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腾了一晚的南墙,第二天在为祁言磨墨时,还不停地地痴笑着,祁言道她定是做了痴梦。
“南墙!今晚父王召集我和皇子、女眷们举行晚宴,你同我一起去参加!”
南墙停下手中磨块,一脸不愿的表情。想着人家皇家宴会定像沐足宴会一般无趣,便没了兴趣。
“怎么,你不想去?此趟你不去也会有人来请!”祁言别有深意的说道。此趟宴会明着是冲南墙,实则是对着他,多少人等着看祁言如何被皇上训斥。
“你稍稍打扮一下,今晚可不能犯马虎劲!”祁言放下手中的笔,喝了一口清茶。
晚宴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各揣心事,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晚宴进行到半饷,席上雍容华贵的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歌舞停下。
“祁言,今日宫中流言四起,说你风流成性,寻了个美人?”席上的男子用不容挑战权威的语气说道。
“启禀父王,四弟的那位美人,儿臣前阵子刚好见过,长得却如传闻般娇艳。”二皇子祁萧不怀好意地赶忙以上答话。
南墙心理一紧,糟了,今晚着宴会是拿我在开刀啊!
南墙忐忑地瞅了一眼祁言,只见他依然悠哉地在饮酒,看得南墙更加不知所措。
“启禀父皇,儿臣身边并未有传闻中所说的那位美人。”祁言嘴角上扬的看了一眼南墙。
阿秀,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南墙慌乱地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不过儿臣身边的确多了一个人,但并不是所说的美人,此人在我眼中只是姿色平平。在儿臣心中,女子德行为第一,就像祖母、母后般,方才能称为佳人。”
堂上的太后喜逐颜开,“皇帝,好好的宴会莫要论事,来,大家一起饮酒。”
南墙听得阿秀一席话,满脸尴尬,都不知道作甚,只见阿秀偷偷转过脸来,对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祁言的这个小动作被坐在对面的妙衣看到,妙衣嫉妒地紧捏自己的衣裙。
姑父,您方才这样质问言哥哥,您一定不知道言哥哥说的那位女子是祖母派来的吧。”妙衣起身走到南墙身旁。
“姑父,您看,这就是南墙!祖母一定也认得吧!”妙衣一脸无暇地拉着南墙走到殿中。
堂下的人都被南墙惊艳到,都窃窃私语着南墙与四皇子的事,太后面露不悦。
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都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南墙扯下妙衣的手,举案回了一下礼道:“启禀皇上,小女南墙的确是太后派来伺候四皇子的。只因前段时间,四皇子忙于政务,夙夜无寐,小女自幼习得医术,太后便命小女照顾四皇子的寝食,以宽慰老者怜幼之心。”
妙衣欲言,只见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南墙、妙衣坐回席中。
“即是祖母的一片心意,你务必照顾好四皇子。朕累了,先回了,你们年轻人再喝会。”众人起身作揖。
皇帝离席,堂下的皇子、公主开始闹腾起来,自古王权贵族、文人墨客都喜欢饮酒对诗。其中六皇子犹为出众,腹有诗书气自华,独占鳌头。
人间的诗词歌赋,南墙不懂也不敢兴趣,自个儿在一边吃果子。“姑娘,请随奴婢来一下!”身旁突然来了宫女对南墙轻语道。
南墙放下手中过重,起身随宫女走入宴会背后的亭中。
只见亭中坐着两个女子,一个容貌倾城中透着圆滑,一个年迈慈祥中彰显雍容。
“大胆,南墙,竟敢冒充太后之名!”旁边侍女猛呵一声。
南墙赶忙下跪拜扣,“启禀太后,小女子南墙……”一时语塞,想不出对策,南墙吞吞吐吐地说不上话。
“太后,我看此女接近祁言,定有目的。”美艳的女子柔柔地对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