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成华宫,苏秦秦喜欢秦源已不是秘密,成华宫里大多数的宫女和太监都拿这个调侃过她,甚至连其他宫里暗恋她的太监还特意过来旁敲侧击地问过,可是苏秦秦始终认为,自己还没真正想好呢。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苏秦秦才隐约明白,原来自己早就想好,要与小秦子“好”了。
不管他是不是健全之人,自己都想跟他好。
而且,是真正的那种好,才不是那种龌蹉的什么“食”呢
苏秦秦脑海中的“好”,就是那种哪怕她年纪大了出了宫,也要等秦源一起出来,然后跟他一起过日子的那种。
就算不能像正常夫妻一样开枝散叶,她也认了。
反正,在她眼里,小秦子就是真正的男儿。
甚至她还想过,如小秦子那般长得又好看、又才情卓绝,又重情重义的男子,若不是太监,那得什么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他,自己一个丫鬟罢了都未必能认识他呢
所以,其他都是次要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而,当她的手在秦源的引导下,忽然触碰到那她原本以为“次要”的东西上时,她整个都惊醒了。。
手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她吓得近乎本能地惊叫了出来。
“呀”
身体又像兔子一般弹了开去,差点从凤床上滚落下来。
“小、小秦子,你、你”
瞪大了清纯又带着些妩媚的丹凤眼,她张着小嘴,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来。
秦源微笑道,“我说了,我是真男儿的嘛。”
“可、可你怎么能混进来的进宫时”
说到一半,小妮子忽然主动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机警地朝窗外张望了下,生怕走露了风声。
要是被发现,再给弄没了可就糟了
“你放心大胆的问,没人会听到的。”
秦源盘腿坐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但又分明惊喜至极的少女。
苏秦秦确实还想问更多,她太好奇了,但不知怎么,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眼中秋水忽然泛滥,竟模糊了眼睛。
忽然有点想哭。
之前一直在心里纠结,若是与秦源好了,以后当如何与父母说呢。
这下如释重负,终于没有那些烦恼了。
另外,她也为秦源高兴,他并非残缺之人,那种高兴是发自心底的。
“这也哭,你也太好哭了吧”秦源笑道,“快过来,来我怀里哭。”
苏秦秦抹了抹眼角,脸突然更红了。
得知真相的惊诧,让她还没缓过神来。
“不要,谁让你一直骗我了”
“这话说的,以前我不明白你的心意,总不能见谁都说这事儿吧”
苏秦秦想了想,倒是这个道理。
可是,就这么又走过去投怀送抱,岂不是显得自己很不矜持
心乱如麻,左右为难,于是她便觉得还是回成华宫再说。
“我,我要回去了”
秦源也看出小妮子受惊不浅,这会儿大概也没那个气氛了,于是无奈一笑,“你确定”
他自然不会逼迫苏秦秦做什么,毕竟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
苏秦秦下了凤床,“确定,我、我还有事呢”
秦源看着她那要仓皇逃跑的样子,觉得可爱又有趣,忽然想起了苏若依。
便问道,“苏秦秦,你怕成这样做什么我问你,我听说你们宫女之间,有私下里偷偷传阅春gong图,有没有这事”
苏秦秦一听,脸上的绯红更甚,就像熟透了的桃子。
慌得像是偷东西当场被逮到的小贼,小脑袋拼命地摇。
“没有没有,什么、什么春我,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你说的啥呀”
“不知道吗”秦源一脸坏笑,“据说有些是画在锦帕上的。”
“什么锦帕为什么画锦帕上”苏秦秦一脸“懵懂”而清纯地问。
“也有一些,是画在蒲扇上的,这种蒲扇不是好姐妹,可不拿出来的哟。”
“为什么不拿出来呢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有一些据说是画在裹胸上的”
“呸,那种东西怎么画在裹胸上,谁这么”
苏秦秦说到这里,忽然杏眼圆睁,一下子噎住了。
秦源嘿嘿一笑,“你还说不知道”
苏秦秦羞得已经快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很想一头撞在柱子上。
那种东西宫里到处都是,她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也曾被一个姐妹“蒙骗”着看过几眼,怎么可能不知道嘛
这下,全暴露了
“小秦子,你、你欺负我,我不跟你好了”
咬着嘴唇,有些梨花带雨的一跺脚,苏秦秦就“仓皇”地跑了出去。
秦源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又兀自一笑。
啧,大老婆有大老婆的妙处,小妮子也有小妮子的可爱呢。
所以,寻找仙灵的事儿不能停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都是自己的老婆,当然不能厚此薄彼,该有的仙灵都必须给她们。
想到这里,秦源便给又去了趟尚衣司宁管事那,请他帮忙开个出宫的条子。
为什么要找宁管事,而不是优先找很可能还在宫里的钟瑾仪呢
嗯,因为今晚办完事,他不打算回钟家。
这两天,说实话有点伤了。
所以先去苏若依那,找找那种应有的感觉和尊严。
宁管事自然不会拒绝这种人情,很爽快地帮他开了条子,说是尚衣司委托秦源出宫采办云云,又盖上了大印,笑呵呵地送他出门。
秦源走到巨阳门附近,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又给喜子传了个音。
“你给我弄几张春gong图来”
嗯,教材要先备上。
喜子没有多问,不到半刻钟,就拿来了一堆。
一堆是指,大约一个手掌厚的“机密资料”。
他还提醒了一句,“大人,一半是男女之图,一半是我们太监的对食之图,都是最近市面上最受欢迎的。”
秦源拍了拍他的肩,“很好。”
“对了,近日有几个誉王那头的太监,偷偷找我,说想见你。”喜子又道。
“见我”秦源想了想,说道,“怎么,是想弃暗投明”
喜子点点头,“有可能,或是他们看誉王江河日下,想让大人您搭线,去投靠庆王吧。”
秦源微微一笑,“搭线可以,可是总得有点投名状吧两手空空过来,庆王凭什么接纳他们我又凭什么帮他们”
“小人明白了另外,上月食楼盈利一万两千三百一十二两,大人”
秦源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这销金窟还真是赚钱。
也难怪,现在清风楼的姑娘个个当红,是个宫里人都以与她们共度春宵为乐,这些“客户”之中,除了太监,还有没有分封出宫去的皇子,甚至据说内廷卫也有人好这口。
大成的后宫不比蓝星上的,各种乱象之所以存在,都是有历史成因的,比如说未获得分封的皇子,可以待在母亲的寝殿里,那是柴莽当年定下的规矩,据说就因为他喜欢一家子齐齐整整、其乐融融的感觉,你也不能说高祖错了吧
大成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王朝,没有可对比的对象,既然一贯如此,那你也不能说它就错了。
秦源对喜子说道,“你自己支取两千两,分一千两给其他人,其余的钱放那吧。我还是那句话,赚钱的同时,也要把情报搞起来。去那的都是宫里有权势之人,或许他们的只言片语里,藏着对我们有用的情报。”
“属下明白,属下已经在准备了。”
“好。”
告别喜子,秦源就出了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