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过后,我希望听到牢里那个人死的消息!”不容反驳的狠厉口吻,让空气地变得有些颤悚,“你被耍其他心思,你若有其他念头,我便让你在这待不下去!”
白殇明显觉得受到了侮辱,怎么说他也是只千年修炼的妖,区区凡人居然对他呼来喝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的修炼还要靠他,自上次被安若寺的和尚重伤后,法力还未完全恢复。
“殿下,您就放心吧,我哪敢啊!”伴着虚与委蛇的声音,齐衡甩袖离开了岩洞。
“哼,要不是老子要靠这些魂魄养精元,不然早就作了你!”白殇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对着齐衡离去的身影谩骂道。
“姐姐……”
“嘘!”南墙急忙捂住了小暖的嘴巴。
“谁?”白殇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直飞过去,一股强劲的妖风袭来,岩洞瞬间破裂了一大口子,斑驳的绿色晶体碎落一地。
还好,幸亏我动作快,不然被发现,又要一番打斗,自己现在这点法力也不敢保证是否能打赢那个蜥蜴精。
“姐姐,我妈妈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消失在了洞里?”小暖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南墙。
我该怎么同小暖解释,他妈妈的魂魄早就被蜥蜴精给吸食了。若是直接告诉他,怕是他会做出傻事去替他母亲报仇,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去给白殇送魂魄去的。
看着他一脸期待地小眼神,南墙顿了顿,佯装喜悦地回道:“你妈妈和那些魂魄一样,都去了地府!”
“可是我刚才在洞里听到,那个妖好像专门在吸食魂魄的,妈妈的魂魄是不是……”小暖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低垂着头哽咽着不语。
南墙心疼地摸了摸小暖的头,柔声宽慰道:“没有,你相信姐姐,姐姐看到的是你妈妈去了地府,又重新投了人家!”
“真的吗?”无辜的小眼神心疼地想将他拥入怀中,好像告诉他,他妈妈早已不在了,不要再继续徘徊在人间等待。
“真的,你妈妈投了一户好人家,这一世她会开开心心地过一生!”南墙不禁将小暖搂在了身旁。
小暖浑身冰凉,冷得像一块岩石,却丝毫不妨碍南墙想给他更多的温暖,这孩子太可怜了,从小没了爹,母亲又遭遇不幸,自己还连带着被人活活打死,他还能保持纯真的一面,实为不易。
“太好了,妈妈有了好归宿,我就不用再做孤魂野鬼了!”小暖拍着小手开心地跳着。
“嗯,等到明日,姐姐求那个黑脸哥哥给你超度转世如何?”
“我,我有点怕他!”小暖怯怯地看着小溪,黑脸的哥哥总让他感觉莫名地害怕,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他不寒而竖。
“别怕,有姐姐在,他伤不到你!”南墙拍着胸脯,极为肯定地看着小暖,向他保证一定会护好他。
翌日,南墙伸了伸懒腰起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这个时候大概莫尘已经在府上了吧,昨日洞中听到关于入狱杀犯人灭口的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让莫尘知道。
来到厉玲珑的房门口,便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莫尘哥哥,昨天谢谢你了,幸亏你在,不然我怕是要被那鬼害死了!”
矫揉造作的声音,从骨子里散发的媚态,厉玲珑每个动作都让她看得作呕,南墙只是冷冷地倚在门边上看着。
“她来做什么?一个下毒之人,居然有脸站在我家里!”厉玲珑见到南墙时,脸色由柔和瞬间变为凶狠,上次下毒之事看来没有吓退她,居然直接来府上了。
“毒?究竟是谁下的毒还未可知呢!”南墙懒散随意抬眼看了一眼厉玲珑,眼神满是鄙夷和不屑。
“明明是你下的,还不肯承认!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我莫不是嫉妒我与莫尘哥哥走太近,想要下毒害死我!”厉玲珑委屈地将目光投向了莫尘。
下毒害你,我倒是想啊,我恨不得你立刻就去见阎王!南墙心里暗骂道,这女人讲起来头头是道的,果然是个狐媚子,也不知道莫尘这榆木脑袋有没有瞧出这女子的蛇蝎心肠。
“不说话了是吧,趁本小姐今日高兴,你快给我滚出府!”厉玲珑自以为说得南墙无力反驳,更加嚣张地下了逐客令。
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南墙,小暖怕是还要继续折腾她,不识好歹的女人,活该被小暖捉弄。
“你以为我乐意啊,要不是因为你的莫尘哥哥,我才不来呢?”南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对面的厉玲珑更加的咬牙切齿。
“莫尘哥哥,你为何要让她来,你忘了是她向我的芙蓉糕下毒吗?这种狠毒之人,怎么能让她留在我的府里,万一她又动邪念可怎么办?”柔弱苍白的娇容下却面露凶相。
莫尘只是微微一笑,劝和道:“好了,玲珑,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动怒了!这毒兴许不是她下的,你也不要刻意针对她!”
