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蹲下身子寻邬突然睁开眼睛,想要攀住凰羽的脖子,凰羽早有准备向后退去,寻邬扑了一个空。“比以前聪明多了。”
“我没有心情陪你闹,虽然之前发生的事不是真的可是我却感同身受,这种创伤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难道非要我将所有的现实说出来你才罢休。恨,你可知凰羽的心是恨你的,现在我”拍着自己的胸脯,“你让我如何恨你?怨,又如何怨你?终究物是人非,曲终人散,何必纠缠不放。既然你最初选择了成全选择了放手那就继续这样不好吗?”
“你为何不能怨不能恨,哪怕你恨你怨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存在的,我反悔了后悔了,我想要挽回,羽儿……”
“够了,倘若你在如此不自重,休怪我无情,从此你我便是敌人!”其实她一直不敢说的一件是一箱便是让他忘记对玦猖的恨,虽然他的父母不是被玦猖杀死的但是却是因为玦猖而死,她能做到的好像微乎其微,她期盼寻邬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忘记两人的恩怨。可是,可是寻邬对她的心变了她没办法接受他的感情。
寻邬怔住了,淡淡道,“可否说一下为什么也好让我死心。”
“你想听?你确定要听?”凰羽质疑的看着他。
“是,你说我便听。你明明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何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还告诉我,你不是你,难道这一切不是借口离开我的借口?你与穆玦才多久的感情,难道比得上我们?”寻邬不相信这一切,绝不相信他的羽儿回不来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就像他只不过修为提升,模样稍有改变罢了,凰羽的样子明明就是同他一样的。
“好,那我便告诉你。”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向不知名的远方,陷入了回忆。“万年前魔族猖獗皆因魔尊玦猖的存在,可是玦猖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抱负,他不想魔族仗着自己便为非作歹又不愿看到魔族受难,不愿看到天下苍生活在水深火热生灵涂炭之中。他便想了个法子是不是只要他不继续留在现世那魔族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各界也会相安无事。他便自愿被颀榮封印于北屿深渊,从此与外界隔绝。可是没有想到的却是颀榮等各界的小人之心。”停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烦躁的情绪,继续道,“可还记得涂木涯的妻子凤紫衣?”
“天下间第一株修成正果的凤紫草,因大道而牺牲。”
凰羽回头白了他一眼,“因大道牺牲?你可真会说,切。明明就是颀榮带着各界强迫凤紫衣牺牲自己!”
“是,刚刚那么说不过是好听些。”
“虚伪!”
寻邬不以为意笑了笑,“习惯。”
“可不是正人君子之道将你的本性压抑的都要爆炸了,那~现在不正是你的本性使然。”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凰羽没有继续接话,“颀榮也不知自哪里得知,修炼成正果的凤紫草可以加持封印,他便带着人去涂山强行要求凤紫衣牺牲自己,不得已凤紫衣为了涂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在弥留之际要求颀榮用秘法创造出一个属于她与涂木涯的孩子,那便是后来的涂昆皓。”说到这里眼里带了泪水,凤紫衣的残念在作怪吧,她应该很想念很担心那个孩子吧。
“你怎么哭了?”寻邬一直关注着她,上前想要为她擦拭一下。
凰羽躲开了,“没什么我继续说,”抬手用衣袖沾了下,寻邬眼神暗了暗,手僵硬的收回来。凰羽继续说道,“做封印的加持凤紫衣现出的是凤紫草本身,在与封印融合之际一根纤细的根须强行脱离了凤紫草的本体,扎入北屿深渊的地底带着一丝眷恋。后来那根须发芽被玦猖发现,空荡寂寥的地方有了一个小生命他很新奇。用自己的精血养育着凤紫草,没想到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凤紫草竟修炼成人,连带着深渊也逐渐出现了更多的生气。那个凤紫草便是我,他一直丫头丫头的喊我,并没有为我起名。他怕一旦我有了名字便会带着世间的烦恼不要也罢……”
“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将你养大的也明明是我?”委屈的声音。
