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魔后也已经出落成水灵的可人儿,也该与尊上共修连理了!”离玥露出一脸的姨母笑,轻轻梳着南墙的三千墨发。
“离玥,什么连理啊,我和尊上不是一直相处地蛮好的吗?”南墙不以为意,好奇地看着离玥。
离玥浅浅一笑,将南墙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语气颇有长辈对晚辈的口吻,“我们墙儿长大了,也该履行魔后的义务了,毕竟我们这魔宫还想添点喜庆!”
“喜庆?我觉得魔宫蛮好的啊!”南墙还是一脸的纳闷,今日离玥怎么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魔后啊,看来尊上太过于保护你了!这些事情,还是让奴婢来说吧!奴婢的意思就是您该和魔尊行灵修之事了,为我们魔族早日添个皇子或是公主!”离玥直言不讳地说着,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一抹羞涩。
这种事情本不该她提,只是南墙早已成年了,墨尘苦等了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是促成二人好事的时候了。
听到灵修二字,南墙的脸唰得变得有些沉重,她知道这二字的意思,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与墨尘行灵修之事,在她的记忆里,只觉得墨尘理当宠溺着自己。
羞愧和排斥同时袭上心头,南墙皱了皱眉,撅着小嘴说道,“离玥,我没想过那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不然我见着墨尘很是尴尬!”
“好好好,奴婢不说了!”见南墙一脸不悦,心想着是自己太唐突了,等以后时间久了或许会好。
自那日离玥同南墙说了灵修之事后,南墙满脑子都想着这事,晚上睡觉都经常能梦到墨尘亲吻自己的画面,这一切简直太过诡异了。
“不行,我不能再继续待在魔宫了!我得离开这,指不定哪天真被墨尘吃了!”南墙从前在魔侍那里听到,女人行了灵修之事,最后被男的吃的死死的,她可不想自己被吃了。
想出一出是一出,南墙趁着离玥熟睡之际,偷偷跑出了魔宫。翌日,整个魔宫闹翻了天,到处寻南墙,却无论如何也没找到,魔宫都快挖地三尺了。
“一大清早的,你们都在吵什么呢?”诗言烦躁地打着哈欠,逮住一个侍女问道。
“启禀公主,魔后不见了,我们正在找呢?”侍女说完,便急忙转头去别处寻找。
“找什么,她走了最好!自从她出现,爹爹就没以前疼我了,这下好了,爹爹以后就只疼我一个了!”诗言幸灾乐祸地说道。
自从南墙被墨尘抱回青丘后,不光是墨尘对她的宠溺少了,就连离玥姑姑对她也是冷落了几分,享受了三百年的恩宠,一下子犹如被打了冷宫,心中自然十分不爽。
“诗言,不许这样说她,她是你娘亲!”离玥煞有介事地说道。
“娘亲?她是我娘亲?”
“是的,你是她亲生的!”
凌乱了,自己明明比她大三百岁,她居然是自己娘亲!
“离玥,魔后好端端地怎么会不见!”墨尘神色严厉,清冷的眸子满是愠怒。
“尊上,许是奴婢,奴婢前几日和她说了灵修之事,她许是被吓到了!”离玥自责地低声回道,“奴婢,也是瞧着尊上用心良苦,如今魔后早已成人,奴婢就觉着你们二人共修连理!”
灵修,原来是因为这事!她居然吓到要逃出魔宫,难道真是我把她养得太娇了,是不是也该让她吃点苦,才能认真地重新审视我。
“不用找了,随她去!”我倒要看看她离了魔宫,怎么在魔界活下去,深知南墙的心性,以她那恃宠生娇的性子,怕是早就在喊苦了。
……
“完了,出来的太急,肚子好饿啊!”南墙看着街市上贩卖的新鲜兔子,莫名吞了下口水,走到一处小贩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把你这兔子给我,我饿了!”
说完,南墙便蛮横地抓住摊子前的兔子,直接一口吞了下去。小贩急了,直接怒得抓住南墙的手嚷道,“你这丫头,还没给灵力呢,把兔子还我!”
从来不知道外面用东西都要用到灵力,昨日为了睡个好觉的南墙,一股闹将灵力给了客栈,住了上等客房睡了一宿,如今身上灵力微弱,怕都付不起兔子的费用。
“我只有这些,你爱要不要!”南墙有点理亏地回道。
“你这点破灵力,都不够买我只兔腿,快把兔子还我!”小贩生气地拽着南墙的手不肯罢休。
周围的魔民闻讯也赶了过来,听到小贩的倾述,大家纷纷指责南墙的不对,甚至有的人直接对着她扔臭鸡蛋和烂菜叶,惹得南墙满身臭味。
素来爱干净的南墙哪受的这种委屈,直接当场发力,身为上仙的她法力本就高深,一声怒吼,直接将魔民震倒在地。
眼见魔民起来要打自己,南墙狼狈地灰溜溜跑了!为什么,我听到的和别人说的不一样,魔宫外的魔民都好凶啊,怎么办,我不会饿死在街头吧。
不服输的南墙忍着满身臭味,蜷缩在一处巷角,抱着自己的身体呜咽着哭了起来。自打出生她可是从来没受过这般委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哪里受的了这种苦,可是她一想到灵修,觉得还是不能回去。
有了,回青丘,那里是我母家,他们总会接纳我!想到这,南墙擦了擦眼泪,兴奋地跑到了青丘的南家。
只是刚一入府,就被底下的小狐狸当成乞丐给轰了出来,“小乞丐,居然敢冒充魔后,再不走,小心我打断你这条腿!”
