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北宫王府后,南墙踏着青苔小道悠悠地走着,难得有这么一刻随心的间歇。
一阵秋风起,满地银杏黄。嫩黄色的叶片似黄碟飞舞,落到地上铺成经黄色的地毯,踏上去,软绵绵的,光秃秃的枝丫浸着日光更显温暖。
清风徐来,一片片荒野飘飘悠悠地从树上落了下来。望着飞舞的“黄蝴蝶”,南墙呆呆地看着,落花有意,落叶无情,我竟要成这落叶般,伤情绝爱。
银杏叶纷纷洒洒地飘落,一袭淡蓝色的新夜缓缓朝南墙走来。
以为是眼睛看杏叶瞅糊了眼,南墙稍稍摇了摇脑袋,以作清醒。
定睛一看,真是新夜,此时新夜已踱到南墙身前。
“你来魔界干嘛,我不是已经和你讲得很清楚了,不要再来找我了!”南墙慌乱地寻找离玥,却发现离玥已倚靠在一处的石壁昏睡。
“南墙,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新夜按住南墙的双肩,迫切地盯着南墙。
南墙急忙甩开新夜的手,转身离开,却被新夜一把拽入怀中。
“你放开我!”南墙使劲地想推开新夜,却被更结实的胸膛贴得更紧。
“不,我不放,你不说清楚,我绝不放手!”新夜牢牢将南墙圈在怀中。
南墙还是拼命在新夜怀中挣扎,“新夜,我求你,你就当从没遇到过我行不行!”
新夜你若再这样纠缠下去,我最后一丝抵抗怕要被你攻破了。不行,南墙,清醒点,父王还在墨尘手中,再说天魔相恋,本来就天理不容,他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新夜双手紧紧抓住南墙的手,渴求地望着南墙,“这不是你说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新夜欲吻南墙,被南墙左右闪躲,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二人袭去。
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新夜拉着南墙一闪避过。
南墙抬眼发现,墨尘正远远地伫立在前,阴鹜地盯着他们。
“新夜,我忍你很久了,你为何三番五次轻薄我的魔后!”墨尘飞身上前将南墙从新夜手中拉离。
“南墙何时成了你的魔后了,大婚那日你娶得根本不是南墙!”新夜咄咄凌人。
拳头捏紧的声音从墨尘手中传出,抓在南墙手臂上的手也愈发收紧,南墙隐隐觉得不妙。
“上神尽可翘盼,不日我便将封南墙为后!是吧,南墙!”墨尘温柔地笑着看了眼南墙,转而极为挑衅地扫向新夜。
南墙只觉新夜搂在她肩上的手重重压了一下,抬眼对上新夜变幻莫测的脸庞。
只见墨尘眼神一沉,南墙心里一颤。
“是的!”南墙抬眼望向新夜,面上毫无表情,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情绪波澜。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如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心脏,新夜恍惚地有点透不过去了。
龙啸剑出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着墨尘,“若我不答应呢!”眼神流露出迫人的傲气。
呵,墨尘发出一声冷笑,“你莫不是以为我怕了你!”墨尘将南墙推到一边,也拔出寒冰剑,指着新夜。
看着二人剑锋对峙,眼冒杀气,南墙急忙用身体挡在了二人中间。
“你们别打了!”南墙转头对新夜说道,“新夜,我最后再和你说一遍,我不再爱你了!”双目决绝,清冷似冬凌。
新夜举着剑,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突然又抬头朝着天际发出阵阵大笑,“你来,我信你不会走;你走,我愿你一生安!”
说罢,新夜如一束白光飞向天际,消瞬即逝。
“墨,墨尘!”南墙转身正准备和墨尘解释,只觉胸口隐隐做痛,低头察看,鲜红色的血缓缓从从寒冰剑流淌而下。
伤口处变得愈加冰冷,寒澈周身,血液渐渐凝化为鲜红的雪花,剑一出,胸口每寸的肌肤都如裂冰般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