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听时远胡说。”灵禅山的结界向来都是只有自家人才可随意进出,若无人帮助,月夕根本出不去。众人只知道我因救人而受伤,却并不知晓其中原因,思前想后也只有时远了。
“啊?他他他……他没有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要走的。”
她急的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你想不想改变自己的处境。”
我话锋转的太快,月夕一时愣住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想啊,可是也只能想想,我是冥幽族人,要想摆脱这种命运,除非洗血换髓,不然怎么可能?”
“未尝不可。”
“大大大…大冰块,你没发烧吧?”月夕起身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探了探,确认不是胡话后,嘟着嘴道:“大冰块你这安慰人的手法还真低下。”
“命理盘,只要找到命理盘就可以实现你刚刚所说的一切。”
“如何找到?”
“未知”
“……”
月夕黑着脸,“大冰块,你还不如直接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底呢!你这样先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比让我从来没有拥有过希望更绝望。”
“希望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你…你有法子?”
“没有。”
“……”月夕再次黑着脸。
“万物皆缘,若一心寻求,总会遇见的。”
月夕震惊无比的看着我,“你可是禅门子弟,不打诳语的。”
我逼近她,语气森然: “即知我为禅门子弟,就该知道我定言出必行,还是你觉得我灵禅山都是沽名钓誉之徒。”
“没有,我我我……”月夕嘴角上扬一半,一副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第一反应就是她脸抽筋了,“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啊,我脸能有什么事啊。”月夕打了个哈气,“我累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记得叫我起来噢!你一定要记得啊!”
“好。”
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就一头钻进了我被子里闷头大睡。
我有些无奈,“男女有别,你还是去跟时言睡一屋吧!”
月夕一听立马从被子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现在知道避闲了?之前怎么不说呀?我在你这张床上睡的时间还少吗?差这一晚吗?”
我被月夕问的竟无言以对,见我不说话,她又开口道:“你要真是想避闲呢,一开始就应该把我跟放时言屋里,现在想起来男女有别,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就像病入膏肓的凡人才开始喝药,你觉得还有用吗?”
我摇了摇头。
月夕嘿嘿一笑又将头埋进了被窝之中。
我走过去想将被子往下扯一点,好让她脸可以露出来,自由呼吸。可我刚一碰被子,月夕就从里面将被子牢牢抓住。
“大冰块,你干什么?别打扰我睡觉。”
“哪有你这般睡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闷死自己呢。来,把头露出来,身子正好再睡。”
月夕一听急了,像个虫子一样在被子里面来回打滚,几下就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她躲在被子里面抗议道:“不要不要,我就喜欢这么睡。”
见她如此执拗,我便也不多问了,挥手关了房间所有灯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