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你小子可以啊,南墙姑娘这么好的一个人,被你吃的死死的!”太子戏谑地看着莫尘。
“齐棋,你话题扯远了哦!”莫尘桀骜不驯地回撇了一眼太子。
就算莫尘直呼他的名讳,太子还是包容性地哈哈大笑,“你这个人啊,就属你可以挖苦我,却不许我嘲弄你,也不知道南墙姑娘看上你什么!”
“自然是有她看上的地方!”莫尘傲娇地抬眼扫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南墙。
这莫尘平时冷淡起来也就算了,现在怎么像一下子变了个样,居然还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时候。
“好了,言归正传!我已经私下派人查了,张府尹的确与凌王勾结,还有那个被猫妖杀害的商贩,也是凌王的人,他暗中帮凌王洗黑钱,从祥福村被发现的铁矿里得了不少私财!”
“他利用这些私财,偷偷在祥福村建立了自己的军队,若是被人发现,他便推到我身上,若是没被人发现,正好利用这只军队来对付登位后的我,看来他早已有了谋反之心!”太子满是不屑地口吻说着。
“凌王这心思倒也够深沉,只是不知为何,猫妖怎么会刚巧害了与他苟且之人,太子殿下不觉得有些可疑吗?”莫尘眸光微定,别有深意地盯着太子。
太子坦然一笑,露出一副连老天爷都来帮忙的表情,镇定地回道:“许是连妖都看不下去他的恶行,这才杀害了这些与他一起做恶事之人,也让我们有了踪迹可查!”
南墙一手撑在茶几上,无聊地听着莫尘与太子的对方,这些事情她丝毫没有兴趣听,都是他们皇子间的争斗,最是不喜欢搅和进去。
察觉到南墙惫懒的状态,莫尘贴心地转头对着南墙讲道:“你若无聊,就去院内走走,顺便可以去看看太子妃!”
莫尘有意提了一下太子妃,知道南墙对她还是极感兴趣。果然南墙听到莫尘的建议,开心地连连点头答应。
出了偏厅,南墙漫无目的走在后院,这里的景观倒也别致,果然是东宫,到底与其他的府邸不同,后花园都这么气派。
一只蝴蝶煽动着翅膀往南墙面前飞过,循着蝴蝶的去向,南墙远远瞥见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伫立在花前,采摘鲜花。
正好,问问那个女子太子妃在何处,自己实在是好奇不过,随园一别,都没怎么说上话,今日既然来了府中,何不与那赵四小姐聊聊,旁敲侧击一下也好。
“这位姑娘,冒昧问一下,太子妃如今在何处?”南墙走近女子身侧和善地问道,在太子府一定要知礼节,不能给莫尘丢脸。
女子微微转头,带着些许诧异地看着南墙。
“小溪!”南墙惊愕地脱口而出,紧接着就为自己的言行懊悔不已。
只见女子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淡扫峨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这容貌居然和小溪相差无几。
但是容貌几近相似,神态却不一样,小溪天真烂漫,而这个女子却是寡淡而又深沉。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南墙嘿嘿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女子梨涡浅笑,“没事,您是?”
“哦,我是太子殿下的朋友,今日得空来府上坐坐,想着来见见太子妃,看看她身体怎么样?”南墙嘴角弯弯,莫名觉得与眼前这个女子极为亲和,许是她实在太像小溪了。
“那真是不巧了,太子妃身体不适,早早地歇息了!”咔嚓一声,清脆而又利落,一朵鲜花被锋利的剪刀剪落在了篮子上。
“您既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我理应好生招待,姑娘同我到这亭子小坐一会吧!”说罢,女子收起剪刀,拎着花篮走到了对面的亭子。
南墙带着好奇的心理也跟了过去,上次来太子府好像没见过这女子,瞧这女子说话的口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样貌又与小溪这般像,隐隐觉得她与太子的关系不简单。
“姑娘是好奇我吧!”瞧出南墙的疑惑,女子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叫桑姬,是太子殿下的姑娘,很高兴认识姑娘!”
桑姬大方得体的举止,让南墙不禁刮目相看,既不是妾室,竟然有着女主人的气场,这女人想来不简单。
“我叫南墙,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南墙也不避讳,单刀直入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桑姬微微一笑,仪态端庄,神情自若,“我是四个月前入的府,看我孤苦无依,太子殿下怜惜我,将我收入了府中。”
四个月前,那不是赵四入府不久,这么快就有了新欢,这个太子简直太让她大跌眼镜了,还以为他对小溪能有多痴情,但是说对小溪用情至深也说的过去,眼前这个女子与小溪如此相像,难不成是做了小溪的替身。
想到这,南墙也不好表露地太明显,笑着回道,“太子果然怜香惜玉,美女都跑来了太子府!”
