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良刚进来只见到哈函一人,便知晓煦禾情况不好,见床幔后隐约有人影,“阿姐!”直奔煦禾,撩开床幔心疼的执起煦禾的手,不过短短两天阿姐就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他快要忍不住将实情告知她了……轻轻唤道,“阿姐~”
“你最好先不要将她唤醒,她神智已经不清醒,唤醒她只会让她痛苦。”哈函走了过来,“我不知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可以解决吗?”替煦禾理了理乱发,“倘若再找不到法子,她会死的。”
“什么意思?”
“要不是我的人镇压,恐怕外面的人快要闯进来了,时日若在长一些恐怕六大长老就要出面了,到时候就连我也保不住煦儿。”
“她是幽冥的女王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她?”
“女王?享受着至高的荣誉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是幽冥的秘史你无需知晓。现在你只要让煦儿恢复正常那么这所有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那我带阿姐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煦儿与幽冥相连,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离开这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阿姐要承受这些?”梦良一直以为她是幽冥的王,权利至高无上,可是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限制,他心疼阿姐。
“命运总是如此的捉弄人,倘若玦猖没有出现,煦儿现在应该自由了吧,快快乐乐的……这是命吧!”
“最多能抵挡住几天?”
“幽冥只要断粮超过三天,六大长老都会出动。”
“为何会断粮这又跟阿姐有什么关系?”梦良对于冥幽的认知越来越迷糊了。
“圣露具体是怎么提取而来的除了历届女王谁都不知晓,每天的圣露都是女王一人准备的,煦儿如今这般……唉!”
“还剩一天,我试试。”
“煦儿的记忆是不能消除的,否则幽冥会重新规整所有的一切从头开始,半途六大长老发觉会立刻将煦儿献祭重新选出下一任女王,所以不要冒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这是在救阿姐你一次性说明白,将规矩都说清楚有什么可隐瞒的,难道阿姐的命在你心里都不上你这个破幽冥吗?你到底爱不爱阿姐?倘若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操作失误岂不是害了阿姐?”梦良在发怒的边缘这也保密那也保密,到底还要不要救阿姐。
“我自是爱着煦儿,我……罢了。你听好了时间不多了,幽冥是一处天地间独辟的空间,最初的生灵都是由幽冥衍生出来的,包括第一任女王,女王与幽冥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都离不开谁。相对来讲还是女王依赖幽冥的多,倘若女王在没有诞下子嗣的情况下离开幽冥将会爆体而亡。所以煦儿她现在不能离开这里,还有就是幽冥应该是有自己的灵智具体的只有历任女王知晓,而我们因它而生,而我们得以生存的圣露也是出自幽冥,具体为什么女王的限制要比我们多这就无法知晓了。还有就是六大长老其实是高于女王的存在,据悉他们是自幽冥有生灵以来一直的存在,他们应该是替幽冥监视女王,监视这里的生灵吧。我知晓的也是有限,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除了女王你们都可以到外面去,前提是需要女王为你们准备好一定天数的口粮。之前阿姐让人将我寻回偷藏在幽冥,养我长大,因在暗处对于幽冥还真是不了解。不管是哪个人都受到幽冥的限制,这是为何?恐怕其中没有那么简单。”梦良摸着下巴思索着。
“那到也不是,虽然女王限制最多但是女王在诞下子嗣时可以到外面的世界,从此与幽冥便在无瓜葛。”
“那幽冥可有出去过得女王?”
哈函想了一遍摇摇头,“虽然这么说,但是从未有过。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幽冥驱逐出去,废掉灵根永远与幽冥脱离关系便不再受控制。”
“我先试一试如果可以那便不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你想废掉煦儿的灵根,带她出去?”见梦良没有反驳,颓废的弓着身子,“不用想了,煦儿的灵根……呵呵不用想了,她身上有六大长老设的防御除非他们谁都破解不了,倘若她没了我便陪着她,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前方没有可以前进的路后方也没有退路,他们被被逼到了死胡同。“这是阿姐的心结,她心系我师傅近万年执念太深,虽然对于她突然与你成亲我很惊讶,但是她的心依旧不在你这。我想你也是知晓得。原本我还抱着侥幸心理阿姐可以走出来,看现在的样子恐怕是走不出来了。其实我也没有办法……”
哈函突然掐住梦良的脖子阴狠道,“你耍我?”
