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握着南宫王的手,悲痛万分,“父王,你再坚持一下,我去叫墨尘,对,还有幽老,他们定有办法救你的!”
南宫王使出全身力气抓住了南墙,“来不及了,南墙,你认真听好父王的话,不要再去找天界那个新夜!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南墙抽泣着不解地望着南宫王,为何父王对新夜如此排斥,是怕她步母亲的后尘吗?眼下父王都这样,南墙是满心满眼地点头答应。
“往后,你要好好待墨尘,这是你我父女欠他的!”南墙抽泣着使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父王,你不会有事的!起来,墙儿带你离开这!”。
南宫王拉住了南墙使劲拉拽地手,满眼不舍地望着南墙,“记住为父的话,不要再和那个新夜有牵扯,答应我!”握着南墙手臂上的手加重了,眼神决绝坚定。
“嗯!我答应你!”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却听到父王虚弱地喊着母亲苏虞的名字。
“苏虞!”南宫王伸出手对着远处,朦胧的视线下,只见苏虞一袭粉衣,灿若星辰,对着他莞尔一笑。
咳咳,一大口鲜血从南宫王口中喷涌而出。
“父王,我这就带你出去!”话音刚落,只觉南宫王悬在半空的手猛然滑落,转头一看,南宫王已阖眼而去。
南宫王的身体渐渐幻化为萤火虫般大小的光点,纷纷繁繁地向上冉着,泯灭消失。
南墙奋力想抓住这些消散的光点,奈何抓到手中不过是一绺淡淡蒸腾的水汽,南宫王的容颜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透明。
“父王!”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闻询赶来的墨尘见到此景已觉晚已,缓缓走到南墙身边,心疼地扶住身体颤抖的南墙。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来晚了!”墨尘望着满身伤痕的南墙,神情哀恸难忍。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与父王见一面,却变成了生死永隔!”
“都怪我,为何当初不跟着幽老好好练习法术,不听父王的话,非要当这个圣巫女,不然他就不会被搅进这些是非中!”南墙拼命的拍到着自己的脑袋责备道。
墨尘心疼地抓住南墙的手,“南墙!别这样!”
“你放开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南墙悲愤地冲着墨尘喊着,激动地全身发抖。
墨尘温情地将南墙搂入怀中,任凭南墙不停地手拳相打,手不停地抚摸着南墙如墨的发丝。
凌阙殿内,血迹斑斑的南墙像失了魂一般,靠在墨尘怀中喃喃自语。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父王!”都是我的错!”
离玥端着一碗汤药走入殿内,“太子妃,您快喝下这汤药吧!”
药碗刚递到南墙面前,便被南墙狠狠地打落在地,“我不喝,如今喝着汤药有何用!父王再也回不来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墨尘示意离玥再去盛一碗过来,离玥担忧得看了一眼南墙便退了下去。
“南墙,南宫王最不放下的就是你,他若知道你这样,心里怕是不知道有多伤心!”
“是我害了父王!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对于墨尘的话,南墙丝毫没有听进去,依然沉浸在自责中。
这次墨尘亲自接过汤药,轻轻呼气,待散去热气后,缓缓递到南墙嘴巴,南墙依旧不肯张嘴。
“尊上,说来也奇怪,为何浴清谷您都施了强大的结界,怎么还会有此等凶兽进去!”离玥大惑不解地接过南墙不肯喝得汤药问道。
“此凶兽乃是修蛇,天界有人拿它当宠物豢养着,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畜生好端端地会出现在这谷中。”
修蛇,天界,莲池,青亦!方才那条修蛇总觉得眼熟,好像是青亦莲池下的那条巨蟒,曾经暮白带着南墙在莲池宫看到过这凶兽。
它为何要伤害父王?不对,它要害得是我!为何,它要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