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了娘亲,因愧疚入了魔。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预谋的!幽老,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玄疆和苏虞的女儿?”那天玄疆的玉笛吹响之时,南墙只觉浑身灵力想要冲破躯体,身体晃乱抖动,不似正常的躯体。
“那会苏虞生下你后,害怕你承受不住仙魔的两股力量,便将清凝珠交给了南宫王,希望可以用它庇护你!只是没曾想,你没有坚持过几日,便被这冲撞的灵力损坏了身体,夭折了!”
“南宫王对苏虞是愿意豁出一切的,他怎么会眼睁着看苏虞拼死护下的孩子就这么去了?于是他用清凝珠作为原身,将你的生命寄附在了清凝珠上面。玄疆定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才更疯魔地想要夺走你的灵力,让你消失在他面前。他每看你一眼,心中就会对苏虞多一份愧疚!”说到这的时候,幽肆神情划过一丝落寞和无奈。
“那我究竟是什么!”自己的身份越来越模糊,她到底是苏虞的孩子,还是新夜的眼睛。
“你既是苏虞的孩子,也是新夜的眼睛。所以在你下凡历劫之时,你们便被彼此吸引,那是因为你们之间有着互相吸引的内在缘由,即使凡间的新夜飞身为上神,你依然一眼便能识出他!但你与身俱来的灵力,则是苏虞和玄疆所赋予你的。孩子,这两个身份你都得接受,你要活下去!”幽肆意味深重地看着南墙。
“幽老,你是不是有办法复活墨尘!”墨尘消失的画面历历在目,南墙来不及感怀自己的身世,全身心想得是如何救墨尘,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对新夜,只是她从来没像这次一般痛得无法自拔,根本停不下来去想念他。
“南墙,你先将伤养好再说!”幽肆似有隐情一般回避着南墙,转身欲走,却被南墙不死心地牢牢抓住。
“幽老,你是不是有办法,你就告诉我吧!”南墙半跪着,死死抓着幽肆的衣袖不肯放手,“幽老!”许是被南墙这么一扯,本身虚弱地幽肆差点没有站稳。
幽肆被南墙搀扶到了椅子上,缓了缓气息,着丫头的性子就是这么倔,办法是有,但是风险很大,看她着样子,我若现在告诉她,她定会不顾一切去做的,到时候怕是有去无回。
“南墙,待我养好伤后,我再告诉你行吗?另外墨尘走了,魔族的大小事务谁来处理?”听新夜的说法,墨尘是想让他暂代管理魔族,但是自己年岁已高,早已无心无力管理此事,再说按名分来说,南墙是最合适的。
魔族?我差点忘了墨尘是魔族的魔尊,他一死,魔族岂不是乱套。不行,他的江山,我要帮他守住!“我来,我既没被废后,魔尊不在,理应由我魔后来暂代管理!”南墙想也没想,便脱口立下决定。
幽肆欣慰地朝着南墙微笑着点头,丫头是真的长大了,看来她对墨尘的感情不知不觉都陷得这般深了!“好,那这几日你快速养好身子,待我出关之日,便与你一同寻墨尘复活办法!”
说罢,幽肆没等南墙回复,便急忙离开了,生怕南墙还要死磕到底,追问他办法,刚跨出门,便遇见一脸焦急不安地暮白走进了南墙房中。
“南墙,新夜说你知道绿瑶在哪里?你快告诉我,绿瑶究竟在哪里?”暮白顾不得南墙的事,只想早点问得绿瑶的行踪,都过去好几日了,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详。
看着暮白神色焦虑地模样,南墙真得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但是就算拖得一日,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早点知道,心安定了也就能陪绿瑶走完这一劫。
“你跟我来吧!”南墙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暮白,便带着他来到了碧落泉。
“南墙,你带我来这干嘛,上次我们不是来这找过了吗,绿瑶不在啊!”暮白焦躁不解地看着南墙。
南墙唤了腓腓过来,只见腓腓绕着碧落泉跑了一圈,不停地抖动着尾巴,从尾巴处散落处一些发着金色的星光。
“你再到泉口仔细看看!”说这话的时候,南墙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对于绿瑶的遭遇,她也是满怀愧疚的,她是被自己连累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绿瑶怕也不会去夙飒宫,也不会有次一劫。
暮白忐忑地缓缓靠近碧落泉,低头望向湖面,湖面呈现着碧蓝色,清澈透明,一览无余。没有啊?暮白正觉得奇怪,突然一尾青色的鱼儿徐徐游了过来,露出水面,歪着头望向暮白,似是在说,这个人为何如此熟悉,我好像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