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强盗很痛苦
事实上祝鹤鸣确实在左清晏“不经意”的调戏下完败了,耷拉着脑袋看着屠非:“你比较有经验,这种时候怎么处理?”
一直闷不吭声的屠非说:“这就要看你想达到什么效果了,杀鸡儆猴的话绑起来吊到树上——扒光效果尤佳;杀人越货的话就杀掉喂丧尸。”
“……”祝鹤鸣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这年头修真者一个个都比妖精还凶残。
他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祝鹤鸣还是选择了前者,当然扒光还是没敢,只要是因为这群劫匪笑得太淫|荡,还一直不停地扭来扭曲在地上乱蹭,看一群穿着衣服的精神病总比看到一群赤条条的精神病感觉好些。要挨个儿将这群在地上乱滚的家伙绑起来也挺困难,还是左清晏发挥了一下仁爱精神,抛出几粒种子把这群劫匪都绑起来了。
“你最好用绳子再捆一圈,种子里注入的灵力耗光就会枯萎,我可没兴趣持续注入灵力,太浪费了。”左清晏提醒道。
祝鹤鸣手脚麻利地将十二个大汉倒吊在了树上,再来几个“天降甘霖”给这群劫匪洗洗澡,冲掉他们衣服上的痒痒粉,因为法术效果奇差,简直像使用洒水壶浇水,这群倒霉劫匪又足足笑了五分钟才涕泪横流地停了下来,一个个看起来模样凄惨。
估计得有一半人以后听到笑声就会两股颤颤,剩下一半人则会四肢痉挛口吐白沫。
这就是多么粗暴的精神伤害啊,还好现在也没处打官司索赔。
“现在怎么办?地上这么大一个坑,车子根本开不过去。”祝鹤鸣看着公路转弯后的那个大坑发愁,这群劫匪太没人性了,这坑进去是下坡,上来就是垂直的90°壁垒了,还有两米高。这个坑还挖得忒霸道,整个路面都被挖翻了,根本绕不过去。
“他们既然也打劫车子,肯定有办法通过这条公路回到聚居地……”容子桀默默下巴环顾四周,一边思考着。
“难道他们有起吊机?”祝鹤鸣猜测道。
“起吊机?听名字是起吊重物的机械吧,大型机械耗油量都很大,就目前的数据推算这种小聚居地不可能有这种大型机械。”容子桀不赞同。
“那找上十个二十个人一起把车子抬上去?”祝鹤鸣又猜测道。
“……麻烦回答问题前请稍微动一下脑子,别学左清晏。”容子桀委婉地驳回了他的猜测。
左清晏打了个哈欠从车里站了起来遥遥对被倒吊在树上的劫匪们发问:“喂,你们平时是怎么把车子拖上去的?”
劫匪们面面相觑,就是不吱声,当然不排除他们是因为刚才笑多了面部神经僵硬,吱不出声了。
左清晏啧了一声,一把将花盆里的食人花粗暴地拔了出来,食人花十分配合地将根系都缩了起来,还不老实地企图咬左清晏。它的主人早就发现了它的企图,抓住它的藤蔓抡铁饼似的转啊转,阿呆老实了,又缩头缩脑地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左清晏还真转上瘾了,嗖地一声将阿呆抛到了承载了多个劫匪的那棵树上,顺利降落的阿呆抖抖藤蔓抖抖花苞又舒展开来了,一闻到这么多人味儿立刻兴奋地用藤蔓绑住猎物,一个一口咬过去了——小东西忒贪心。
“放心,最多麻痹一下,咬不死的。”左清晏对有些不安的祝鹤鸣说道。
“真的?”祝鹤鸣不大相信的样子。
“我被它咬了好多年,这不活得好好的?”
“……你是修真者啊!会被植物咬死那就是天下第一的笑话!”
“好像也对……”
那边的劫匪顿时哭爹叫妈的,生这么大还没见过会咬人的花,娘类,肉都被咬下来了。
“灌木丛里有木板啊,铺上就行!哎哟,别咬我了!这什么东西啊?!”
左清晏得瑟地对同伴笑啊:“看,这不就结了,最烦你们这些整天思考的人了,讨论来讨论去一点成果都没有。”
两人瞪他,左清晏毫无压力,跳下车就把阿呆给扯回来了,阿呆舍不得刚到手的肉,死活挪动着不肯撒手,一人一花扭打了起来,最后左清晏烦了,直接金丹聚气在指尖凝出一撮丹火——俗称三昧真火,阿呆怕了,将自己缩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被左清晏揪了回去。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啊,三昧真火诶,你不是木系的吗?”祝鹤鸣嘀咕道。
左清晏乐了,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啊,这就是你不懂了,三昧真火是金丹期修真者都会的,和功法属性没关系,其实就是丹火。你知道是哪三昧吗?”
祝鹤鸣被鄙视了,此刻气鼓鼓地瞪着他胡说一气:“橘子味,菠萝味,草莓味!”
左清晏笑倒在地乐不可支,只好抓着阿呆使劲摇,食人花不堪其扰,咬了他一口。
一番努力后车子终于倒车出了陷阱,几人搜索了附近的灌木丛,找出了几块又宽又长的木板在陷阱上铺好,终于可以开车了,越野车太重,开过去的时候木板咯吱咯吱响的,真怕它断掉。
“那些人怎么办?”祝鹤鸣指着被掉在树上不停求饶的劫匪们,现在气也出了,人也爽了,他倒是很不记仇。
“吊着呗,肯定会有人来救的。”左清晏撇撇嘴说。
“万一被丧尸啃了呢?”祝鹤鸣不大放心地问。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左清晏想起大漠商队的方宾说过的话,此刻故作深沉地模仿着他那时的口气说道,倒是有几分沧桑的语重心长的味道。
“还个屁!要还你去还!”祝鹤鸣踢了左清晏一脚,气呼呼地跑下去给劫匪们松绑了。
左清晏啧了一声,自言自语:“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说完摸了把花生出来一颗一颗地剥了吃,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车上俩男人都是用眼角扫他的,以示自己的不屑之情。
左清晏没脸没皮毫无顾忌,磕吧磕吧啃着自己的花生,末了还问:“你们要来点吗?”
屠非和容子桀俱是摇头。
“不懂得享受生活的家伙。”左清晏做了如是评价。
那边祝鹤鸣正在劝劫匪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边告诫他们自己劳动生产的重要性,打劫他们充当绿林好汉的危险性,左清晏又啧了一声:“这家伙是妖精真是太可惜了,合该去当戒律长老。”
屠非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反问道:“是比你厚道多了。”
“大侠啊,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啊。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阿鸣都和我告状过了,你是怎么打劫他的。”左清晏笑笑说。
“……那是借,我会还的。”
左清晏撇撇嘴对容子桀说:“借我两百个白色晶核,会还你的。”
“滚。”容子桀字正腔圆回他一个字
左清晏回头对屠非笑:“看吧,被借钱的人总是不那么乐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