“继续听我说,那时对一切充满了新鲜我缠着玦猖讲外面的事情,不免产生了一些幻想想要接触外面的世界,看尽那个花花世界。这些心思玦猖很快发现,他说不能因为他的舍不得毁了我的一生,跟他一样被困在无尽的黑暗,我的生活应该充满了鸟语花香无尽的繁荣,当初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懵懂的看着他。后来,”捂着胸口懊悔道,“后来我才知晓他的意思,可是一切都晚了。那段时间他拼命的冲击封印,我只当他闲的无聊,可是那一天封印真的打开了,外面却是一场大厮杀。无数的魔族仙族……”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骇人的场景,双手颤抖的捂住双眼,“趁着混乱玦猖将我扔了出去,他告诉我会去找我,让我好好的活着。我看到了他的内丹同我一同冲了出来,却不想关键时刻被双方打斗的余波冲击到失去了神智晕了过去,当时我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我没想到他竟这么狠心……”泪水顺着捂着脸的双手滴落下来,“我没想到自己的念想害了他,我不是故意的……”沉浸在悲痛里无法自拔,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缓和过来,整理好情绪,“等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你和寻寻,而我是小山坡的一株不知名的野草,我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后来发生的一切你也都知晓了。”
似乎是不能接受的样子,寻邬怔怔的看着她,“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你,这一世是我先遇到你的,不管涂木涯也好,玦猖也罢,不管他们两人对你多重要多好,这一世是我先遇见你的,虽然我最初的心思不正,可是我并没有对你造成真正的伤害,这一切可以过去的是不是羽儿,为什么唯独对我一个人这么残忍?”
“我并不是凤紫衣,只是她根须的衍生,我是北屿深渊的丫头。并不是对你残忍,最初我们也不是相爱关系,你与我而言亦父亦师最初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现在你到底是闹哪样,第一眼见到穆玦我便熟悉,喜欢上他这是藏在我记忆深处的感情,寻邬你清醒些吧。”
“够了!你冷静些,我去找青龙他们,待会煦禾会给你送过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凰羽无奈的叹息躺回藤椅,思索着怎么逃出去,脱离寻邬的掌控。没一会儿玄武压着煦禾来了,将煦禾送到后便退了出去。凰羽站起身走过去,没有记恨神色平淡,“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哼,怎么现在你这是跟我炫耀吗?之前你是我的阶下囚我也从未善待过你,说你不恨我我是不信的,你若恨便痛快些,不用说这么多无用的。”
“最疼爱重视你的丈夫哈函已经没了,你是在等梦良来救你吗?呵呵不奇怪吗?原本等在禁地口的梦良为什么不见了?”煦禾很镇静不为所动,“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人,我是玦猖的妻他的师娘,他自然心是向着我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轻易走出那个囚牢,轻易找到了你?还有我又怎么会躲过你的折磨。现在你也应该清楚了吧,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只不过是寻邬施展的障眼法,以你的修为不可能发现不了,不过是梦良帮忙做了手脚罢了。呵呵你利用了那么多的人,没想到也会有被背叛的时候吧?只是可惜了哈函对你的一片真心,哦对了不妨告诉你那个孩子是吃赤一与秋玉的,临死之际秋玉要我帮她报仇,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嗯?”她不过是诈一下煦禾,梦良当然没有帮她,要不然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伤害。至于梦良在何处自是被寻邬抓了起来。
“呵呵怪不得那丹药成不了形,不用挑拨离间你还没有那个能耐,梦良我信得过。至于哈函为女王牺牲那是他的荣耀,凤紫草不用啰嗦那么多,说出你的目的,既然不是找我报仇那便是有事要问,这是要看我心情,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将死之人,人间有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呵呵我现在便是。”带着讽刺的眼神看着凰羽,“你也不过是因为寻邬才能这般与我说话,论能力你与我而言差远了。”
“喔?确实之前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你瞧不上那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现在你还不是任我宰割……”
“啧啧这话说的,恐怕寻邬是不允许你杀我的,他之所以留着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这一点我清楚的很。”
“既如此那我便不再绕弯子,你想不想活,我可以让你活下去,但是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质疑的看着凰羽,“你是不是得了痴心疯?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我与寻邬是同一种人,对他最了解不过,他会任你所为,一定不会的。再说就你?恐怕连离开幽冥的能力都没有,哈函死了,梦良应该也是被你们抓了吧?出口其实只有我与哈函知道,他死了现在只有我当然也包括寻邬……”若有所思,“你是想要离开这里,跟我谈条件?”肯定的看着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