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与颜清滚进石屋,石屋的门便立刻关上了。
流火推开颜清站起身,略有些怒意,道:“你这是干什么?”
颜清垂下头,低声道:“自我们相识以来,从未单独相处过,我只想独自和你在一起。”
流火一怔,见她粉颈低垂,双眉微蹙,脸上俱是愁容,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曾游戏花丛,风流快活,但这个时候,身处险境,再怎样也不能生出情爱之心。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又何必如此呢?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璎珞。”
颜清固执地道:“我不管,就算你心中只有璎珞,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此时心中只想着我。”
流火道:“不行,现在我所想的,是如何带他们离开这里。”他走过去想要推开石门,但无论他如何用力,石门却再也打不开。
他皱了皱眉,掌上用了几分力气,石门却仍然纹风不动,他虽然未用灵力,但此时手上的力气已经不下千斤,石门上就算有铜铁做的机括,也应该被他推动了。
颜清淡淡地道:“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若是不知道机关所在,这道门是任谁也打不开的。”
流火道:“你这样说,一定知道机关在哪里?”
颜清点了点头,“我知道。”
流火道:“快打开机关,放我出去。”
颜清摇了摇头:“我现在不会放你出去,只有在这个门内,你才是最安全的。”
流火道:“若是如此,你更要放我出去,如果无双在外面遇到了危险,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
颜清凄然道:“你刚才还说心中只有璎珞,现在却又记挂着无双,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流火道:“无双是璎珞的转世,有何矛盾?”
颜清淡淡地道:“若是她们两个人都在你的面前,你会爱哪一个?”
流火道:“她们两个人又如何能够都在我的面前?璎珞已经死去一百年了,她若是不见,也不会有无双,她们两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颜清的面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我只是说如果,若是真地有这么一天,你会选择哪一个?”
流火默然,无双和璎珞,她们本是一个灵魂,却又如此不同,他因爱璎珞而爱屋及乌,自无双出现后,对璎珞的感情,也自然便转移到了无双的身上。但现在想想,也许对于无双的爱,并非只单纯是因为她是璎珞的转世吧!
颜清道:“你不能选择,因为你也喜欢无双对不对?”
流火道:“不可能的事情,我从不去想。你快点放我出去,若是无双真地出了意外,我一定会杀了你。”
颜清凄然道:“你以前也是这样,无双中了毒,你便威胁要杀死我,我在你的心中,真地那么一文不值吗?”
流火知她生性倔强,若是一再威逼,只怕反而会激起她的反抗之心,更不会放他离开。他道:“虽然你可以暂时将我关在这里,却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一世。象你这样聪明美丽的女子,又何必如果苦苦执着?”
颜清道:“我知道你是宁可死,也不会陪我留在这里。我只望你能让我陪你一次。我从未对你要求过什么,而且你只要离开这间石室,总是会死的。我并非骗你,我哥哥的本事,你们都想象不出。就算合你们所有人的能力,也不可能逃过他的掌心。在你死以前,让我陪你一次,这就是我所有的愿望。”
她走到流火面前,轻轻抱住流火的身体,将头埋在流火的胸前:“只有这一次,可不可以?这是我所有的请求。”
流火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拉开,“就算我答应了你,又能改变什么?我还是不会爱你,我的心里也依然只有璎珞。我不想欠你什么,你的生命是有限的,我是一个妖怪,可以无止境的活下去。你这样有限的生命,何不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
颜清眼中泛起一丝泪雾,“我喜欢的人就是你,我再也不会喜欢其他的男人。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你,你明不明白?”
流火摇了摇头:“别再勉强我了,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颜清用力摇着头,“我不会后悔,这是我想要的。我从未喜欢过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唯一一个。”
流火却仍然摇头:“不行,我不能那样做。”
颜清急道:“为什么不行?我知道你的事情,百年前,璎珞离开你以后,你游戏人间,有过许多女人。为什么她们都可以,只有我不可以?”
流火轻轻一笑:“百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做错了,如今我又怎么会继续错下去?因为被璎珞伤害,就去伤害别的人,我其实早就后悔了。”
颜清道:“我不会怨你,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也许,也许我会有你的孩子,那么就算你以后离开了我,我也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流火呆了呆,不由望向颜清,见她容颜憔悴,全不似初见之时的意气风发。他心里也不由升起一丝怜惜之意。
颜清轻轻地解开衣带,丝衣便如同水一样地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衣服,想必早已经有所预谋,里面便是白晰光洁的身体。
她抱住流火,喃喃低语道:“只这一次,求求你,只这一次,好不好?”
流火一时心乱如麻,颜清漆黑的头发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被一个□□的美女抱着,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所反应。
流火仰起头,他自啖鬼那一边继承来的天性,一直潜伏在身体之内。只是因为他很早便遇到了璎珞,对璎珞的爱使他不象啖鬼一样,四处寻花问柳。而目前的情形,软玉温香,便在怀中,再淡然的男人,也难免会心动。
他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只怕便无法抵抗诱惑。他蓦然盘膝坐下,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低声默诵经文。
然而颜清却不愿轻易放弃,流火坐了下来,她便坐在流火的腿上。手指轻抚着流火的胸膛,低声道:“你何必抗拒我?我不美吗?”
流火索性连眼睛也闭了起来,即不看她,也不回答。然而颜清的手却轻抚过他的全身,正在一点一点地摧毁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