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这次虽是不经过您同意,偷偷溜出了府,但也是为了帮太子哥哥查明事情的真相!”见着父亲神色缓和,小溪继续说道,“那日我无意间在茶馆听到关于太子哥哥的流言蜚语,心中太过急切,便让刚收我为徒弟的师父,也就是南墙姑娘,让她带我去祥福村调查,没想到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夸张的表情,让旁边看着的南墙都暗暗佩服,小溪不去说书,简直太可惜了。余光看了一眼小溪的父亲,脸上虽还有些许愠怒,但眼神却急切地听一下,看来小溪这徒儿,对她父亲倒是了解的很。
“祥福村原先是个富庶之村,因为皇上的缘故,太子哥哥承袭了那个村落。只是不知为何,太子哥哥竟然对那些村民实施加税赋,还纵容底下的将士做一切欺男霸女之事,我和师傅还好好收拾了他们一顿。只是村民都说是太子哥哥所为,但我深知太子哥哥的为人,这些事定不是他所为,一定是那些将士假借太子哥哥之命,行苟且之事!”
男子的神色慢慢变得深沉,手中的藤条也随手放在了一处,“小溪,这个事情你以后不要管,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今日,暂且就饶了你,下次不准再犯,若再犯,下次我就不拿藤条了,直接锁了大门,将你赶出去!”
小溪窃喜地对着南墙吐了吐舌头,又对着殿上的唐枫俏皮地眨了眨眼,似是在说,自己是有多机智,傻哥哥就算再求情也没用,还不如自己随便编一个来得实际。
“可是爹,刚刚死的那个张府尹好像是太子哥哥手下的人,如今却被猫妖所害,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牵扯到太子哥哥身上!”小溪见着父亲忧思的神情,察觉到方才自己说的这番话,父亲不但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像是事前已经知道了。
“好了,你就不要问了!既然不罚你了,但是轻罚还是要受的,回去每日抄十遍女戒,抄满十日才可歇下!”男子坐到殿上,挥了挥手示意小溪退下。
小溪委屈地撅了噘嘴,“哦,女儿知道了,那爹爹您忙,女儿告退了!”小溪恢复乖巧的模样,对着殿上的男子微微鞠了一下躬,便带着南墙离开了大殿。刚走完没几步,小溪便又拽着南墙折回到了一处暗角,暗角的里侧便是方才的大殿。
“师傅,今日我只是随便编了一下,爹爹便答应不打我了,不像爹爹平日的风格,我提到太子哥哥的事情,父亲的表情凝重,一定还有什么事,爹爹好像一早就知道太子哥哥的事了!”小溪轻声对着南墙说道。
“我的傻徒儿看来一点都不傻,在你爹爹面前那叫个机智啊,让为师我打开眼界了!”南墙略微大声的说道,被小溪急忙用手给捂住了,“嘘,师傅,轻点,我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说着,将耳朵贴了过去。
“唐枫,你把近几日查到的事情说一下,让莫尘小师傅一起来分析一下!”小溪的爹爹唐寅幽沉的说道。
“爹,孩儿这几天私下查了,那个张府尹的确对祥福村实行了苛税,至于是不是太子下的命令,尚未可知。至于许武校尉在祥福村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确有其事,他手下的将士都将祥福村作为一个发财的门道,总是隔三差五地去骚扰那边的村民!”唐枫一字不落地款款道来。
砰,手掌敲击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吓得小溪以为是被父亲发现她们在偷听,惊得一声冷汗。“这些个无耻之徒,享着军饷还要对百姓做如此恶劣之事,简直是我们将士的侮辱!待我上朝,直接向圣上禀明,罢了他的官,发配他去边疆做苦力!”唐寅愤愤不平的说着。
“爹,您先别冲动,许武虽然行迹恶劣,但怎么说他也是太子底下的人,您冒然和圣上去说,怕会对太子影响不好!这事我觉得您可以先和太子说一下,将这些事情问清楚,若真是头台子所为,您作为舅舅也该从旁指点一下。
“太尉大人,唐枫说的在理。我与太子也算是旧相识了,以他的为人,我觉得他不会纵容手下做这等事的!您还是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太子!”莫尘缓缓的说道,他与太子同岁,在十岁那年,二人在安若寺结识,自此每年皇族过来礼佛斋戒时,莫尘都会与太子一起研读书籍,讨论人生哲学。
“父亲,还有一事也有点蹊跷。前几日在悦来客栈一个盐商被妖怪所害,紧接着张府尹也在寻香阁遇害!本来孩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关联,谁知那个盐商竟然是张府尹的表侄,除了卖盐,还帮底下钱庄洗黑钱,这事似乎透着古怪!”唐枫神色严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