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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棋师梅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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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夜,双更,这是第一更

(发现有盗/文,而且盗/文不复制“作者的话”,“作者的话”这个环节里面有将各种历史背景贴出来,大家一起学知识。我没办法阻止盗文,但请盗/文的网站将“作者的话”也一起复制走。没有看见这个部分的亲请到原址晋/江查看)

【历史小知识】

其实不算知识,只是想说一句,我真的尽力了,但还是没找到伟大的八王爷赵元俨的王妃姓什么,娶了多少老婆……

陈羽后人一事,瞎编。。  还不承认?!我瞥了他一眼,随便抓了一理由:“公子姓‘梅’。”真是不好意思,经过华丽丽的春/药事件,我对姓梅之人,就带了那么一点排斥。

“在下姓梅也惹着姑娘了?!”梅公子不怒,只是哭笑不得。“可方才姑娘似乎并不知梅某是谁,还是对梅某成见颇深啊……”

“梅某?”我细细咀嚼他的话,“姓梅名某?这名字,挺新意嘛。”

“容在下自我介绍。”梅公子终于还是招架不住供认不讳:“在下乃是王府棋师,梅铭,字……”

“没名?”未等到他说完,我便插话,“没名,只有姓?怪不得叫梅某呢……”我像是心领神会在那里自顾自地点头。

哎……何时我也这般顽劣了呢?梅公子,对不住了,实在是你得罪了我。平时我一般不与人为难,但一旦我与人为难,那必定不一般。到这里,我除了对这位我打定主意想要为难的梅公子抱以同情,却绝无软手之心。

“梅花之梅,铭刻之铭,字染尘。”梅铭郑重吐着每一个字,生怕我继续误会。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梅铭也算王府近来最得宠的门客,有地位之人该有架子罢?怎听我打趣半天也不见发怒,就这么陪着我一介小女子瞎扯?

还是说,他没意识到我在逗他玩?嗯……不太可能,王府的得意门客,怎么说也不该这么呆头的。

“姑娘可满意了?”

我见他一脸耐心看着我,颇是不好意思地低头,“公子……有件事,妾身特别不好意思提……”

“何事?”梅铭挑眉,像是面对排山倒海的军队那般谨慎望着我。

“就是那什么……”低头绞手指:“公子,你那二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我?”——开张之日我替他付给张秀水的二两银子。“公子若是觉得有愧,不妨算上三分利息一并还上,小女子不会介意的……”羞涩状。

梅铭一副彻底被我打败的样子,躬身一辑:“在下服了。在下……认栽了。”说罢摸了摸身上,叹了口气:“在下身上暂时无丝毫现银……只有这么块玉佩……该抵得上百多两银子了。”

我推脱不接:“那怎好……万一这玉佩是祖传的,小女子这么一拿了岂不成你家媳妇儿了?”然后对上他面上因我这话露出的诡谲笑容,又道:“这玉,啧啧……成色多好。不得不说,现在仿真的赝品当真可以乱真了!”

于是梅铭公子面色扭曲:“这是真的!”

“公子会错意了。”我轻笑:“小女子只说现在的赝品可以以假乱真,并未说公子这块是假的。”稍微试一试你,急什么急。

“那这玉……”梅铭踌躇着,望向我。

“二两银子,公子还是欠着吧。”于是我终于大人大量放他一时,只是……“这玉我姑且收着,等日后公子大富大贵了,拿二两银子加三分利,一并来换。!”

梅铭扶额悲痛嘀咕:“一子不慎,全盘皆输啊……”哦,你当下棋?

“公子又错了。”我又一次打击他,方才面对八王爷的局促一扫而空,心情大好。“公子不是一子,是两子。”

“此话怎讲?”梅铭破罐破摔与我对上了,干脆“不耻下问”。

我伸出一指,数道:“公子欠我二两银子,日后连本带利还上,此为一子。”又伸出一指:“公子顺走我钱袋被我当街捉到,可善良的妾身却未声张,这人情,公子该还吧?”

二两银子加一份人情,梅铭公子彻底栽我手里。

“无奸不商……”梅铭细声嘟嚷,被我清晰捕捉到。

“话说当时小女子我邀请公子去我铺子公子还不依呢,没想到这‘嗟来之食’没吃,倒去了秀水姐的楼里面霸道了回。说实在的……小女子,佩服得紧!”

