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裴文看了看还在陈怡然,淡淡笑道:“走吧!”说完转身踏上吊木板向楼阁内走去。
陈怡然见状马上跟了上去,两人慢步来到阁楼口,一个少年迎了上来对楚裴文说道:“楚庄主,师父说楚庄主匆忙赶来,途中一定很是疲惫,让我为您安排客房好好休息一晚,有事明天再议。”
楚裴文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小兄弟!只是我此次前来,还有位姑娘相随,麻烦小兄弟能多准备一间客房。”
少年抬头看了看陈怡然欠身说道:“失礼、失礼,这位应该是楚庄主的红颜知己吧!与楚庄主真是郎才女貌啊!”
陈怡然听后面色一红,急欲解释,楚裴文见状觉的甚是有趣,抢先对少年说道:“有劳小兄弟了!”
少年微微一笑说道:“楚庄主!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向阁楼内走去。
楚裴文看了看面色绯红的陈怡然紧跟着少年走了进去,陈怡然无奈只能尾随其后向阁楼内走去,穿过两条走廊,少年在一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房门转身对楚裴文说道:“楚庄主,您就在这里休息吧!”
楚裴文点点头说道:“多谢小兄弟。那么··”
少年很是机灵知道楚裴文是想问如何安排陈怡然,不等楚裴文问完就笑着说道:“楚庄主您放心,这位姑娘就让她住你隔壁的房间,这样您对她也有个照应。”
楚裴文连忙感谢道:“小兄弟!麻烦你了。”
少年笑着说道:“楚庄主!言重了,您好好休息。”说完对陈怡然恭声说道:“姑娘,这边请!”陈怡然点点头随少年来到旁边的房间,陈怡然进入房间谢过少年后便将门关上了,楚裴文看这陈怡然只到陈怡然关上房门,才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关好房门的陈怡然四处打量着这房间,房间不大,但也算别致,里面的桌椅和床都是用上好的桦木做成上面虽然没有别的精细雕刻,但也有一种简朴的美,陈缓缓走到床榻前坐了下来,脱掉绣鞋,和衣躺在床了,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洁白的月亮,突然想起了许武和洪媚儿,还有西桥县的百姓,自那日被南宫涅抢走,陈怡然以离开西桥县多日,想起许武和洪媚儿回到西桥县见不到自己定会十分着急,不由的惆怅万分,自己现在法力尽失,却也是无法逃走,现如今她唯一希望的就是那武魂草能恢复自己的法力,忽然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哐··哐哐·”
陈怡然慌忙坐起身来对着门口问道:“谁啊?”
“是我,陈姑娘。”外面传来楚裴文的声音。
陈怡然起身穿好鞋子走下床,来到门口缓缓打开门问道:“五哥!你还没休息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裴文淡淡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在湖心居里深夜湖面是会起风的,所以我刚才向小兄弟为你多要了一床棉被,你一个姑娘家身体自然弱些,多加床棉被,以免夜里受到风寒。”说完将手上的棉被递了过去。
陈怡然接过棉被,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五哥关心。”
楚裴文点点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陈怡然关好房门,看了看手中的棉被心中想道: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倒也会体贴人。突然陈怡然面色一愣想起来方才少年说的话楚裴文并没有解释,自语道:“他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随即又自责的说道:“呸!呸!呸!陈怡然你胡说什么呢!”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暖暖的,缓步来到床榻前脱掉鞋子,和衣而卧,不到片刻便沉沉的睡过去。
次日,沉睡的陈怡然一直待到晌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榻上,才慢慢的醒过来,阳光很刺眼,陈怡然虚着眼睛看了看外面却能看见五颜六色的草药花,顿时精神起来,急忙起身下床穿好鞋子来到窗口,看见那些草药花,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香,好美!”可是就在这时楼阁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陈怡然听出了那是楚裴文的声音,慌忙整理了下衣衫,打开房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越来越近,拐过一道走廊,陈怡然看见走廊里一房间门口两个少年跪倒在一位白衣老人面前凄厉的说道:“师傅!都是我们一时疏忽,才会让贼人害死萧庄主,你责罚我们吧!”