“娘亲,我是南墙啊!我真的是南墙啊!”南墙不死心,不停地敲打着大门。
“你谁啊,吵吵嚷嚷的,南墙?你说你是南墙?”一位妇人走上前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南墙,看她的真身只有八尾,还真是自己就见过一次面的女儿。
南家自南墙封为魔后,从前败落家族变得欣欣向荣,这一切都得意于南墙是魔后的缘故,如今看她一脸狼狈模样,妇人隐约猜到了其中缘由。
“你不会是被魔尊给赶出来了吧!南墙,娘劝你啊,赶紧回去和魔尊认个错,咱们这啊,不是你该来的!”说着,妇人不停地推搡着南墙。
“娘亲,孩儿不想回魔宫,想待在青丘!”南墙极力地展现出乖巧可爱的一面,迫切希望妇人能收下她。
“那可不行,赶紧回去!来人,将门给我关得严实点,不许她进来!”说罢,妇人毫无留情地掩上了面。
南墙吃了闭门羹,为何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要自己了!如今,她还能去哪里?空有一身仙术,却不知该如何用,往后这舒服的日子都没得过了!
不行,我偏要守在这,我就不信娘亲不给我开门!南墙倔强地守在门外,夜色很快就笼罩了整个青丘。
青丘的夜晚极是冰冷,本就穿的单薄的南墙只能抱成一团球,瑟瑟发抖地靠在墙角。山的远处时不时还传来狼的哀吼,吓得南墙的眼泪不停外往溢。
不远处站着一对男女,女的转头对男的说道,“你不上去?现在她可是一张白纸,你若想同她再续前缘,还是有机会的!”
男的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南墙,眼神中依旧是从前的那抹深情。“你都当了这么久的隐卫翼,差点都没命了,你若不去,不如我帮你!”女子邪魅地勾起嘴角。
男子略显慌张地拉住了身旁的女子,“别去,就这样吧!反正那人也已经在了!”语气平淡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就这样?你真放下她了!”女子转身朝着离去的男子喊道,“那我就不管了,你是我的!”甜美的笑容在月光下映衬地格外娇美。
她就是焱王的女儿,自那日偷袭南墙不成,被隐卫翼放了之后,她便总是纠缠他不放,许是在那会就对他芳心暗投。
月光下浮现出说话男女的脸,眼神清澈寒凉,眸如辰星,岁月更迭,新夜虽容颜上有些憔悴,但心境似乎比从前开阔了。
“墙儿,别怕,我来接你回家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南墙抽泣着抬起了头,只见墨尘一身玄色长袍站在自己面前,柔和地望着南墙,漫着宠溺的笑容向她伸出手来。
如黑暗中的曙光,南墙起身直接扑到了墨尘的怀中,哭得更加凶了,“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听到魔民说你前阵子将虎威将军的女儿接入了魔宫,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
“这就是你不回魔宫的原因?还是,还有别的其他原因?”听到南墙气恼的话,脸上早已笑的快绷不住了,只是为了听到更多想知道的事,墨尘极力隐忍着。
“我,我,我还不是因为离玥吓唬我,说要灵修……”说出话之际,南墙便咬了咬舌,好说不说为啥偏偏说这个。
“嗯,你是我的魔后,这不是很正常吗?”墨尘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若是往常换成其他事情,他早就迁就她了。
完了,他这是要吃定自己了啊!不行,我得和他说明白,事后,不能吃我!
“你是不是想吃我?可是我还想活着,不想被吃掉!”南墙忐忑地抬起头眨巴着水灵的眼睛瞅着墨尘。
听到南墙这话,墨尘没给绷住直接就笑破了声。“你还笑,你是真的要吃我啊!”南墙委屈的就快哭出来了,他们果然说的没错,前魔后果然是被他吃了!呜呜!完了!
“傻瓜,我要吃你一辈子呢!”
唔,惊奇的南墙一抬头,只觉身体瞬间被推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微微张开的唇刚想说话,便被两片凉薄的唇覆上,微凉的舌尖急不可耐地探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的香津缠绕在了一起,攫取她口中的芬芳,贪婪却又倍感呵护。
温热的气息,氤氲着南墙的眼睛,心脏的律动吓得她不敢呼吸,脸胀得通红,稀薄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小心翼翼的墨尘很快便松了口,只是一脸暧昧而又迷离地看着怀中发愣的南墙。
“吃人还可以吃一辈子?”南墙忽得蹦出了这么一句,充满情欲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那你愿意被我吃一辈子吗?”
“疼吗?”
“开始会疼些,后面就不疼了!”
“那好吧!既然能吃一辈子,至少我还活着!墨尘,那我们灵修吧!”不知是无知还是无畏,南墙踮起脚尖,嘟着红若樱桃的小嘴,双手搂住墨尘的脖子,仰身亲吻。
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怀中的人儿被搂得更紧了,两颗炙热的心从未如此紧过。
月色撩人,意乱情迷,人不知醉!
“要不我们试试?”
“试什么?”
“灵修!”
嗯?刚才不是就在灵修吗?什么意思,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