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音听见端木黎的声音,微微一怔,然后赶紧让神识进入神魂空间。小家伙正躺在树下酣睡,圆滚滚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的。
“宝宝,宝宝,醒醒。”
薛音一直就听小家伙自称是宝宝,是以也就将这当成了他的名字。这会儿唤起来,倒真有些像当娘的在叫自家孩子一般。
“娘娘,你来了?是来陪宝宝玩儿的吗?”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一骨碌就翻身起来,爱娇的搂着薛音的脖子。
“呃,不是啊宝宝,我是来找你,救命的。”
“有谁要欺负你?宝宝帮你。”
小家伙人小口气大,拍胸脯的模样让薛音紧绷着的心很有喜感的一松。
透过薛音的有意放开的神识,小家伙看到了外面危急的情景,赶紧的和薛音通了个气,一个跨步就进入了空灵石空间。
薛音照宝宝说的去做,全力抵挡下,分出了一点真元力割断自己脖子上挂着空灵石的绳子。没有绳子束缚的空灵石,竟然很奇异的漂浮到了半空中,跟着,更让一旁的水月眼都直了的怪事发生了,那空灵石正对飓风的前方,突然生成了一个超小型的漩涡,飓风的能量被其牵引,以肉眼能见的状态被席卷入石内。
薛音仍在勉力支撑,有着红绿光芒保护的她,所需要做的,就是维持空灵石的平稳漂浮,别被一个不小心给吹不见了。
别看漩涡小,可工作效率却不低,侵入的飓风能量全被吸收干净,等到飓风过去,那空灵石已经泛出了青色光芒,光芒微微吞吐,就如同在呼吸一般。
没空去管其他人在想什么,薛音第一时间进入空灵石空间,在那儿的宝宝已经撑得两眼有些翻白了。
“宝宝,宝宝,你可别吓我,你怎么样啊?”
“没事的,娘娘,宝宝要休息一下,这个风系能量太多,宝宝有些消化不了了。”
薛音抱着小家伙,将他放到木屋里的床上。这些日子薛音东一件西一件的添置了不少东西,目前房间里的寝具和小孩子喜欢的玩具零食准备得很是齐全。
看着小家伙有些痛苦的闭眼睡去,薛音心疼的咬紧了下唇,发誓以后再也不轻易让小家伙吞吃啥东西了,要是不小心吞了有害的东西,让她都没地儿后悔去。
“薛音,你那是什么法宝啊?还能吞噬飓风?”
水月看到薛音起身查看钟离和段觅的状况后,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这是别人给我的保命法宝,用一次得隔很久才能继续使用。”
水月点点头,感觉到薛音心情不太好,抿嘴一笑就帮着去查看一直未醒的钟离来。她在修行界混的时间也不短,知道有些人看上去不咋的,可背后的势力却极大,这个薛音本身能力低下,但却一身的法宝,虽然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还不能完全控制法宝威力,但是能拥有这些宝物的她,要说一点势力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钟离是耗力过巨现在处于自我恢复的过程中,看来我们今天只能在这里歇一天了。不过飓风不会连着产生,至少这一两天内还是比较安全的。”
水月查看了钟离的状态后,终于放下心来。他们一行人论攻击力也就只有她和钟离能看点,在这冰天雪地中,段觅的法术产生的威力至少要下降百分之三十,而薛音能保护自己就不错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水月决定花费点时间等大家状态恢复了再上路,得不到到宝物事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经历那晚的惊险后,他们剩下的旅途可谓一路平安,无惊无险就到了乱石浮岛。
乱石浮岛处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大家分散占据了小型的浮岛当做落脚地。一眼看去,那些小型浮岛上少则一两人,多则十数人,除了跟自己的同伴外,各个浮岛之间并没有人相互交谈。
四人找了个比较靠边的小型浮岛落脚。不是他们不想占据好一点的位置,实在是他们实力有限,要是被别人赶走的话,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还有两天遗迹才会开启,这之前禁制一切打斗。虽说禁制打斗,可浮岛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太浓,特别那些看上去实力超群的队伍之间,要不是有这条禁令,只怕早就斗个你死我活了。
“你们注意最中间的那三座浮岛。其中全部身着青衣的是流风宗的弟子,带队的是他们宗门的柳长老,据说柳长老是合体期的高手。他们左边那些光头和尚,是难加寺的弟子,看他们来的人数,应该就是新一代的十八罗汉。右边那些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的人,是邪宗门下弟子。但是,别看邪宗门下实力参差不齐,可最要提防的就是他们了。这些人最会使阴招下毒手,要是不小心落了单遇到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咦,薛音,你看那邪宗的人里面,那个是不是桃夭?”
听见段觅低声惊呼,钟离和薛音定睛一瞧,果然桃夭在那里,她身边还站着个劲瘦的男人。因为方位的原因,刚好能看到她身边男人的模样。那人很是年轻,一身白衫手中还耍帅的拿了把扇子,样貌清奇俊秀,可是那双吊梢眉却破坏了他的儒雅之气,反倒显得阴邪可怖。
“那男人是邪宗里有名的人物,名叫薛绍其,也有人叫他血手。他杀人不用武器,就是那双手,穿胸夺心。还有,别以为他手上的扇子是装饰品,那是最阴邪的一件法宝,叫摄魂扇,凡是被他击杀的修行者,连灵魂都逃不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桃夭,估计是找他当靠山的。只不过,这女人也够傻,薛绍其是什么人,对她不过玩玩而已,只怕到最后那女人也逃不掉的。”
水月一直混迹在这片修行界,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她心里有数得很。
“我们要是有机会进去,一定别分散了,还有,看到邪宗的人就赶紧绕着走,跟他们是没一点道理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