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辛肯听她解释,南墙喜上眉头,赶紧接着讲道,“我那日之所以答应墨尘,是心中有个盘算!”南墙认真地看了一眼洛辛,“我想让你替我嫁给墨尘!”
洛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墙,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不敢相信,南墙竟为了帮她,答应了墨尘的求亲。
看着洛辛一脸呆滞的神情,南墙继续说道,“你是了解我的,一旦我心中认定了一个人,便很难再对旁人生情愫,如今我虽与天界那人断了,但是对于墨尘的爱我除了愧疚便无其他,我希望墨尘能拥有一个爱她的人,也希望你能嫁给心中所爱之人。”南墙紧紧握住了洛辛微颤的手,满眼真诚的说道。
“可是,我若你替你去嫁,你怎么办?”洛辛心中满心欢喜,但又担忧南墙该如何自处。
“等你们成了之后,我再和父王解释,魔尊若要责罚我也只能受了!”南墙对着洛辛嘿嘿一笑。
“南墙!”洛辛一把搂住南墙,既兴奋又兴疼地喊道。
南墙将她大婚的计划一一说与洛辛听,洛辛听得时而心紧,时而娇羞,即使她是顶着南墙的名义嫁个墨尘,但是想到她终于能如愿与墨尘在一起,便觉得着这些都无所谓。
……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冒充的,为何你还要将婚礼进行下去!”洛辛听到墨尘让她走,心中悲愤交加。
“今日是我与南墙大婚,我只负责将婚礼完成,至于新娘,只能是南墙!”墨尘一脸淡漠的说道。
“可是今日与你拜堂成亲的是我,我才是你的太子妃!”洛辛捂着胸口,语气激动地走到墨尘面前。
墨尘突然阴鹜地望向洛辛,“世人皆道我娶了圣巫女南墙,你说你是我太子妃,有谁信?”
是啊,她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以南墙的名义出嫁,她只是南墙的替身,他若不肯承认,世人皆不会相信今日拜堂的是我洛辛。
洛辛摇着头,缓缓向后蹒跚地退了几步,眼泪早已将妆弄花,神情沮丧悲痛,“不,我才是太子妃,我不走!”洛辛歇斯底里地吼道。
墨尘眉毛一挑,忽得一把拽住洛辛的手,将她逼到墙角,阴狠的目光扫向洛辛,“不要让我讨厌你!此时你若离开,尚且为你留了体面,如若执意纠缠,不要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呵,情分?可笑!我们之间有情分吗,从始至终我在你心里连根头发丝都不如,你何事念过我情分!
洛辛冷冷地笑了几声,墨尘依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逼迫着她。
“是不是我走了,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为了心中那点卑微的爱情,洛辛竟残喘着希望日后还能有他相处如初。
“我至始至终只爱南墙!”这一声只爱南墙,将洛辛重重推向了无边的黑暗,心中的妒火悄然升起。
洛辛双手拽紧喜服,手心早已被指甲嵌得流出鲜血,流淌在喜服上,与玄紫色衣衫融合在一起,显得更加艳丽。
“好,我走!”洛辛咬着牙,践踏着自己最后剩下的自尊,缓缓离去。
待洛辛走后,墨尘犀利的眼神扫向桌上的喜酒,袖子一挥,将酒壶和酒杯重重地砸落在地。
就算今天与我拜堂的不是你,你依旧是我魔族的太子妃,南墙!
蓬莱岛上,南墙双手被缚着绑在了一棵大树上,穷奇正坐在对面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碧绿色的珠子,这正是南墙母亲苏虞临死前用半身修为炼制的清凝珠。
大婚那日,南墙与洛辛互换身份,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幽梧宫的梧桐树下。
此时的幽梧宫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宫内,其余的都跟随幽肆去主持大婚了,竟都未察觉到穷奇悄悄地潜入了幽梧宫。
南墙呆呆地伫立在梧桐树下,直勾勾地盯着梧桐树下的一处,突然,南墙蹲下身子,奋力用手挖开了泥土,簪子的身影浮现。
如今她已全然知道了新夜为她做的事,即使那日撞上了新夜和青亦那幕,她依然不愿轻易放弃心中对这份爱的执着,是她一直误会着他,背弃的罪理应她自己受。
刚将簪子和玉佩拿出来,南墙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穷奇抱住南墙,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幽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