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任秦晏晏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往常一呼就应的司城就跟消失了似的,就是不出现。
娇艳美丽的女子掩嘴轻笑两声,“尊者,原来您好这一口吗?那奴家,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女子一个饿虎扑羊,直接将秦晏晏扑到了浴池边缘,滑腻的身子贴在秦晏晏身上,语音暧昧道:“尊者,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卧槽,你一个修真界的人就不要学段子内容说话了好吗?
秦晏晏直觉地觉得这剧情发展的有些不对劲儿,可却查不出哪里不对劲儿。被娇艳女子压在浴池边缘的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见状,娇媚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暧昧了,凑近秦晏晏耳边道:“尊者,若是喜欢,奴家还可以陪您玩儿别的游戏哦。”
原来修真界的人玩儿的这么开吗?
不对,重点是被“玩儿”的是她啊!
秦晏晏欲哭无泪地推身上的人,软绵的双手不知为何使不出什么力气,软趴趴的搭在女子肩上,看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
“尊者,奴家就知道您对奴家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女子欢喜道。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推又推不开,叫也没人听得见。秦晏晏绝望地看着女子对自己上下其手,某个多出来的部位是重点关注对象。各种销魂的手法施加在她身上,换个男人,早就兽血沸腾了。
可秦晏晏不是男人,不,至少不是个纯爷们。在整个过程中满脑子都是老娘被迫百合了。老娘再也不是直的了。也不知道修真界被同性和谐侵犯算不算犯法?
女子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她都娇和谐喘连连了。面前这人依然气息都不变一下的,被重点关照的部位就跟坏了一样,一点面子都不给地耸拉着。
“尊者……您……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女子斟酌地开口。
你才隐疾,你全家都隐疾!
秦晏晏生无可恋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
在这种肉身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之下,要兽血沸腾了才真有问题呢。
模糊的空间中,柳月震惊地看着幻境里的场景,怎么都没想到,秦晏晏心中最恐惧的事,竟然是跟女子亲热!
问心崖制造出来困人的幻境,其实就是加强版的心魔罢了。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修士内心中最为惧怕,影响最深的影像。
秦晏晏的幻境中出现这香艳的一幕,岂不是表明秦晏晏的心魔,是女人。或者更确切点说,是……不举?
“长老,还要继续吗?”方衍站在柳月身后咽了咽口水,对空间另一边的场景也很是震惊。
没想到啊没想到,被无数女人爱慕的叶既明,竟然是个银样镴枪头。心中微妙地平衡了不少。
柳月嘴角抽了抽,看了幻境中生无可恋的秦晏晏一眼。这么会儿的功夫,场景又变了好几个。无一例外都是秦晏晏在各种场景被各种女人上下其手的样子。每一次对秦晏晏来说都是一场打击,生无可恋的模样,让柳月都不忍看下去了,挥挥手道:“算了,把幻境撤了吧!”
本来有那种隐疾就够可怜的了,他们就不要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方衍迟疑道:“那她的身份……”
“是原身。”柳月嘴角一抖道。
没看到幻境中出现的主角是叶既明?心魔代表一个人心中最恐惧的东西,这人最恐惧的事情居然是“那种事”。没哪个能够夺舍的人,心魔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东西的。
方衍颔首,和柳月两人撤出了问心崖织就的幻境。他们撤出幻境的时间太早,以至于没有看到接下来幻境中足以推翻他们认知的事物。
满地乱跑的铁盒子,高耸入云的各种建筑,比留影石更加清晰的黑匣子。还有秦晏晏最喜欢的,巴掌大,能看到各种东西的铁砖头?
秦晏晏觉得自己就要留下心理阴影了,面对一大堆对她图谋不轨的女人,头一次觉得女人是中可怕的生物。
别说她现在对女人根本就不感兴趣了,就算是感兴趣,被这么一折腾,也吓得改变性向了好吗?
就在她承受不住,打算坦白从宽地跟叶坤表明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眼前的景物蓦地一变。变成了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象。
这是……地球?
秦晏晏屏住了呼吸,生怕眼前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一碰就碎了。
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中央,往日里让她厌烦的喇叭声,都这么亲切可爱。
忽然,秦晏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那声音熟悉到就算放在几万人的声音当中,也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妈!”秦晏晏对着马路对面叫着自己名字的秦妈妈喊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长久以来压在心底不敢碰触的思念一下决堤,秦晏晏全面崩盘地哭着向马路对面跑去,连疾驰而过的车子都顾不得了。
眼看着就要冲到马路对面,双手大张地抱住那个想了很久的人,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就又变了。
挺直的背脊,白色的道袍,喧闹的人群……
特么滴怎么又回来了!
