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卧槽!骚年你不会是深井冰吧!】
“不用了,你出去吧。”作为一个完全可以自理的成年男人,又没有特殊爱好,程惯表示他并不需要特殊服务。
一边拿起那紫色的小巧水果,放到口中轻咬一口,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水果虽是小了点,但是很甜,甜中还带了一丝丝的小酸,一口咬下去全是汁水,也没有核,必须好评!
紫令虽算不得是多名贵的水果,它的功用也只是补充体力,但是味道却是要比其他更有功效的水果要好一些的,酸酸甜甜的很刺激口感。
镜堂站在一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主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紫令上而忽略了他时,眼神暗了暗,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见镜堂一出门,程惯便不再掩饰,抓起一把紫令直接塞到口中吃了起来,这水果味道是好,可太小了,还没他一口一个呢,一个一个吃太麻烦了,但为了表现出他高冷的形象,不得不痛苦的一个一个小口小口咬。
所幸镜堂带来的不少,还是足够程惯塞几把的。
管冽一进到屋子里,便看到一副美人戏水图,程惯的头发是异于常人的白色,是一种不带任何杂质的白,平时和红衣相应,而现在的他,红衣被解了下来放到一边,头发凌乱的散在外面,整个身体浸在水中,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漂亮的锁骨,甚至连那红点也在水中若隐若现,然而那其中一只漂亮的手,正抓着一把紫令,做出极其不符合形象的动作,那原本该是极美的画面,一下子被破坏殆尽。
程惯也没有料到有人会突然闯进来,顿时吓了一跳,一颗紫令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涨的他脸色通红。
“怎么了?”管冽走进了些,便看到那人卡着脖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看了一眼散落在水中的果子,当下了然。
他走到程惯背后,示意程惯趴在木桶边上,然后自己用手不轻不重的拍着他的背,管冽的心中并没有邪念,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对方卡在喉咙中的果子弄出来,但却在接触到对方肌肤的一刹那,微微顿了一下,惊讶于对方的肌肤竟细致滑腻到这种地步,显然是从来没有受过伤,并且被保养的极好。
“咳咳......”管冽的力道果然还是有效果的,拍了十来下之后,程惯便成功的将那果子咳了出来,顿时通了一口气。
不过虽说是帮了自己,但若不是他突然进来,自己也不会被吓到卡住,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他!
程惯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请自入的人:“妈蛋,你麻麻没教过你进入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吗?”
刚才因为干咳,而显得程惯的眼睛此刻还带着微润的水汽,这瞪的动作,非但完全不凶狠,在管冽的眼中反而带着无言的诱惑,只觉得那眼神,突然在他心中点起了一把火。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麻麻?”
“就是母亲。”程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没文化的人,一点幽默感也没有,这样的你都能被我认作是二号小弟,以后要感恩戴德的忠心不二,造吗?
“我麻麻的确没有教过我。”管冽低着头,让人无法看到他眼中渐渐凝聚起的风暴:“因为她还没有这个机会,便死了。”
程惯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顿时收敛了一下嚣张的表情,任何人在提到逝去的母亲时,都免不了伤心一番。
他拍了拍管冽的肩膀:“都过去了,你若是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相信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安慰的话,应该是这样说,没错吧?
管冽抬起头,突然露出一个令程惯毛骨悚然的笑容:“恐怕她若真泉下有知,怕是化为厉鬼,都会来讨要我的命吧。”
程惯不解的看着他,本能的危险感知让他向后退了一下,整个人倚在木桶边缘上,心想莫不是他母亲因他而死?
“你......”
“因为,是我亲手,杀了她啊......”正当程惯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他却再次幽幽开口了,那英俊到极致的脸上,此刻却是令程惯汗毛直竖,带着一丝疯狂的表情,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原本墨色的毫无波动的眼眸,此刻慢慢凝聚起黑色的漩涡,如同即将迎来暴风雨的海平面,深潭般的幽静,等待着将一切都吞噬。
程惯:“......”
