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还是那个会换身术的魏二狗,语气非常急切
“我们已发阵,庆王快至门口了那疯人说到时自有人去拦他,可为何眼下成华宫门口无人”
秦源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原本他以为成华宫的妖阵已去,所以才让庆王进来,但是现在妖阵犹在,庆王一旦进来,万一
不过想了想之后,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赶紧先设下隔音结界,然后对传音石道,“不妙了敏妃在浴房,正纠缠一个太监那太监,就是那疯人安排,去拦庆王的”文網
那头,魏二狗大惊。
“怎会这样照道理阉人身上无正常男子气息,定然是无效的”
他确是急了,因为这么一来,哪怕庆王进来也没用了敏妃正忙着呢,庆王进来她也不见人家啊
秦源心里一笑,马上回道,“我怎知”
魏二狗又道,“除非除非是敏妃的意中人,就是那阉人可敏妃怎会喜欢一个阉人,老王你莫蒙我”
“蒙你作甚,不信你自己来瞧”
秦源说罢,一咬牙,心里道了声,敏妃,得罪了
随后,伸手直接撤掉了屏风。
顿时,一阵刺眼的光华,伴着一阵春风扑面而来。
敏妃哗啦一下站了起来,秀美无比的身段,凝脂般的肌肤,和那秦源之前只看了小部分的裹匈之下现在都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无论是那精致的容颜,还是极致的身材,都宛若精心的雕塑,完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敏妃的眼里秋水盈盈,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秦源。
她的脸上一片绯红,表情中带着几分欢喜,可也带着某种茫然与羞耻。
红润如樱的嘴唇,此时已经被她咬得泛白。
蓦地,她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晶莹泪水。
看着秦源,敏妃喃喃道,“我、我知道这样很羞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控制不住。小秦子,这些天我很想你,做梦都梦见你。梦见你教我练琴,梦见你与我树下乘凉、品茶,给我说笑话
可是、可是我知道不能让你看的不能让你这般看去的我不是那种女子,我心里不想的可,我又很想让你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我”
秦源明白了,敏妃虽然被妖术所控制,但是她过于强大的自尊和自我约束力,依旧在她潜意识中存在。
所以现在,她呈现出两种矛盾的心理状态。
她在哭,是害怕自己会趁机对她怎样,还是怕自己会从此轻贱她呢
想到这里,秦源不由一阵心疼。
连忙拿起旁边的一件缎地凤袍,给她披上。
然后轻轻抱住她,说道,“不怕,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轻贱你。没事,很快就会过去了,到时候”
却还没等他说完,敏妃的轻唇便已悄然贴了上来。
柔软,似乎带着花瓣的香味。
秦源无法拒绝这样的敏妃,就像他无法拒绝昨夜的钟瑾仪或许,前者的程度还要更甚一些。
而且,他也不能拒绝,因为这事关能不能骗过那两个妖人,更事关今晚的大计。
于是秦源背对着门,轻轻拥住敏妃,接受着这份温柔。
那如兰的气息,一次次地从口腔传达到大脑,再到全身秦源承认自己在敏妃面前的抵抗力很低,尽管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这只是演戏,但不受控制的,他开始分神、开始有了沉浸其中的迹象。
此时,魏二狗终于悄悄摸到了浴房,轻轻戳破窗户纸后往里一看,他登时“哎呀”一声,咬牙切齿地如同膝盖中了一箭
敏妃,当真与一个小太监纠缠上了
这下全完了
没过多久,只听山羊胡用传音石,气急败坏地对魏二狗说道,“看够了没,庆王已经路过,走了”
谷tspangt魏二狗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返回到山羊胡旁边。
山羊胡听完他的描述,气得狂撵胡子,差点没把胡子撵下来
“现在怎办咱答应那疯子的没办到,他还能把人交给咱吗”
魏二狗想了想,眼里露出一丝狠色,说道,“反正咱们的妖阵已经发了,兑现了承诺没听老王说么,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疯子派来的那个太监责任在他,能怪的了咱”
“那你的意思是”
“跟他说实话,反正人咱们照样要他敢不给,咱就给剑庙送他勾结咱的证据,就问他怕不怕”
山羊胡一点头,“好,那咱赶紧撤了妖阵,再过会儿剑庙弄不好要发现了”
魏二狗道,“说的是只不过,那老王到底死哪去了”
魏二狗口中的“老王”,正沉浸在与皇帝未来的妻子的激吻中。
不多久,敏妃忽然身子微微一颤。
随后,她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清朗起来。
她忽地推开秦源,又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只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在嗡嗡作响,在黑白与色彩之间徘徊。
秦源知道,肯定是妖阵已经撤了。
因为现在,敏妃的眼里只剩下委屈、彷徨和绝望。
她肯定是绝望的,因为她如果不是妖阵,她绝不会允许她自己,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甚至在她看来“不知廉耻”的事情
好在,秦源之前给她披上了凤袍,又在吻她时,悄悄地给她扣上了扣子,为她保全了一些体面。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秦源没办法解释太多,但也不想隐瞒什么,于是对她说道,“你方才是中了妖法,但我没有。我之所以吻你,是因为想引那些妖人出来,别的你不需要知道,今日之事我也会忘掉,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敏妃依旧没说话,就像是一个雕像,或是输的一无所有的人,站在天台边,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
那种空洞感,让秦源有些担心。
“你真的别多想,除了你所知道的,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的清白还在,此事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我还要去抓那些妖人,不能让他们跑掉能听懂,你点点头”
敏妃没有点头,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
未几,又缓缓地睁开了。
她的表情忽然异常平静,平静地让秦源有些不适应。只是她抓住了他衣领子,似乎是怕他要跑路。
蓦地,她问道,“除了想引妖人出来,也就没别的原因了么”
秦源一愣。
心中登时像是打翻了调味瓶,酸的、辣的、苦的、甜的、咸的,一起涌上心头。
定了定神,看着那双清澈晶莹的眸子,他说道,“还有,因为我也喜欢你。而且,我不是太监,我是正常的男子”
此时,秦源身上的几个传音石,在疯狂蜂鸣。
庆王:小秦子你在作甚老子在成华宫门口都晃了两趟了,你都不出来
景王:先生你在作甚,为何还不出来,庆王都走了算了,此事作罢,你快些回本王,本王还有要事相商
钟瑾元:人呢人呢那两妖人跑出宫来了,还弄不弄啊我把我爹都叫来了
钟瑾仪:小混蛋,你又跑哪厮混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