了,她要黄金,这不是吓死人吗,广生觉得银玄在抢人,听到这里,金阳觉得有好戏看了。
“银玄医女,一百两黄金,你开玩笑的吧,你是想钱想疯了吗?”张家大小姐气急败坏。
银玄故意不答,稳坐钓鱼台,她吹了吹手上杯子里的茶水。
“这是凉茶,上面即没有沫子,也没有漂浮的茶叶,你吹个啥,不过是在装而已。”张家大小姐没好气地看向银玄。
“错了,我不是‘装’,我是在吹心。”银玄故弄玄虚,一双眼睛盯着张家大小姐看了又看。
张家大小姐被银玄这样盯着看,浑身都不自在,感觉自己脸上被写上了字一样,捂着脸问“吹心,吹什么心?”
“吹一颗春心慢慢荡开。”银玄说的很慢,还不怀好意地看着张家大小姐,看着张家大小姐即尴尬又生气,她继续说道“不过这颗春心不值钱,连一百两黄金都值不上。”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今天来是本着一颗诚心来的,你要知道我是张家的大小姐,我们张家要人,这里几个村里谁家敢说个‘不’字?”
“哦,大小姐是想抢啰,我听过抢钱、抢粮食、抢媳妇的,却没有听过抢男人的,大小姐,你今天让我开眼了。”
“银玄我先出去一会,你两慢聊。”广人憋着笑,他冲出了灶房跑到医竹楼背后“哈、哈、哈……”地笑的前俯后仰,这银玄,没想到嘴这么厉害,她简直就不是平时那个他熟悉的银玄医女。
“医女,你给我等着。”张家大小姐吃瘪夺门而出。
等广生笑完走出来时,正好看到张家大小姐气急败坏匆匆离去的背影。
广生准备等张家大小姐走远了再离开医竹楼,他现在可不敢去撞霉头,他鸭行鹅步姗姗地徘徊在医竹楼的就诊室外。
“广生哥,你给我进来。”
广生听到银玄叫他,立马就走进了灶房,赔着小心说道:“银玄医女不好意思,是我把张家大小姐带过来的,我也没想到……”广生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广生哥,这不怪你,我们开门做生意,难免遇到一些啊猫、啊狗……他们没事找事,专门上们找茬,只是我有个事想同你商量。”
“银玄医女,你说,只要是我广生能办到的在所不辞。”
“广生哥,医竹楼最近积压了一些野物,金阳又没有时间出去卖,我想让你帮我把那些猎物给卖了,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十只猎物你抽走两只如何?”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呀!
现在猎物越来越难打,广生他们都要走很远的山路才有机会猎到一只野兔,每天还不敢保住能猎到两只猎物,现在仅仅只是帮银玄卖猎物,就可以抽得两只猎物,这买卖划得来,广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广生留下来吃了一顿午饭,他有幸品尝到金阳的手艺,对金阳的手艺简直赞不绝口,饭后广生就带着10只猎物去了村市。
广生离开后,金阳阴鸷的眼眸冰冷地看向银玄,银玄却没有被金阳那寒气逼人的眼神吓到,她向金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人们都说红颜祸水,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煤球也是个祸水呀,招蜂引蝶都找到家里了,真是的,才出去卖一次猎物,就给我引来了一只蚂蜂来,我现在是捅了马蜂窝,你还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银玄,我问你,她如果出一百两黄金,你是不是就把我给卖了?”听银玄一席话,金阳觉得这丫头是吃醋了吗,他心里高兴脸上却依旧黑着一张脸。
银玄心想,原来他是为这个生气,如果他懂我,便知道我是不会卖了他的,他也不会真的生气,银玄故意挑衅,肆无忌惮地说“那要看你的表现。”
什么,这丫头简直太放肆,她们两个女子在那里商谈买、卖他的事,就没有想一下问问他这个当事人?
这丫头必须得好好修理……
金阳才不和银玄多说,他一把将银玄拉入怀里,挑起了银玄的下巴,炙热的唇霸道地盖住了银玄的唇,银玄开始还反抗,可惜反抗无效,金阳强而有力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舌间扫荡,一种酥麻的感觉冲击着银玄的大脑,金阳的吻霸道又热烈,从银玄的唇吻到了她的脖子。
金阳身上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和热烈的吻,完美的挑逗起了银玄对爱的渴望,银玄迎合着金阳的吻,陶醉在金阳的热烈中,心跳也随之加快。
金阳在银玄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痕后,才满足地停止了他那霸道的吻。
一无所知的银玄,看着金阳生气的样子,她搂着金阳的脖子,轻声笑了出来,“金阳我吃醋了,你没感觉到吗?”
“我要是没感觉到,就不会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你了,银玄,我给你盖了章,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金阳宣布着他的主权。
盖章,盖什么章?银玄简直不知道金阳说得什么,回房午休的时候,银玄觉得自己的脖子还有些隐隐作痛,便照了照镜子。
哇……好难看的一块淤青!
难到这就是金阳说的盖章,这不行,明明招蜂引蝶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要给我盖章,应该是我给他盖章才对。
想想,银玄又觉得不对,这个章她不好意思盖呀,真是的,亏大发了又羞死人了!
银玄在自己的闺房里害着甜蜜的羞,那张家大小姐,已回到家中,在自己的闺房里发着脾气,摔着东西,破口大骂侍候她的下人,发誓要将银玄卖到“勾兰阁”去。
张家大小姐起了害她之心,银玄现在还浑然不知,她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一觉醒来,她用一条银色的薄纱将那个吻痕盖住。
下午来看病的病人,都关心的问银玄,为什么大夏天的还围一条薄沙巾?
银玄只得心虚地对他们撒着谎,“偶感风寒,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