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能不能,还是要尽快进行药浴试一试。
“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准备药浴的事。”童画刚想到药浴的事,北晏就说了起来。
“药浴需要的药材不是一星半点,这个医馆的环境也不适合,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必须开始和这两具身体的家人交涉了。”
童画秒懂:“你是说,我们要开始‘失忆‘了?”
北晏微微一笑:“当然,在失忆的我们戒备的观察了这些人三天以后,终于相信这些我们现在印象中没有的人,是我们可以相信的亲人,就在明天,鼓起勇气的我们终于决定敞开心扉向他们坦白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童画看着北晏的样子无语望天,却仍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一早,凌零九带着早饭过来了。
童画故意双手绞着被角,眼神飘忽,一副有句话憋了很久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
果然,凌零开口问了。
“怎么了小话。”把保温桶放在床头,坐在童画的病床边,温柔的理了理她的头发。
童画一时间有些怔愣。
她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十几年来,她回想起来的,也只是画像上那个温柔娴雅的女子。
娘亲也是这么温柔呢。
她突然有点贪恋这种感觉。
一双手触碰上她的额头,让她回过神来。
“怎么了小话,那里不舒服吗。”凌零见她这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童画瞬间想起自己要做的事,她声音中带着些怯怯的问道:“这位姐姐,请问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
凌零像是被她这话给惊住了,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开口:“姐姐?小话,你——你不认识我?”
“我——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之前那间小房子里,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说着,低下了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看来这次的事对小话的打击很大,这孩子也是可怜。
凌零如是想着,怜爱的摸了摸童画的头:“忘记了也没什么,这两天怎么没有跟你小晏哥哥聊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可是小晏他,他只记得自己叫北晏,其他的也忘记了。”童画纠结的看着凌零。
“什么!”这下凌零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两个孩子全都失忆了?医生没有说过啊。
凌零瞬间扭头看向北晏:“小晏——你——你也不记得了?”
北晏只是看着童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听到凌零问他,就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得到确认,凌零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你们——你们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说过呢。”她看看童画,又看看北晏,似乎有种消化不过来。
童画听到问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零:“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受了伤不能动,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也不知道姐姐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就——就等了两天。”说着又带着些抱歉的说:“这几天,看姐姐这样子,肯定不是坏人,可能是我们的亲人,所以——我们才想问一下,对不起呀姐姐,我们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的。”
凌零听到这话,深以为然的点头:“你们做的不错,在不明白情况的时候,保持警惕性是对的,你们能这样,也不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
凌零起身打开保温桶,取出两份早餐,童画连忙伸手接过一份:“姐姐,我自己来吧,你喂小晏吧。”这两天每餐都是凌零照顾两人的。
凌零见她确实是没问题的样子,便随她去了,拿起另外一份早餐,一边小心的喂着北晏,一边开口:“你也是小话,你也别喊我姐姐了,直接喊我妈妈吧。”
“咳咳——”这话对童画的刺激太大,直接一口粥就呛到了。
“妈——妈妈!”童画有些接受不良,自己多出来了一个妈妈?
那边北晏扭头看着,自己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阿童也是这么的情绪丰富的人,干嘛把自己弄得跟个冰山似的,还是现在这样好。
“你这孩子,小心一点。”凌零连忙放下手里的碗,一边帮童画拍着背,一边拿纸巾擦着洒出来的粥。
收拾完,她重新拿起碗喂北晏喝粥:“你们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喊我妈妈也正合适,你们俩都是我的孩子。”
“噗——咳咳——咳咳——”这下轮到北晏呛着了,比童画更惨,咳得看起来有些撕心裂肺的。
“你这孩子这么也这么不小心。”凌零急了,北晏和童画不一样,他可是还有这那么重的伤,牵扯到伤口怎么办。
“咳咳——你说——咳——说我跟童画——咳咳——是兄——兄妹?”北晏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艰难的说道。
北晏感觉世界都是黑暗的,这换了个身体直接变成兄妹了,血缘关系怎么破。
北晏黑着脸咬牙切齿。
鬼门关都闯过去了,血缘关系算个屁,大不了来一场旷世兄妹恋,死都没把我们分开,兄妹算个什么。
“不是兄妹但胜似兄妹。”凌零说着又继续要喂。
“等等,我们说完再吃。”北晏怕凌零再给他说出什么震惊的话,连忙拒绝了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话。
大姐,说话不说清楚会死人的。
不过,北晏更在意的显然是刚刚的那句话。
“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就好,什么其他什么都好说。
“我忘记了你们都失忆了,那我就头开始说吧。”凌零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和两人叙述起来,两人也渐渐明朗起来。
眼前的女子叫凌零,是北晏的母亲,北家唯一的二代子孙北方的妻子。
北家作为军方大佬,在军界一直都是领头羊的存在,北家老爷子北进余,也就是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个来去匆匆的灰发老者,作为军界的一把手,行事作风比较强硬,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阿谀奉承中饱私囊之流,只要看见绝对是下狠手,自然是被人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