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修为相当不低的魔物!
老桃精低眉敛目,愁眉苦脸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又有什么想不通的?”
紫府帝君滞了滞,摸摸鼻子:“咱领你的情就是。”
“领小老儿的情又有什么用,总不会舍得把你怀里那只小狐狸送给我。”老桃精咕哝,艳羡地瞟了几眼蛋黄酥。
本来蛋黄酥一直被紫府帝君揣在怀里他还没发现它是双尾狐,如今蛋黄酥一受伤那透明的血液却把她的身份给暴露了。
拥有一只双尾狐,就等于拥有了一道救命符,他怎么能不眼谗。
换往常紫府帝君听到这句话一准不高兴,这次紫府帝君心神不宁,根本没听清。
他抬足登上祥云,匆匆告辞:“咱走了,以后你有事来紫辰府找咱就是。”
“紫府帝君慢走。”老桃精无精打采地应了声,走回去关上桃府的大门。
门刚关好,又被敲响,老桃精一边开门一边嘟囔:“怎的,紫府帝君又想起什么事了么?”
“抱歉了,本王却不是紫府帝君。”一个黑色锦袍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正倚在门框上。
老桃精惊呼:“你是刚才那个魔。”
“认出来了么,那更简单了。”男子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揪住了老桃精的前襟,把他提了起来:“你该知道本王是为什么来的了吧。”
老桃精在那男子的威压之下丝毫地动弹不得,只能口头提出抗议:“知道又怎样,别说神魔有别,誓不两立,就算你是神仙,跟小老儿没一定的交情,也休想小老儿把它给你。”
“那就只能自己去取了。”男子无所谓地一打响指,那只贼猴凭空出现,轻车熟路地直奔水蜜桃而去。
一天当中,平白损失了两颗水蜜桃,连上供给无上帝君的那颗都要从往年攒下的部分里出,老桃精心疼得直肉痛,一时间贼猴恶魔骂个不停。
男子得了水蜜桃,倒也没为难老桃精,领着那只贼猴自顾自地去了。
这时候紫府帝君已经回到了紫辰府,他托着蛋黄酥直接进了丹房,各种葫芦乱翻地寻找灵丹妙药。
双尾狐不比其他,因为可以说其本身就是一味药,所以大凡伤药对它们都不起作用,紫府帝君伤脑筋得很。
越急越乱,越乱越急,蛋黄酥忍不住提醒:“是不是止血先?”
火辣辣的伤口旁边湿湿黏黏的让她很不舒服。
“是了。”紫府帝君得了提醒,放下蛋黄酥,撩起自己的外袍就要撕里衬。
蛋黄酥抽了抽嘴角:“消没消过毒啊,多不卫生!”
“那用什么?”紫府帝君可从来没兼职过护士。
“当然是用纱布。”蛋黄酥无力地说。
考虑到紫府帝君对纱布的理解能力,蛋黄酥不得不补充道:“白色的,松软的布。”
“这个?”紫府帝君凭空抓来一段丝……看上去很像是紫府帝君被子上撕下来的。
蛋黄酥抽了又抽嘴角。
好容易紫府帝君不再以奇奇怪怪的方式饲养她了偏又遇上这档子事情,难道等待她的是齐齐怪怪的医疗方式?
——她还真命运多舛!
“这样吧,”蛋黄酥打起精神另谋出路:“你把那颗水蜜桃给我吃了,等我变成人之后带我去看外科。”
外科神马地紫府帝君当然不会知道,不过把水蜜桃吃了变成人云云紫府帝君还是听得懂的,当下他把那颗水蜜桃从介子空间取了出来,顺便还取出一把小刀,一片一片切给蛋黄酥吃。
这是面粉、蜂蜜还有蝉露混在一起捏出来的水蜜桃,完全不是水果的味道,倒像是果香味米糕,松软可口,香甜无比,不知不觉蛋黄酥就把一整个水蜜桃都吃了个精光,小小的肚子都凸了出来。
“然后呢?”蛋黄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念什么咒语才能变成人?”
