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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这一世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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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慢慢爬上了柳梢,今晚的一切如往常一般,静谧中透着恐怖。潮湿的牢房里,不断传出鞭笞的声音和凄惨的喊叫声。

“你最好趁早将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人招出来,免受这皮外之苦!”厉关锋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子一样,狠厉地盯着眼前这个被铁链锁住手脚的男子。

凌乱的头发,鼻青脸肿的脸,干燥的嘴唇下不断溢出鲜红的血,微弱地几近断了的呼吸声,艰难的吮吸着空气。

厉关是出了名的铁判官,只要在他的手中,犯人基本没能逃过的,一般不会熬过三天,犯人便会招供指认。

今日已是审问的第三天,牢中的狱卒早已见怪不怪,打着哈欠,等待凡人招呼。一股充满诡异的凉风袭来,转眼狱卒便昏倒在了地上。

厉关眉头紧锁,隐约感觉到来着不善,刚刚起身便迎面碰上白毛胡须的怪人,正欲开口说话,只见对方朝他吹了一口气,自己便如嗜睡的婴儿一般,昏睡在了地上。

白殇一脸阴恶地朝着栓着铁链的男子走近,嘴角一勾,抬起手,朝着男子挥掌而去,却见昏睡的男子猛然睁眼,露出一双凌厉深邃的眸子。

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对面的男子狠狠得拍落在地上,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面容冷峻、气势凌然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前。

“你,你是谁?”白殇猝不及防地被中一掌,心里不禁充满了疑惑和挑衅,除了上次安若寺的主持难对付外,眼前这个人看来也有几下子。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你会死在我手中!”莫尘眼眉一挑,顺势又向着白殇挥过去一掌。

这一次白殇巧妙地躲过了,“小子,你口气挺狂的,那就让我爷爷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正好,最近吃的魂魄只够凑数,若得了你的,对我的法力倒会增进不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命了!”说罢,莫尘挥着桃木剑与白殇在狱中打了好几个回合。

太过轻敌总是会让对方有机会击中,一向狂妄惯了的白殇没打一会,便被莫尘打得元气大损,困在金钟罩中动弹不得。

“臭小子,你快放了我!”白殇开始心里发了黄,金钟罩就像魔咒一般,弄得自己的头很胀,他甚至想放下自己的架子去哀求对面这个少年。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莫尘一只手贴着金钟罩,一只手指向金钟罩输出法力。

“我只是刚好路过此处,想吸食点阳气!”白殇眼神略有闪躲,极力克制着金光对自己的伤害。

“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说出那人!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将你收了!”莫尘口中说着一些咒语,金钟罩中发出的光芒变得更加刺眼,白殇开始难受地大喊。

“住手,你快住手!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吗?”白殇委曲求全地向莫尘投来一个卑微的眼神。

莫尘只是冷眼看了一眼他,“对,只要你说出指使之人,我便放了你!”

“好,你说话算话!是,是凌王派我来的!快,快放我出去!”

莫尘发出一声冷笑,阴鹜地看着白殇不语。

“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供出指使之人,你便放了我,你想反悔!”白殇隐隐觉得不祥,焦急地对着金钟罩不停地挥掌。

“别费劲了,进了金钟罩,还没有哪只妖能逃出!”莫尘冷眼旁观着罩中的白殇像只垂死的小老鼠一般,无助地敲击着罩壁。

“都说我们妖奸诈,我看你们凡人才是最阴险之人!”白殇愤愤地对着外面的莫尘骂道。

“对付你们这些妖,就要比你们更加狡诈!我若放你出去,不知有多人会遭遇不幸,我的使命本就是铲除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莫尘眼眸收紧,金钟罩中的白殇痛苦的满地打滚,渐渐变幻为一只白色的蜥蜴,而后化为了一颗白色的精元从罩中飞到莫尘的手中。

“你都听到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只负责捉妖!”莫尘收起金钟罩,对着后面走来的太子说道。

“这么急着走?是着急见你的南墙姑娘?”太子戏谑地撇了一眼莫尘。

莫尘傲娇地抬起俊脸,没有理会太子,径直从他身旁掠过。这次她给的信息如此准确,是因为那只小鬼的缘故,自己对于捉妖降魔之事一直都是坚定不移的,只是厉府捉鬼那事,南墙的一番话,却让他产生了迷茫。

