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嘹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群身着官兵服饰的队伍提着佩刀齐齐地走了过来,原本拥挤的人群也被散成了两旁。
“官爷,您总算来了,我们这遭了妖,张大人,张大人被妖给害死了!”到底是久食烟火的人,方才见着银子的时候眉开眼笑,如今对着官爷说话却是泪眼婆娑,抽泣哽咽。
“张大人,为何会在你此处遇上妖,那妖呢?”带头的官爷一脸不可一世,昂着头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之意,只是打着官腔,颐指气使。
老鸨见着说话的官爷不吃这一套,娇滴滴地拿起手绢拭了眼角的泪水,弱弱地回道,“妖跑了!”
“什么,你们这么多人就让那妖跑了?来人,将这些涉事的一干人等带回去审问,到底害人的是人还是妖!”官爷提着嗓子嚷道。
老鸨听罢,脸色都被吓青了,急忙迎上去扯了扯官爷的衣袖,“官爷,真是妖所害,我的姑娘嫣然亲眼看到的,您行个方便,我这还要做生意呢!”说着,偷偷将一锭银子塞到了官爷手中。
官爷摸到银子,又掂量了几下,张扬跋扈的神情中闪过一丝雀跃,咳了下嗓子说道,“那即是这样,就让嫣然姑娘陪我们去趟!”官爷略带淫笑地望向嫣然。
嫣然一脸冷漠,懒理官爷。嫣然是寻香阁数一数二的头牌,很多男子都会慕名而来一睹芳容,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哎呦,官爷,嫣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您看,您让您那些兄弟先在这里喝个小酒,听个小曲,您啊就去旁边房间单独审问嫣然,顺便还能让她为您弹个小曲!”老鸨对着另外两名女子使了下眼色,两名女子媚笑的上前挽住官爷的臂膀,娇媚地唤着。
老鸨则是推搡着嫣然跟过去陪着,再不服软,真被抓去,身上能褪一层皮。“狗官!”南墙看不惯凡间这些当官的嘴脸,滥用职权,搜刮民脂民膏,从中获利。
似是听到了南墙骂人的话,官爷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一脸奸险地走到南墙面前,“方才是不是你在骂我?”说话之际还不忘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墙。
贼眉鼠眼,怎么两次碰到的官兵都是这副德行,看来这个朝代腐败的很。南墙极为不屑地撇了一眼官爷,冷冷地回道:“我只说了狗……官,并未指名道姓,你若硬要往自己身上扣,那我也没有办法!”
官爷对着南墙这番话,并未动怒,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南墙,转头对着老鸨说道:“这是哪个姑娘,为何我从没见过?”倾世的容颜,看得官爷垂涎欲滴,嫣然早就撇到了脑后。
老鸨面露难色,不安的回道:“官爷,她不是我们这的姑娘,她,她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官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南墙是着了一身男服立在身前。
“既然是混进来的,那与张府尹的事定然脱不了干系,来人,将这名女子带走!”官爷得意地盯着南墙,眼神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在这个青楼,此时怕是没人敢犯他。
两个官兵上去欲抓南墙,却被凌厉的眼神吓退,南墙虽是女子,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很逼人,怎么说她也是魔界的堂堂魔尊,无形中还是透着一股威严。
“你们这帮废物,一个女子有什么好怕的,我自己来!”说话的官爷淫笑着走近南墙,手刚刚伸出,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酒杯打落,手生疼的狠。南墙斜斜地撇了一眼莫尘,嘴角早已微微扬起,满是心悦和得意。
“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敢犯太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官爷朝着人群怒吼,左右察看了一番却并未见到扔酒杯之人。转眼望了一眼南墙,心想还是眼前之人最为要紧,早点带离才是正事。
此时换了一只手再欲揽起南墙,却又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盘子打中了手臂,这次打的比前一次更重,官爷疼得叫出声来,“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向老子扔东西,今日我非得找出你来!”官爷提着刀,怒气冲冲地走到人群面前,一个个的察看。
身旁的小厮走到官爷面前犹豫地轻声低语,“大人,你小心点,说不定是那害人的妖还没走!”官爷此时早已怒火中烧,听不得属下的建言,只是一股脑想抓住打他的人。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就逼你出来!官爷阴森地转身望向南墙,你不是很重视这妞吗,我看你这下会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