秦晏晏咬牙切齿,用力地吸了下鼻子,鼻腔里面咕噜噜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余青崖洁净的衣服后腰的部位有一滩诡异的水渍和粘腻的投名状物体。
“……”不会是她干的吧?
刚想完,余青崖压抑的声音就响起,“够了啊!你还要哭多久?不就扛着你跑了一会儿吗?至于你哭了一路吗?”
秦晏晏发誓,从那压抑的声音中听出了绝望。
“你不扛着我不就没事了吗?”说完报复性地抓住余青崖衣服干净的一块儿,胡乱地抹了把脸,末了还很不客气地狠狠擤了下鼻涕,蹭的余青崖衣服后面的下摆就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绝望死你算了?不是你老娘还不会梦到那么多烂七八糟的东西呢。
余青崖铁青着脸,要不是师父刚才给他传音,已经证明了秦晏晏没问题,让他再不着痕迹地把人带远一点再放下,他至于忍受这些吗?
后背粘腻的感觉,简直就要逼疯他了。
不就进了个幻境,经历了一场心魔吗?有必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那么久吗!
还别说,秦晏晏真就是个女人。经历了一场心魔,哭两声也挺正常的。
只不过别人不知道啊!
跟在余青崖后面的人,只看到秦晏晏睡着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满脸惊慌地支支吾吾。到了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放声大哭,简直就要被雷得里焦外嫩了。
下界的男修都这么娇弱的吗?做个梦也能哭成这样?
唯一猜出内情的叶既明,追在余青崖不远不近的位置,脸色难看地看了眼问心崖的方向,明白今天这一出到底搞的什么鬼了。看他们这么容易撤掉了幻阵,想来是解除了怀疑。
也不知秦晏晏在心魔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才难过成这样?叶既明感觉自己心口的位置一抽一抽疼。不是很强烈,却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老实说,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因为这证明了他对秦晏晏的在意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估。看来……父亲他们真的说对了吧,他……
“啊!松口,你给我松口!”余青崖气急败坏的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定睛一看,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就见一直狂奔的余青崖已经停了下来,两手扶住秦晏晏的腰,像是要将人给放下来。可这回换成了秦晏晏死扒着余青崖不方,在人家后背上唯一干净点的地方狠咬了一口,那架势,不咬掉一块肉不罢休似的。疼的余青崖脸色都变了。
跟着的一大群人哪里见过余青崖这么狼狈的样子?有几个定性不好的,直接就给跪了,摔在了人潮大军中。剩下的人也一副想笑不敢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
说好的抢夺大战,怎么忽然画风就变得这么清奇?
这还让他们怎么继续?
这时候,一道白衣倩影越众而出,来到余青崖身旁,纤纤手掌落在秦晏晏身上,也没见使多大力,就将秦晏晏从余青崖背上扒了下来。
余青崖身子一轻,就跟获得了新生一样,头一抬就想道谢,却在叶既明开口之后生生忍住了。只听叶既明用那双花瓣般的红唇,说道:“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咬,不怕生病吗?”
不干不净的东西:“……”就没见过这么会拉仇恨的女人有没有?
余青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叶既明才不管那句话对余青崖造成了怎样的精神伤害。皱眉看着秦晏晏哭花的脸,扯过一点衣袖为她擦了把脸,丝毫不在意自己那雪白的袖子沾上污渍。
说来也怪,自打他和秦晏晏交换了身体之后,原本洁癖的毛病就好了不少。从前漫说是给人擦鼻子擦脸这种事了,就算是站的地面也要干干净净的。有一点脏乱都不愿下脚。这也是天命峰那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原因。
洁癖嘛,不厌恶点跟人接触,那还算是洁癖吗?
可自打用秦晏晏身体清醒之后,他就没有洁癖过。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了洁癖的机会。
跟秦晏晏那么个大咧咧的人住一起,要是太较真了,气死的绝对是自己!
扫了眼袖子上很容易让人产生生理反感的痕迹,叶既明淡定地一个除尘诀过去,幽幽道:“谁再敢抢她的东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