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明亮,一个小丫头欢喜地跑进院中高喊:“小姐,老爷回来了!”兴奋地跑进屋中向小溪汇报,小溪惶恐地用手捂住了小丫头的嘴巴,一大早就被这小丫头的呼喊声给惊醒,瞌睡虫都瞬间消散了,“嘘,你这么大声干嘛,你是不是生怕老爷忘记我!”
小丫头一脸无辜地歪着头望着小溪,“小姐,你都出去多日了,难道一点就不想念老爷吗?”
小溪好气又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小丫头,这丫头跟了自己也有几年了,怎么一点都不会审时度势,自己离家出走多日,要不是父亲有事急着出去,自己早就挨上一顿打了,如今她倒好,这么大声地呼唤我,恨不得父亲记起还记得有这不听话的女儿。
“小白,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白跟我混了!我问你,老爷回来时,神色如何?开心不?”小溪一脸期待地问道,若是爹爹心情好,自己或许可以逃过这一顿打,若是心情不好,那自己还是早点溜之大吉的好。
小丫头纯真地瞅着小溪回道:“老爷一切如常,看不出喜怒?”听这丫头的话,等于白问,小溪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问你,你见老爷进来之时,眉毛是上扬的还是下垂的?”
小白努力回想着见着老爷的画面,欣喜地回道:“哦,好像是上扬的!”表情开心地像中了大奖。
“完了完了,爹爹怕是很快就要拿我开刀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对,找师傅去!”自言自语的小溪抛下一脸懵逼地小白,径直朝着南墙的房间跑去。
南墙一直就有赖床的毛病,沾上床就不想起来,就算是日上三竿,也依然能在床上呼呼大睡。”师傅,不好了!你快点起来,你不是会轻功吗,能不能现在带我离开!“小溪一股脑地将南墙从床上拽了起来,神色慌张地盯着满脸倦意的南墙。
南墙虽被小溪强行拉离了床上,但是困意未消,挨着凳子又打盹起来。”哎呀,师傅,别说了,小溪找你救命啊!“小溪急的一直在边上不停跺脚,猛拽南墙,南墙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干脆又起身往床上一躺。
急的小溪六神无主,突然眼神一亮,小溪猛然大叫,“莫尘小师傅来了!”果然这一声叫喊,瞬间将南墙从困意中拉出,就放佛泼了一阵冷水一般,提振精气,“谁,你说莫尘来了,他,他在哪里?”南墙热切地左右环顾,却只见得小溪一人杵在对面。
“没有啊,小溪,你越来越不乖了,居然都学会诓骗我了!”南墙伸手打了打哈欠,既然被叫醒,这觉是睡不下去了,看着小溪满脸焦虑的模样,南墙不禁问道:“怎么了,你这么慌张的样子,是不是有妖出没!”
“师傅,妖是没有出来,比妖怪还可怕的人倒是回来了!你赶紧带我离开这,不然我有的受了!”小溪恳求着南墙赶紧带自己离开。
“好,好,好!既然我这乖徒儿求我,那我就帮你这一回,玉满楼!”南墙讨价还价地与小溪盘旋着,一心想逃出府的小溪连忙点头应允。
二人来到一处院角,南墙牵起小溪的手纵身一跃,轻松约过高耸的围墙,跳到了墙外。“太好了,走,师傅,我带你去吃玉满楼!”话音刚落,三五个将士也不知从哪里窜出,将二人围了起来。
“小姐,将军有令,命小的看到小姐翻墙后,就将您带到将军面前去!得罪了!”说罢,两个士兵架着小溪就往府里走。
我去,这将军也太厉害了吧!知女莫如父,连小溪要往哪里逃都能掐这么准,佩服!“这位姑娘,也请您一同过去!”将士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着,便欲像小溪一般想架起南墙一同送入府中。
南墙急忙伸手阻止了,“不必了,我不是你们小姐,我不会跑的,我自己走!”说罢,南墙无畏地朝着小溪被架去的方向走去,怎么说她也是魔尊,怎么能像小偷一般被人架进去。
来到议事殿门口,南墙远远瞅到小溪的小身板跪着大殿之中,殿上安坐着一名神态森严,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睥睨地俯看跪在地上的小溪。他的身旁站着小溪的哥哥唐枫,堂下居然还坐着莫尘,他怎么也在这里。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一回来就想往外面跑,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爹爹了!看来,我真是把你惯坏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罚你,枫儿,拿家法啦!”微怒而又深沉的声音充盈着大殿,让人不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