卧槽!骚年你该不会是深井冰吧!亲手杀了母亲什么的听起来就好凶残!他是不是该考虑放弃这位二号小弟?放在身边似乎不太安全啊!
“你怕了?”少年逼近程惯,看着他脸上略微扭曲的神情,墨色似乎即将卷起风暴。
(┳_┳)...镜堂,我错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伺候了,不对,是该听你的话不要带上他的,不造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没有......”程惯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绝对不能承认。
“那时,我才刚出生......”少年缓缓低下了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程惯简直内牛满面,不,骚年求别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有被灭口的危险。
管冽正想继续说下去,口中却被塞入了一个圆形的小东西,轻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瞬间布满了整个口腔。
“好吃吗?”他看向之前被他的低气压吓得缩到边缘去的人,此刻正充满笑意的看着他,塞给他果子的手还没有收回去,近在眼前让他可以看到那只手莹白如玉,毫无瑕疵。
管冽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到虚伪的善意,却发现,他什么也没找到。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想,眼前这人的修为应该是不低的,但为何他却会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会的模样?
其实,在他将紫令塞到自己口中的时候,他该防备的,但是,却在看到他一脸笑容时,忍不住咬了下去,这很危险,他知道,若是这人存了害他之心,那么方才那一瞬间的松懈,足够他死一百次了。
程惯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继续说话,却双眼放空,居然开始发起呆来,顿时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僵掉,老实说,原本温热的水,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变凉了,他又不会调节体温,当真是,透心凉。
骚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看似发呆的少年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那浓墨般的色彩已经变回原来的墨黑,虽比平常人还要黑一些,但总归和方才相比,要淡了一些,于是程惯知道,少年已经恢复了冷静。
虽然不知道他刚才是想起了什么而变得那么异常,但总归是不好的回忆,程惯也没有刺激人家想到那些黑暗的嗜好,再者刚才那种感觉,的确让他毛骨悚然,他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少年的家人了,他想。亲手杀了他母亲,那父亲呢?不,他一点也不好奇!绝对不能好奇!
“我是想找镜堂,还他衣服的。”恢复了平静的少年道出来意:“刚才在街上顺手买了几件,便将他的衣服洗干净了准备还他。”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程惯这才发现少年身上已经换上了另外一件灰色的长袍,料子看起来也很不错。而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镜堂借给他的那件黑衣,衣服已经被洗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不过,话说找镜堂就去他房间啊,为毛来我房间?
许是看出了程惯心中所想,管冽继续解释道:“之前去他房间发现他人并不在,所以就猜他或许在你房间。”
从下山到这座小镇,两人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管冽并不知道程惯是谁,因为他的属下们不是喊他尊主,便是喊他主人,镜堂的名字,还是他从程惯叫他时听到的。
“你哪来的晶石?”程惯突然想到,之前将人扒光,也没见他身上有多余的物件,此刻却突然有钱买衣服了?
管冽楞了楞,正要找借口,程惯又开口了。
“对了,空间法器!”完全忘记自己还泡在冰凉的水里,之前还冷得直打颤。他突然将目光聚集在少年的身上,眼神闪亮闪亮的:“之前那把剑,也是放在空间里的吧?快给我看看,你的空间法器长什么样?”话说那把剑看起来也好帅!
说罢还举起手来,将自己手上的手镯亮给他看:“看,这是我的空间法器。”并不是炫耀,而是想要取得信任,所以要透露出最大的诚意。
管冽想要解释自己的赤霄并不是放在空间中的,却突然被程惯手上的镯子引去了注意力。
“妖邪败!”认出程惯带着手上的镯子是为何物时,顿时墨黑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你是镜无渊!”
吓!
程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管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程惯听:“绝色容貌,白发,嗜穿红衣,身上又有妖邪败,除了镜无渊,还能是谁。”
妖邪败?是说自己手上的镯子吗?听起来好像很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