听到莫尘如此为南墙说话,厉玲珑咬了咬嘴唇,生生将嫉妒和怨恨咽了下去,看来莫尘已经不似先前那样对她冷漠,那自己也不好表现地太过明显,毕竟她要在莫尘眼中扮演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既然莫尘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嘶,莫尘哥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为何我的头会这么疼?”说着,厉玲珑将她的头靠向莫尘。
莫尘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将厉玲珑靠到了床沿上,用手探了一下她的头,“还好,好像头部并未受伤,应该是惊吓过度了!”
见着莫尘欲起身离开,厉玲珑马上装出一副柔弱害怕的样子,搂住莫尘的妖,梨花带雨地哭诉道:“莫尘哥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害怕?我看你是想借机揩你莫尘哥哥的油吧,心眼比头发丝还多的女人。
南墙嘴角一勾,直接走到厉玲珑面前,一把将莫尘从厉玲珑手中拽出,“厉姑娘既然如此害怕,那我便陪在你身边如何,我也是捉妖师,我能保护你!”
“你?你……”厉玲珑泛着红丝的眼睛里满是愤恨,恨不得将南墙生吞活剥掉。
“对,我!”南墙有意强调了一遍,“你的莫尘哥哥毕竟是男子,多有不便,你又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总要避点嫌!”
“避嫌?南墙姑娘说得似乎蛮有道理!”厉玲珑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说出了这几个字。
趁着她们两人斗嘴的间隙,莫尘早已走出屋内,到了外面的院子安坐。奇怪,为何那小鬼今日还不现身,莫不是真的怕了他们?
“啊!南墙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上次下毒不成,这次是想烫死我吗?”厉玲珑发出尖锐地哭喊声,生怕外面的莫尘听不到。
见房中有异样,莫尘带着疑惑走入了屋内,却见厉玲珑一脸狼狈地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托着满是红肿的手,委屈地噙着泪看着南墙,南墙则是一脸漠然地冷眼旁观。
“莫尘哥哥,你看,我就说这个女子心怀不轨,我这手怕不是要废了吧!”厉玲珑像只受伤的小猫一帮,摇尾乞怜地向主人求助。
莫尘面无表情地冷眼撇了一眼南墙,走到厉玲珑面前,将她缓缓扶到了床上。
厉玲珑拉着莫尘的手,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莫尘哥哥,真的不是我有意针对她!我为了示好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却直接将茶杯打翻,还烫伤了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
一阵拍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南墙意味深重地看着满腹委屈的厉玲珑,厉害啊,这演技自愧不如,若她是平凡女子,怕是真会不小心被她给弄死。
“莫尘哥哥,你看,她居然还幸灾乐祸地拍手。”厉玲珑眼神划过一丝惊愕,她的反应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照理她应该要开始争辩了啊。
“厉姑娘,到了今日我才真的佩服你,我自愧不如,你这舌灿莲花的演技,着实让在下佩服!”南墙充满恶趣味地盯着柔弱不能自理的厉玲珑。
厉玲珑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怯怯地看着南墙,又转头无助可怜地拽着莫尘的衣袖,“莫尘哥哥,我不懂南墙姑娘的意思!”
“你不用懂她的意思!”清贵高冷的声音从莫尘的喉结发出,虽没有直接责怪南墙的意思,但还是南墙十分觉得不爽。
厉玲珑这么明显地作妖,他居然视而不见,还帮着她一起来对付自己,南墙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说我烫了你是吧,那我干错把你那只手也烫废了算了!”南墙拿起茶壶,直接朝着厉玲珑走去,佯装要撒去热茶,却被莫尘一挥。
咣当,茶壶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嘶”,南墙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皱了皱眉,便怒目瞪向莫尘和怀中那个娇滴滴的厉玲珑。
“你干什么,我这还没撒呢?”南墙试图通过甩手来缓解灼痛地手背。
“等你撒了再挥吗?你为何总是这般不讲理!”莫尘薄唇轻启,冷峻地脸庞丝毫看不出情绪的变化,波澜不惊的目光随意落在了南墙的身上。
我不讲道理,明明是厉玲珑不讲道理好不好,莫尘,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连这种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我不讲理是吧!那我就今日不讲理给你们看!”南墙一副气势汹汹,誓要与他们一战高下的气势,空气一下变得有些紧张。
“啊!”厉玲珑莫名被什么东西拖到了一处,狠狠摔在了墙上,痛的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