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按着阵法中所指的方向走去,南墙是最为关键的,站在阵法的中间,玄疆和新夜是负责守阵的,盘坐在南墙身后两侧,墨尘则站在阵眼,负责开启阵法。
四滴血缓缓滴入阵中,只见阵盘风起云涌,火红一片,地面发生猛烈地颤抖。新夜和玄疆屏气用灵力护阵,抖动之状渐渐平缓下来。接着便是墨尘用食指的血挥向阵眼,再用灵力开启阵法。
火红的光束似水流一般涌向南墙的身体,身体顿如万箭穿心一般,百孔剧痛有灼热难耐。身体不断地涌入红色的光流,感觉整个身体都快炸了!南墙强忍着剧痛,坚持用灵力护住心脉。
新夜瞧出南墙的异样,急切地问道,“南墙,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不住?”
南墙忍着疼痛不语,额间的汗珠都汇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滑落到脸颊。
“南墙,南墙!”新夜还是不安地呼唤着南墙,“师傅,我看南墙不行了!”转而向玄疆求助。
“没事的,我相信墙儿坚持的住的!”玄疆不以为然地继续为阵盘输入灵力。
“不行,这样南墙会死的!“新夜从阵盘中脱身,非到南墙身侧,欲对奔涌而至的光流挥去,却被强大的灵力给谈了回去!
不对,这不像是在聚会灵力,倒像是在吸食灵力。“南墙,你醒醒,这个阵法是在吸食你的灵力!”
“孽障!休得毁我阵法!”玄疆朝着新夜猛然一挥,新夜被甩置两三丈远。紧接着,玄疆举起另一只手对着新夜的空位再次输入阵法。
“师傅,南墙是您的女儿啊!”新夜歇斯底里地喊着。
“女儿,她不是!”玄疆冷漠地回道。
新夜捂着胸口,缓缓起身,手心幻化为巨大的气体,变幻为锋利的冰剑,如星雨般朝着玄疆袭去。噗,一口鲜血从玄疆口中喷出,阵法顿时停了下来。
“你,竟敢伤我!”玄疆阴沉地站起身,满脸威怒地转头看向新夜,眼神惊讶中带着狠厉。”寒冰星雨,你居然背着我学会了这一招!看来我是真的小看你了!”
“玄疆,我方才叫你一声师傅,是心里还敬重着你,从小你教我修炼、教我如何斩妖除魔、教我匡扶正义,如今却背信弃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既是想把南墙的灵力收为己用,为何要用开启血阵,置南墙于死地!”新夜手握龙啸剑指着玄疆。
“新夜,你如果保持沉默,你还是为师的好徒儿!”玄疆试着拉拢新夜,以防他从中搅乱阵法。
“徒儿?你真有过把我当成你的徒儿吗?我只不过是你用来争夺权位的工具,蛟龙!”新夜犀利地望向玄疆。
“看来让你去东海收服蛟龙是为师的错了?”玄疆反语置问道,眼神却散过一丝不安。
到现在他还不肯向我坦白,从前的种种现在看来都是有预谋的,可笑、可怜、可恨!新夜悲愤地向玄疆控诉,“哼,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为人师表!我不过是你三千年前在东海降服的蛟龙,你将我真身打散,然后取我一魄豢养为一个孩童,抚养在身边训练我,以备有朝一日让我为你去争夺权位!”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玄疆眉毛上扬,叵测地盯着新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东海!极乐世界!”新夜凌厉地到了一眼玄疆身后,包括站在阵眼的墨尘,“东海蛟龙作祟,只不过是你设的幌子,把我支开,又将魔族的大长老引了过去,好将你的恶灵阴谋实施!”
“我在东海与蛟龙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没想到它居然也是我其中一魄!那会我便已经生疑,为何我与蛟龙的气息如此相似?恐怕幽肆过来也是为了此事,怕我恢复真身!那次受南墙所托,我入了极乐世界,无意之间却寻得了我的第三魄,缚在了树妖上,你定想不到,三魄入身,我的记忆也一同回来了!”
玄疆傲视一切地睥睨新夜,“你能不动声色地瞒过我,沉得够久的!既然你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你定不知道你的眼睛在哪吧?没有眼睛,你就现不出真身!”玄疆余角撇了一眼南墙。
南墙眼睛微微颤抖,意识渐渐恢复过来。玄疆见状,伸出双手对着阵法继续输入灵力。
“没有真身又如何,我照样能保护南墙!你昔日用计陷害我,冠我以叛逆之罪,如今又要置南墙于死地,无论如何今日只要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你得逞!”新夜举剑刺向玄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