“你先放开我,听我说完。”梦良抓住哈函的手,他现在不想打架。
“告诉你小子,你若耍我第一个让你陪葬。”哈函松开了手。
“待会我会将阿姐唤醒不要打扰我,死马当活马医吧总归比没有办法强。”哈函没有阻拦但是全身充满了戒备。“开始了!”梦良将煦禾扶起来盘坐在床上,示意哈函上去随时给她输送幽冥之力,这一点他办不到,毕竟不是幽冥人。将声音注入灵力,轻轻唤到,“阿姐你醒醒,玦猖来了他没有死,他来看你了。”说着梦良周身的气息发生了改变,黑雾丝丝环绕他的容貌逐渐发生变换,竟有了玦猖的模样,哈函看到后不可谓不惊讶,但是依旧稳住了心神,全心全意护着煦禾。“煦禾醒醒,”声声呼唤明明是玦猖的声音。
煦禾徐徐睁开混沌的双眼,不可置信道,“玦猖?”
“我在,煦禾好些了没有?”梦良变换的玦猖关心道。
煦禾双手摸索着梦良的脸颊,“是你,真的是你?”说着流着泪水撞进梦良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梦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我以为你死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只是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了我才不得已废了你的根基,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会伤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不会生你的气。”哈函闭上眼睛内心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疼的他无法呼吸,调动周身的护住心脉他真的感觉快要死掉了,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浓郁的蓝色刺痛了自己的双眸,明明自己都说放下了可是好像还是做不到。
“你怎么了?”梦良因为抱着煦禾无法挪动身子。
哈函擦了一下嘴角,“没事,你照顾好煦儿我先出去了,对了等她情绪稳定后让她赶紧将圣露做好,”看了一眼梦良怀里的煦禾,狠心的转过头下了床,“我先出去了。”自始至终煦禾对他都没有关心的话语,甚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的心更加绞疼,踉跄的走了出去。
梦良有些可怜哈函,哈函同阿姐是一类人,为什么阿姐偏偏钻了牛角认定了师傅,倘若阿姐与哈函那阿姐一定会很幸福吧!
“玦猖你看着他做什么,”紧张到,“你不会怪我吧,我与他成亲完全是权宜之计……”害怕紧张的看着梦良的眼睛,“玦猖你会不会嫌弃我?”
梦良捂住煦禾的眼睛,阿姐这般对他他不适应,同时对于欺骗了阿姐他心里也难过。“不要多想,你若想要我留下来陪你,那我便留下来吧。不过你已经与哈函成亲,你与他便是夫妻,你要好好与他生活真心的接纳他,不可在做出这些疯狂的事让我们担心,知道吗?”
煦禾没有阻止梦良的举动,保持着这个姿态,“你真的要留在幽冥陪着我?”
“是,你我原本便是挚友不是吗?外面的世界我也厌烦了,留在这也算成全了你我的友情。”
“你明知我的心思……你真的这么难以接受我吗?”
“此事过后再说,”松开手与煦禾对视,眼里带着笑,“你的子民现在恐怕快要饿死了,六大长老也要来寻你了。”
“啊?什么意思?”懵懂的模样,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你走火入魔了两日,你的子民也饿了两日,你还不赶快去给他们弄吃的。也不怕他们造反?”
“真的?我,我……”有些羞赧,“你在这等着我,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去去就回。”
“嗯,你去吧,我等着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煦禾一步三回头再三确认“玦猖”不会溜掉,抱着忐忑的心离开了。正好撞在了门口停留的哈函,他并没有走,脚好像定住了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她心里有没有一丝位置,可惜的自己只有利用价值,利用也说明自己对 她有用不是,自我安慰到,反正心里的创伤已经不在乎多来几下,之前与煦禾成亲的欣喜全部没了,只有空荡荡的躯壳,心被挖走了。
“正好,哈函跟我去取圣露分给民众,抱歉这两天给你惹麻烦了。”
“好了,你我夫妻不必见外,走吧。”一路无话,很快他们来到幽冥的禁地,哈函留在外面,煦禾在洞口划出独特的古老符咒,洞门打开她自己走了进去,洞门随即关上。
“孩子来了。”洞里传来很苍老的声音。
“父神。”煦禾走进去,里面是一处小小的湖泊泛着湛蓝湛蓝的荧光,无数个白色闪电光球在水里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