“姑娘见笑了,太子殿下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不求名分,只要能让我时常能伴在他身边即可!”
啧啧,又是个痴情女子,可她不知道太子对她另眼相看,怕是因小溪的缘故吧。
“桑姬姑娘,我问一下,太子妃近来可好,她如今身孕有多久了?”南墙突然话题一转,直接问起了太子妃的情况。
桑姬面色一颤,很快恢复了自然,“姑娘是太子的朋友,竟如此关心太子妃,有心了!太子妃算来身孕也有四月有余,也是巧了,成婚没多久,便有孕了!”
这么快就怀孕了?想起她与齐澈苟且之事,南墙总觉得赵四的身孕有些蹊跷。
“太子妃这么快就有身孕了,圣上和皇后娘娘一定十分高兴吧!”南墙随口敷衍道,再细致的问题不好继续问一下,总觉得这个桑姬哪里透着古怪,莫名地让南墙保持了谨慎。
“那是必然的,得知太子妃有孕,宫里差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这不太子妃因为孕吐反应严重,府中的大小事务基本是我在操持!”桑姬随意地说道,却若有若无地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表明了出来。
偏殿内,太子和莫尘还在谈论着齐衡谋反之事。“你打算后面如此处置,若是继续放任凌王为非作歹下去,对你也没有什么利处。”莫尘拿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
“这事不能我出面去捅破,得安排值得信任的人向父皇禀告,置身于外,方能从容应对!”太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是打算借丞相之口?”
“莫尘,如果你不是在朝为官,我是一定要对你有所防范的,你连我想什么都猜得如此清楚!”太子嗔笑道。
“放心,你们朝堂上的政治生活不适合我,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去!”莫尘极为不屑地撇了一眼太子。
太子哈哈大笑,“就知道你这种人闲云野鹤惯了!对了,你真想好了,抛弃你多年的佛祖,打算与南墙姑娘在一起?”
“什么叫抛弃,佛祖一直在我心里,就算我不出家,我也会时刻谨记佛祖的教诲!”莫尘埋汰地说道。
“那你是真打定主意,只她一人?我可记得厉府的厉玲珑可是与你通了多年的书信,人家可不是无聊和你闹着玩的,我不用说破你也该知道!”
太子别有深意地看着莫尘,作为挚友,他还是想问清楚莫尘的打算,替他把把人生关。
“嗯,只她一人!”
简洁明了,突显了莫尘的决心,对于厉玲珑他一直视为普通的朋友,只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让他对这个朋友有了几分厌恶,秉性不良。
“那你呢,你既有了太子妃,凌王的事都在你的掌握中,你打算将来好好继承你的江山?”莫尘随意地抿了一口清茶。
“我?我生来就是一颗棋子,从出生开始便决定以后要走的路,我无法拒绝,也没法改变,谁让我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我也想向你一样,没有这么多枷锁,随性而活。”太子略带悲哀的语调说道。
“你知我的性子,向来就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若不是为了自保,我连凌王的事都懒得管!我是真想当个懒散王爷,却偏偏投错了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背负起皇家的使命,悲哀!”
熟知太子的心性,莫尘也不好多说一些宽慰的话,他知道说再多也无用,如果有机会,太子宁愿舍弃他的身份,做一名普通的人。
“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也不便多打扰,我就先告辞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不吝啬数落你一下!”莫尘起身对着太子傲娇的屈了屈身,在他眼里,太子是他的挚友,而不是一国的储君。
“你呀,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太子嗔怪地笑着智者莫尘说道。
太子送着莫尘走出了偏厅,却有意将莫尘带到通往府外的小路,”南墙姑娘,我已经让下人去通知了,你在门口等会就能见到她!“
隐隐察觉出太子的异样,莫尘驻足察看,却不经意抓到了太子微妙的变化,游离不定,似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如此贴心了,堂堂太子殿下竟照顾得我这把周到?“莫尘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
”莫尘,你这又要取笑我了不成,你难得来趟东宫,我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太子随意说着,眼睛却时常不断地往后花园撇,见着南墙的身影出现,神情才恢复了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