“要等到消化完。”紫府帝君用指腹轻轻地帮蛋黄酥揉肚子。
蛋黄酥这才觉得撑,她吐吐舌:“那这之前先睡一觉吧。”
她只觉的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晒在太阳底下一样,舒服的不得了,连肩胛骨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懒懒的直想睡觉。
“好。”紫府帝君从善如流地抱着她瞬移到了起居室。
等他们到了起居室的时候蛋黄酥已经睡着了,眼睛眯眯的很惬意的样子,小肚子很规率地一起一伏,肩胛骨上的伤似乎也睡着了,不再往外流血。
紫府帝君稍稍放下心来,把被子团出一个窝来,轻手轻脚地把蛋黄酥放了进去,然后更衣去给弟子授课。
或者他应该考虑考虑远程教学电子授课什么地,这些他曾在网上看到过,似乎很有可行性地样子,这样他就一时一刻也不用跟蛋黄酥分开了——紫府帝君在授课的时候如是想。
紫府帝君在授课的时候蛋黄酥在做梦,她梦到一个肉呼呼的地方,她变得很小,四周好像都是巨大的心肝脾肺的东西,她就走在一根肠子上,走着走着,她发现肚脐眼部分蜷着一只小狐狸,一只黄澄澄毛茸茸肉呼呼的小狐狸。
难道这是我?
蛋黄酥想起了结丹一类的事情来,修真小说里讲过,修行者会慢慢在自己的丹田结出一颗实体状的丹来,随着再修行那颗丹会慢慢地改变形状,等那丹的形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那就代表大成了。
难道自己已经大成了,因为那颗水蜜桃的缘故?
然后怎么变成人呢,念吗咪吗咪哄?
这么想着,蛋黄酥竟看到那只小狐狸慢慢的虚幻了,虚幻到透明又慢慢的具体起来,变成了一个人光溜溜的人,那人侧卧,正在睡觉,看眉眼似乎就是自己过去的模样,不过皮肤要好得多,头发也长了不少,原本只是过肩,现在已经及膝,乌鸦鸦地覆盖在身上,掩住了重点部位,只露出一丝半丝白嫩剔透的皮肤以及一双莹白小巧的脚。
蛋黄酥口水,怪不得都说想要变美女就穿越或者重生,果然她重生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紫府帝君授完课回到起居室看到的就是蛋黄酥在梦里看到的那一幕,比之蛋黄酥看到更甚的是睡美人的嘴角还挂着一缕透明的细丝。
紫府帝君顿觉下腹一紧,某个东西抬头了。
可他还没亲口向蛋黄酥确认过愿不愿意,何况蛋黄酥现在还是个伤号。
紫府帝君忍了又忍,从介子空间取出另一床被子来,轻轻帮蛋黄酥盖上,然后慢慢拨开蛋黄酥肩上的头发看视那个伤口。
伤口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笳,粉红色,像个月牙。
紫府帝君轻轻摸了摸那个伤口有些不解,按道理双尾狐是没有自愈的能力的,靠外力大多也就仅仅能止血,一旦受伤就几乎是终身之伤,而蛋黄酥的伤口却是愈合的出乎意料的快,难道是那颗水蜜桃的功效?
紫府帝君又想起在龙宫时发现的蛋黄酥能自然避水的事情来,狐狸怎么能自然避水呢,就算九尾狐也不曾有这个天赋。
紫府帝君满脑子的不可思议。
他知道能借无上帝妃肚子出生的借腹仙种决不会简单,却也没想到会这么特别,就好象是……就好象是特别为他出生的一样!
这种臆想让紫府帝君忍不住在嘴角勾出一个满意的笑来,而这个笑容在蛋黄酥看来很YD。
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而旁边还坐着一个笑得很YD的男人……
“啪!”
蛋黄酥不假思索地翻身坐起来,狠狠一巴掌拍了下去。
紫府帝君正在美,这一巴掌就不免挨了个结结实实。
紫府帝君愣了,蛋黄酥也愣住了。
蛋黄酥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
蛋黄酥连忙撇清:“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紫府帝君伸手揉脸颊,抽了抽嘴角:“不过,真疼。”
她那一下实在不轻,脸颊上的手印清清楚楚,又红又肿,凸起在那白玉一般的皮肤上触目惊心。蛋黄酥心里的内疚无限泛滥,带着种恕罪的心态,蛋黄酥小心询问:“要不给你揉揉?”
紫府帝君刚想用术法把这门面上的小伤压下去,听蛋黄酥这么一说真正可上心头,立马合作地放下了自己的手,飞快地应声:“好!”
给别人揉脸算是蛋黄酥的人生新体验,她小心地用指腹摩梭了下凸起的红痕,然后微微用力顺时针按摩。
紫府帝君眯起眼睛感受美人之间的温度,视线一不小心就溜到了美人圆滑的肩头上,然后顺理成章地移向锁骨,移向机场(备注),移向……
紫府帝君下腹不可避免地又一紧,同时脑子一嗡,鼻子一热,一种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
备注,机场的典故,来源于一个笑话,如下——
晚会上,一位姿容秀美的姑娘胸前挂着个飞机模型项饰。有个空军军官对此大为赞赏,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得姑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便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架小飞机好看呀?” “小飞机确实太美了,不过,那机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