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之后,席间上的人开始端着酒杯绕着篝火做起了诗。“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五以报,愿上东封书。”凌王率先在众人面前吟了一首诗,对着正席上的圣上举起酒杯,“父王,此诗为您而作,请笑纳!”
席上的圣上早已喜笑颜开,捋捋胡须说道:“衡儿有心了,父王受了!哈哈!”众人跟着皇帝一起举杯而饮。
正吃的欢快的南墙听到凌王这几句拍马屁的话,差点没让口中的酒喷出来,“他这也太赤裸裸了,想要在自己父亲面前显摆,也不能如此直白,简直不要脸!”南墙嘀嘀咕咕地轻声自言自语。
接着,其他的官宦子弟也纷纷举杯吟诗,场面好不热闹,诗词斗会,各领风骚。“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太子对着篝火举起酒杯缓缓而吟。
心怀鬼胎的凌王轻蔑地笑出了声,“皇兄,您这诗吟的好啊,对着明月举杯,喝出了三个人的情境,不知这另外两个人是谁,有没有父王母后啊!”
太子斜眼撇了一眼凌王,幽声地发出两个字,“蝇蚋!”转身举起双手对着正席上的人行了个礼,“儿臣只是借用了前人的诗句,怎敢同父皇母后一同邀月饮酒,最多当个小侍从为父皇母后斟酒!”
“你!”听到太子骂他,凌王气的努力压制住愤怒,转身朝着自己的位置坐下,狂饮了一杯酒泄气。
席间的圣上并未展现出不悦的神色,只道是大家都是在吟诗作乐,“无妨,太子有心了!对了,十四弟,你可是诗词中的佼佼者,你不来一首?“圣上转头对着齐澈说道。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齐澈也是极为大方地脱口就来了一句诗,还温情地对着身旁的小溪碰了一下酒杯,弄得小溪满脸通红。
啧啧啧,这齐澈撩妹的功夫不一般啊,这人间不都讲求礼义廉耻嘛,他竟如此大胆公然示爱,怪不得这么快就从青梅竹马手中俘获了小溪的心。
“十四弟果然是风流倜傥,这吟诗都是如此的潇洒多情,怪不得京中的女子无不倾慕于你!”圣上嘴上挂着笑意,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忧虑,相比他这两个儿子,齐澈的才能远胜他们俩。
“皇兄说笑了!我不过是想当个闲散王爷,同我心爱的女子相守一生,旁的我都不在乎!”齐澈双眼直视圣上,丝毫不畏惧来自最高位霸凌的气势。
圣上顿了顿,随即也附和着笑了几声,缓解这略显锋芒的对话,“十四弟都这样说了, 我这当兄长也只能祝你早日娶得佳人!”说着,二人互相对饮了一杯。
篝火前的男女手握酒杯,绕着篝火,举头望月,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吟着对诗,对于爱好诗词的人来说倒是件极为雅致和情趣的宴会。
对于小溪和南墙这种不谙诗词的人来说,简直是受罪!幸好有美食相伴,不然真要溜之而大吉,看看旁座的小溪,有着齐澈相伴,哪里还管什么诗词歌赋,二人聊得好生开心。
再看看对面的莫尘,安然笔直地坐在位置上,静谧地看着场上男女吟诗,闲淡寡静。“原来你也不会吟诗,我们俩总算有了共同点!”南墙窃喜地对着墨尘眨了下眼,却换来莫尘冷眼一扫。
“莫尘,你不来一段?你的诗词造诣或与我那皇叔有的一拼!来啊,来啊!”诗兴大发的太子强拉起莫尘来到了篝火前。
拗不过太子的盛情邀请,莫尘望了一眼周边的被灯火找得通明的酒宴,用极富嗓音缓缓吟道:“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好!”众人听罢纷纷拍手叫好,南墙刚入喉间的酒噗得喷涌而出,不置可否地望向莫尘,他居然会吟诗,还念得不一般,真看不出来!
此时的齐澈也站起了身,走到了篝火间,似有斗诗的意思。轻轻抚了下衣袖,诗句便从口中脱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莫尘也不示弱,马上补上了一句,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斗得十分精彩,连南墙都停下了嘴中的食物,开始观看了起了这场大赛。
齐澈锋芒毕露,招招紧逼莫尘,莫尘信手拈来,闲然自得迎战。围观的人则是张大了耳朵,倾听这一场听觉盛宴。
“各位,时候也差不多了,请各位公子小姐去后面的更衣室换好衣物,戴上面具,我们的假面宴会即将开始!”一个宦官扯着嗓子对着篝火中的男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