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大臣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捂紧了胸口,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左风掉落在地上的头,又转头望向南墙。没想到曾经不问世事的南墙,如今做事却如此雷厉风行,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魔尊在上,臣愿跟随!”已有识趣的大臣的下跪叩拜,对南墙五体投地地诚服。剩下的也见状,纷纷叩拜跪首,生怕自己落得和左风的下场。
庆父和雷震在人群中互相看了一眼,示意不要再轻举妄动,留待他日再设计拉下南墙。这个小动作,被南墙犀利地捕捉了。
“庆父,近日过得可好?”想起当日自己被魔民诬陷为恶灵,庆父是其中一个主要推手。墨尘当任魔尊后,魔族大臣没有几个是心悦诚服,都想借机将墨尘拉下来,恶灵事件,正好如了他们的意。
庆父被南墙这么一唤,额间沁满的汗珠随着身体的抖动滴落下来,“臣,臣多谢,尊上,尊上关心!一切安好!”吞吞吐吐地话语,让旁边的几位大臣纷纷害怕地举起袖子擦拭汗水。
“雷大人,那你呢?”南墙阴鹜地半屈着身体凑到雷震的身前,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更让人心惊不安。
”臣一切都好!愿继续为尊上效劳!“雷震到底是三朝元老,见过大世面,对答的时候,丝毫听不出惊慌之色。
老狐狸,还强撑着,昔日,就是你提的建议,让我踏着烈焰之火走出魔狱,看我怎么收拾你!
“效劳?雷大人,还真有一事需要您效劳!”南墙别有意味地盯着雷震,对着身后唤道,“来人,快将东西拿上来!”
一个侍从抱着腓腓走到南墙身前,南墙狡黠地撇了一眼腓腓,头向着雷震指了指,侍从便将腓腓抱至雷震跟前,“雷大人,请!”侍从双手托起腓腓递到雷震面前。
这腓腓可是她的心头好,无辜交予我,定然有诈!雷震迟迟不肯伸手接过。“雷大人,这畜生委实调皮,仗着我的宠爱,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看该怎么处置它!”南墙阴鹜地望着雷震。
“这,这您都说了是畜生了,难免会娇惯些,只要饿它几日,便会乖乖听话了!”雷震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就拿了平日训鸟的方式来答。
“哦?雷大人这么一说,倒也可行!听闻雷大人驭鸟之术了得,不如腓腓就交由你去训诫!”南墙礼貌性地对着雷震微微一笑。
“雷大人,此时定有诈!”身旁的庆父用意念提醒雷震。
“放心,此等小儿,我自有办法!”这恶女怕是想利用腓腓,到时候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将我处置了,休想得逞!
雷震朝着南墙拜谒了一下,恭敬地回道,“魔后,老臣只会驭鸟,腓腓乃上古神兽,微臣实难驾驭!”
老狐狸,撇得倒挺快!南墙依然客气地对着雷震笑着,抱起腓腓强行塞到了雷震手中,“我觉得你行,你就行!”
没想到南墙会强行将腓腓塞入自己手中,雷震托着腓腓既不敢还,又不敢扔,急忙跪地,托举着腓腓求道,“请魔后恕罪,微臣无能,恐难担当此任!”
“放肆!”微笑着的南墙突然拉下脸来,厉声呵斥,“雷震,你刚不是还说愿意为我效劳,我只是让你训一下腓腓,这么简单地事你都要推三阻四,来人,将雷震押入伏魔地狱!”
雷震听罢,瞬间觉得不秒,急忙求饶,“魔后,微臣并无做错事,你不能胡乱将我关入伏魔地狱!”
胡乱?还向给我安道昏庸的罪责!“你既知道腓腓和鸟的区别,为何就不明白自己呢?龙生龙,凤生凤,你只不过是只癞蛤蟆,还想着一步登天?”南墙半屈着身体凑近雷震,“从前是墨尘懒政了,今日我就帮他清一下朝臣!”
“来人,快将雷震压下去!”南墙起身朝着门外的魔卫喊道。
两个魔卫来到雷震面前,将雷震托起,刚走了两步,便被雷震一把推开。“无知小儿,想要治我罪,问问在座的大臣们,他们同不同意!”
“好,那就问问!”南墙一脸不屑地拿起火云匕首把玩起来,方才刺杀左风留下的血迹还在,南墙耐心细致地用手绢一点点的擦拭,粉白色的手绢变得满是血污。
南墙微微抬眼,凌厉地扫下堂内站在的大臣,锐利阴狠的目光吓得大臣畏首畏尾,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语,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左风。殿内异常的安静,只听得因紧张呼出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