陈怡然心中一疑,暗想道:那白衣老人应该就是五哥口中的怪医胡生,这两个少年应该是胡生的徒弟,刚才那两个少年说到萧庄主,难到是啸月谷庄的三庄主,三庄主死了。陈怡然心中不由的一惊,迅速朝着房间门口跑去,停在房门口陈怡然向房内看去,可是刚看了一眼立刻转过身去,应为他看见的是楚裴文站一木桶边怀中搂着一个赤裸的男子,悲痛交加的低吼着。
就见白衣老人面露痛悔之色,说道:“你们两个没能好好守护好萧庄主,只有拿你的命来谢罪了。”说着扬起手就要向两个少年大去。
陈怡然慌忙阻止道:“住手,胡老神医,你怎么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白衣老人停下打下去的手冷冷的说道:“姑娘,他们两个看守萧庄主,却因他们大意害死了萧庄主,自然要拿他们的性命赔罪了,有何不可?”
陈怡然见状心中很是不悦,虽然之前也听说这怪医性格古怪,但却一直未放在心上,但现在看来真是古怪,陈怡然淡淡解释道:“他们又不是杀死三庄主的凶手,就是因为他们的一时疏忽,但也无道理就应该杀死他们吧!”
怪医胡生踌躇的看了看陈怡然有看了看房内的楚裴文,此时的楚裴文已经不再嘶吼,只是面很是悲伤,只见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怪医身旁悲痛的说道:“神医!你就不要责怪你的徒弟了,他们就算发现贼人,怕也是无济于事,所以你就放过他们吧!只是我有件事求你。”
怪医胡生轻轻的说道:“楚庄主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楚裴文点点头说道:“嗯!我希望神医你能用什么方法保存好三哥的遗体,我希望大哥他们回来还能看到三哥的遗容。”
胡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楚庄主你放心吧!老夫一定会将萧庄主的遗体保存的如活着一般。萧庄主被人害死在我谷内,老夫深感痛心。”
楚裴文点点头说道:“多谢神医!我想在外面散散心,麻烦神医将吊板放下。”
怪医胡生轻轻的说道:“嗯!也好!”说完转身对两个少年说道:“你们两个,快去放下吊板。”
两个少年刚从生死线走了一遭,神情还有些慌张,颤抖着说道:“是!师傅。”说急匆匆的向走廊外退去。
楚裴文也转身向楼阁外走去,陈怡然见状,缓缓的跟了上去,走去阁楼楚裴文突然转过身来用凄淡的眼神看了看陈怡然说道:“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陈怡然点点头安慰道:“五哥!我不能说不让你难过,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想开点。”
楚裴文点点转身继续向前走,沿着湖边向阁楼的侧面缓缓走去,心里却不停的反复着:三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点来到这里,你就不会被贼人害死。越像久越是痛苦。
陈怡然一直目视着楚裴文走远,心中不由的想道:人真的是很脆弱的,即使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在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后,也难免会涕泪皆非。可是这三庄主为什么就会死去呢,陈怡然心中一直在想着,是这怪医胡生想获得那武魂草,所以暗中杀死了萧子亦,还是武魂草的消息走漏才使萧子亦引来杀身之祸,换作别人可能会偷笑,萧子亦的死,对她得到武魂草救更有利,但是陈怡然此刻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只见她也缓缓的走出楼阁,看着眼前那五颜六色的草药花,此刻却全然没有早上的那股高兴劲,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草药花。
这时草药从中却突然探出一个蛇头,陈怡然仔细一看却是昨天见到的那条出土焦莽,陈怡然平静的向那赤土焦莽点点头,出土焦莽的声音在陈怡然的脑海里响起:“怎么了?如此惆怅,是不是得知这个凡人医不好你,为此失落。”
陈怡然摇摇头说道:“不是,只是突然想起几个朋友有些思念罢了。”
“想他们便去找他们。”那蛇头依然吐着信子。
陈怡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现在法力尽失,连一个普通习武之人都不如,你让我怎么离开。算了,算了,你不懂的,还是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人看守药园。”
那赤土焦莽晃晃蛇头:“你以为我甘心为这无知的人受这破园子,要不因为这无知的人还可以炼制出一种有助于我修炼的丹药,我早离开这里了,其实是我是来自灵界的。”
陈怡然再次听见灵界不由的打断问道:“灵界,我听说过灵界,但这灵界究竟是什么地方。”
就这时突然陈怡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自言自语。”那赤土焦莽听见声音,已经轻轻的退入了草药园内。
陈怡然转过身去,却是昨晚迎接她和楚裴文的少年,轻轻的说道:“我在这此欣赏草药花,一时思绪索绕忍不住感叹了几句。”
少年听后也没多问,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姑娘,师父已让人准备好了糕点,让我来请姑娘和楚庄主。”
陈怡然点点头说道:“好!有劳小兄弟了,我去叫上五哥,马上就过去,你先回去吧!”少年点点头,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