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楼上,各怀心事地坐在长椅上看着来往流走的行人。“小溪,你怎么了,为何面露忧色,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齐澈关切地摸了摸小溪的额头,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没事!”小溪勉强挤出点笑容,对着祁澈莞尔一笑。身旁的南墙撇了一眼小溪,直言不讳地把小溪担忧的事情随口一说,“小溪怕是在想太子吧,一提到他,就露出现在这幅模样!”
“师傅!”小溪略带责怪地喊道,面露窘色地看向齐澈,“齐澈,太子哥哥,最近是不是又做了糊涂事?”
齐澈一脸茫然,“小溪,你为何要这样说?太子一想循规蹈矩,最近并无什么错事!”
“哦!”小溪若有所思地随口应了一声,一想起村里发生的事与太子有关,小溪便愁上眉头,太子为人忠厚老实,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眼下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告诉齐澈的好,免得添他负担。
“小溪,你那个太子哥哥听着就觉得不咋滴,我倒觉得那个靖王不错,适合你!”在南墙眼中,会打仗又有谋略的男子才称得上好,那个凌王虽说饱读诗书,但是太过文气,就显得有点无聊。
小溪听罢,脸瞬间便得绯红,偷偷在桌底下扯了扯南墙的衣角。“小溪,你拽我干嘛?”南墙一脸疑惑地说道。
一旁的齐澈突然开怀大笑,“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姑娘,为何说是靖王不错,难道是小溪配不上太子妃这头衔?”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太子我听着旁人说就觉得不怎么样,何况……”撇到小溪的眼神,心领神会的南墙急忙圆了回来,“何况那个靖王殿下,智勇双全,有胆识有谋略,这种才称得上真男人,才配得起我家小溪!”
听着南墙的话,齐澈的笑容都要漫开了花。“你笑那么开心干嘛,又不失说你!”话音刚落,南墙便反应了过来,小溪与他情意相投,方才说起靖王也是一脸羞涩,难不成他就是,“原来你就是靖王!”南墙惊喜地望着齐澈。
齐澈一脸闲适地看着南墙,随即微微一笑,“姑娘好眼力劲,在下正是靖王殿下!”
我去,他还真能沉得住起,听着我讲他如何好,如何配得上小溪,心底怕是早已乐开了花吧!看看旁边羞红了脸的小溪,南墙忍俊不禁,“我吃饱了,你们再聊会,我不当这电灯泡了,我去看看莫尘,在干嘛?”说罢,便起身自顾自离开了。
“莫尘?就是那个小师傅?”齐澈好奇地问道,初次遇见南墙时,便看到莫尘虽身为和尚,却在南墙受伤之际将她搂在怀中,着实有点亲密,心中不免生出许多疑问。
小溪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那个小师傅叫莫尘,他捉妖的本领在我师傅之上,我们一路仰仗着他才躲避了那些妖魔,安全回到了这里!不过我师傅也很奇怪,似乎对那小和尚很有兴趣,总是喜欢黏着他!”
水壶不自觉地满过了杯子,小溪见状急忙从齐澈手中拿过了茶壶,“你是不是听着也觉得很荒诞,我师傅居然对一个和尚有意!”单纯的小溪丝毫没有注意到齐澈眼底划过一丝嫉妒。
“嗯,你师傅倒是奇怪之人,居然喜欢一个和尚!”齐澈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对着小溪温柔一笑。
南墙拿着两串冰糖葫芦欢腾地来到莫尘的房中,却并未见着其人。人呢?去那了?正思索着,突然发现身后有一双阴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后背,莫名有点悚然。
猛然转身,却见着莫尘阴沉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给,冰糖葫芦,特意带给你的,你一定没吃过!”南墙丝毫不在乎莫尘的眼神,她早已见怪不怪。
莫尘视若无睹地从南墙身旁擦肩而过,语气森然地说道:“为何你的伤好的如此快,你到底是什么人?”
糟了,按凡人的体质,若是挨了一刀,不躺上个半个月哪里能下床走路,我居然算漏了这一点,他定是对我的身份起疑了。“你真不要?”南墙将冰糖葫芦递到了莫尘身前,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莫尘却不依不饶,狐疑地盯着南墙,似想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点什么端倪,“你到底是人还是妖!”说话之间,莫尘取出了手中的佛珠,开始一颗颗的拨弄,珠子似有佛性一般,转得南墙心慌。
“我好端端地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说我是人还是妖!”南墙强作镇定,眼神中却还是闪过了一丝慌张,面对多疑而又十分自信的莫尘,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把握洗脱自己魔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