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小溪上前拉起南墙,故作谈话替她解围,“我就馆子多待了一会,你就跑到太子府了啊!”小溪虽极力装出随和,却还是脸上泛着尴尬之色。本以为师傅够特别了,没想到居然赶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出心中所想,兼职让这些久居深闺的女子又惊又羡慕。
听都听到了,干脆大大方方的应对。南墙转头对着小溪俏皮地弹了一下脑门,“还不是不想当你的电灯泡!”说罢,没好意思地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太子和齐澈,却见二人神色皆是有点冷色调,冰着脸。
至于嘛,我只不过说自己要缠着莫尘,这二人要不要摆脸色给我看。南墙只觉莫名其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莫尘,要不是他铁着脸不理自己,自己也不会这般恬不知耻的粘着他。
“走吧,我们去大厅坐坐!”太子终于开了口,引着众人来到了会课的前厅。“皇叔,今日竟得空来我这府上?”太子淡然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威严和嫉妒。
齐澈温和一笑,缓缓回道,“朝中事务由太子主持,让我偷的半日闲,这才有了机会出来走走!”说着,便朝着小溪情意绵绵地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南墙看岔了,还是真察觉到了这三人间关系似乎不怎么简单。小溪本应该一脸娇羞的回应齐澈火辣的眼神,此时却有点不自在地在摆弄茶杯,而太子听完这话,整张脸都变得铁青。
他对齐澈的态度也不似莫尘那般亲和,似乎更多的是客套和生分。“我这还不是仰仗你和十三弟的帮衬,这才让我坐得虚有其表!”太子都懒得同齐澈打官腔,单刀直入的说出。
齐澈依旧保持谦谦公子的神态,温和一笑,“太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尽了自己本份,再怎么也抵不过你的睿智和出身!”齐澈有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我去,这两兄弟要不要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就直接开始打嘴炮了。旁座的小溪也浓浓地闻到了火药味,终于憋不住,开口打破了尬局。“那个莫尘小师傅,怎么会和我师傅一同来东宫,我回客栈的时候听说有妖出来害人,难道妖躲到了东宫?”
莫尘轻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淡然的神色中带着几分严肃,“小溪姑娘说的没错,我是追踪此妖,来到了东宫,但是我搜寻了府内上下,并未寻得此妖半分踪迹,着实有点疑惑。敢问太子殿下,近日府内可有什么异常?”眼神划过太子之时,充满疑虑和不解。
太子不自觉地拿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方才回道,“我府内最近并未有什么异常,你是说妖消失在我府中,难道它藏匿在我府中?”语气中虽显得十分不安,但是神情举止上依然沉稳大气。
“不好说,此妖甚是狡猾奸诈,我已追踪他数十年,却依旧未能见过此妖真身。既然妖是到了东宫消失的,太子殿下还是不可不防,以防有人借此要害您性命。”莫尘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自古皇城无父子、无兄弟,十年没有露脸的妖,今日突然出现在闹市,又无踪无迹的消失在东宫,不得不让莫尘觉得可疑。
堂下的齐澈嘴角微微一勾,温柔中透着几许不羁,“既然太子府中可能会有妖出没,我觉得太子你最好请个捉妖师傅或是道士来做做法,小心那妖怪别有所图!”
太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若真有人要害我,防也防不住!叫道士来做法事,既扰了我清净,还得了一个坐怀不端、惹妖上身的名声,岂不让百姓们笑话。”说这话的时候,太子有意看了一眼齐澈。
“对了,小溪,你父亲前几日派了不少人去寻你,你是不是差不多该回府报道了,别让你父亲太过担心!野够了就回去吧!”太子转头看着小溪说道,眼神尽是关切和宠溺。
小溪露出十分抱歉的模样,点了点头。看着二人的神态举止,他们两个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齐澈与太子见面又似火药一般开炸,除了皇位,难不成是因为小溪?南墙默默地喝着茶,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行为举动。
尬聊了一会,时候也不早了,众人向太子殿下辞了行。临行前,太子殿下还好客地挽留了莫尘,“莫尘,你此次下山不如在我府上小住几日?”耳尖的南墙急忙也上前蹭着这波住宿,在没搞定莫尘前,她是绝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实现半步的。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只是我住在府上多有不必,此次下山也不再游山玩水,关键是要体验人的悲喜苦愁。”莫尘婉言谢绝了,自己若是住在了府上,那妖是绝不会献身的,何不待在东宫外,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