说来,小暖的确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最多也就是扰民,自己若真的打散了他的魂魄,似乎是有些冷血,莫尘对着瓶中一缕白色的烟看着。

自厉府出来后,南墙便不再主动去亲近莫尘,二人在府中相遇也只是擦肩而过,互不打招呼,互不相识,如同陌生人一般。

见惯了南墙平时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一向冷漠孤傲惯的莫尘却总觉得心底有些躁动,对方越是冷淡,他反而越想靠近对方,让对方看到自己,就算拌嘴也好过此刻复杂难耐的心情。

“师傅,齐澈来了,你看到他,让他院子里等我一下,我去取一下玉佩!”小溪满脸喜悦地冲着南墙说道。

小媳妇待嫁的兴奋,从小溪的脸上尽显无疑。听到齐澈二字,南墙怔了一下,酒坊的场景历历在目,再相遇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还有小溪,这个傻姑娘还蒙在鼓里,南墙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她不要太专注于齐澈。

“师傅,你发什么呆呢?”小溪一脸天真烂漫地看着一反不发呆立的南墙。

“没,没什么,你取玉佩干嘛!”

“上次齐澈受伤,玉佩落在我这里,这是他最珍惜的东西,正好趁这次机会拿给他!”说着,小溪往厢房处走去。

“哎,不然你还是等到齐澈来了再去取吧!”话还没说完,小溪早跑得没影。

南墙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便迎上了如清风明月般的齐澈,一双丹凤眼中满含温情,隐隐觉得尴尬,南墙转身欲走。

“墙儿,怎么了,怎么看见我就走!”齐澈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语调很平缓,似是好像二人之间没有发生过酒坊的事。

“我,我有事!小溪给你去取玉佩了,你,你不如就在这里等她一会吧!”南墙尴尬一笑,身子还未完全转过,一只手便被齐澈拽住。

“墙儿,我难不成就这么可怕,一见我就走?”齐澈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微笑,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我,我不是说了,我有事!”南墙试图甩开被齐澈拽住的手,却被对方牢牢地抓住。

“墙儿,你为何不等到小溪来了再走,看看带来的玉佩!”齐澈别有深意地加深了笑容。

“我没兴趣,你快把手放了,被小溪看到要误会的!”南墙伸出另一只手企图将齐澈死拽的手掰开。

“我不放,她即使看到,我也能圆场!怎么,昨晚一别,你就这么想与我保持距离?”齐澈微微一用力,就将南墙拉近到了他的面前。

“墙儿,我说过,这一世我是不会放开你的,除非我死!”坚定坦然的神情,让南墙心底微微一颤。

“我在酒坊已经和你说了很清楚了!齐澈,过了五世了,你该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南墙神情严肃地说道,苦口婆心说了好几遍,实在有些烦了。

“强求不来?孟婆汤都无法让我忘记你,你让我如何忘记!墙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除了你,其他我都可以不要!”齐澈信誓旦旦地双手按着南墙的肩说道。

“其他你都可以不要,那小溪呢,你至她于何处!还有你心心念念的皇位,这些你都能不要?”南墙饥唇反问道。

“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要!至于小溪,小溪我会痛他解释!”齐澈语气激动地说道,他以为只要他答应抛掉一切,南墙便会同他在一起,心中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够了,齐澈,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爱你!你快放开!”南墙无奈而又忐忑地想要甩开齐澈,要是小溪见到,有力都说不清。

谁会相信,齐澈居然保留了前几世的记忆,谁又会相信他们两个早在五百年就认识,这个解释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靖王殿下,您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请你自重!”身后传来一阵深沉冷冽的声音。

是莫尘!南墙欣喜万分,趁着齐澈恍惚之际,将齐澈的双手甩开,快步躲到了莫尘身后。

南墙的这一举动,让莫尘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得意,似是一种主权宣示成功的优越感。

“是你!你一介未出家的和尚,是不是管得有点宽!”齐澈嫉妒中带着冷意地看着莫尘。

“靖王殿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唐府,不是靖王府,这里还住着你的未来王妃,请你自重!”莫尘丝毫不畏惧靖王的身份,目空一切。

齐澈冷笑一声,挑眉说道:“既然你让我认清身份,那你是不是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准备出家的和尚,老是与南墙腻歪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妥!”

火光电石,风云翻滚,各自守在一方,谁也不向谁退让,虽不动手,眼神却早已不知过了多少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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