梅铭干脆不答了,埋着头向前走,那背影之悲怆,令人终生难忘。

他停了下来,我自然不说话了,跟着他走。回忆方才唇枪舌战的片刻,自己竟是少有的童心未泯,一口口“小女子”说得流畅,也不看看自己这肚子这么大一团。怪只怪这梅铭一口一口“姑娘”喊得过顺畅,让我也相信自己是“姑娘”了。

误导啊误导……怎么当着别人的面,他又叫我“夫人”呢?难道他知道我……?

我警觉地抬头望着他的背影,只觉那背影飘忽,竟像一场走不到的梦境,一个抓不住的身影,令人心生感触。

这感着触着,就觉察出不对劲来……

那家丁说,王妃方才提及我叫他来请。那梅铭一开始说的到处找寻我,王妃娘娘有请,又是从何而来?

这人可以假传旨意?

我思着思着,眼角的身影止步了,我亦下意识跟着止步,继续想我自己的。

“姑娘……”梅铭那玉质声音又响起,唤得颇是温和,仿佛刚才不曾被我为难……“王妃娘娘喜欢机灵的女子,姑娘方才虽是机灵过头了点……也好过此刻呆头呆脑的模样……”

呃?机灵过头?呆头呆脑?!

哦,我又发现了此人另一项本事,除了面不改色扯谎,此人还会气质温和损人!

管小姐一颗芳心就是这么被骗去的?

我这么想着,不禁脱口问出,惹得梅铭一愣,“姑娘这话这语气听着……”他撇我一眼,浅笑,“吃味。”

“是么?”我无波无浪淡淡道,勾唇一笑:“所以我说我倾慕公子来着,公子不信呢……”我这算顺水推舟推回去了罢?

我没料到的是,此人脸皮已是厚到一个境界:“姑娘这么说,会令在下会很为难——难于在姑娘与管小姐之间做选择的。”

做选择?也就是说,管小姐有戏了哦?那此人此前干嘛拒婚?欲擒故纵?也不怕这管师爷失了颜面一气之下不将女儿嫁给他……

不管怎么说,还是勇气可嘉。只是管小姐一介美人,竟要与这种表里不一之人过一辈子,想着就可怜。

“今晨游湖之时,管小姐甚是美艳,听她一提,才知原来是姑娘的功劳。”梅铭继续厚颜,“姑娘此时对在下一见倾心,是否如梦初醒,后悔将管小姐打扮得如此美貌了?”

我摇了摇头,颇是不满赞同:“的确后悔至极啊。”早知如此,就不推荐那号胭脂给管初雪了。丑就丑点吧,会有更好的等着她呢。

“哎……”梅铭叹了口气,似是哀伤那春去秋来一去不返的年华那般,“想不到姑娘对在下竟然是如此倾慕了,在下呕心沥血也难报姑娘一片心意啊……”

呕心沥血?

好吧……呕就呕吧……

我也呕!

于是,我华丽丽地,当场呕了出来。

***

穿过葡萄架,越过小石山,再转过一个弯,别致小亭近在眼前。

王妃静坐其中,一袭华丽的紫红大袖衫,白色长裙,披落日艳霞帛。高髻睥睨,眉眼透着一股尊贵,不同于八王爷,王妃的尊贵是艳丽之气,令人觉得多瞧一眼都是冒犯。

“哟,这就是冉夫人吧。”王妃娘娘端起一杯茶,大气一笑:“抬起头来。”

我怯生生抬头,却瞥见王妃眼里闪过的一丝异样的光彩,绝不是惊艳,而是……诧异——那种活见鬼一般的神情。

怎么会诧异呢?

“冉夫人……”王妃顿了一下,平复语气问道:“可是寿州人氏?”

我惊愕摇头,“不是,王妃娘娘何出此言?”

王妃迟疑片刻,“冉夫人嫁人之前,可是姓陈?”

陈?这扯哪里去了?我摇头轻笑:“娘娘,‘冉’便是妾身娘家的姓,我夫君不姓‘冉’。”末了,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梅铭,将我传说中的‘夫君’真实的姓氏吞到了肚子里面。

幸好王妃并未追问我夫君的姓氏,也让我松了口气,却听她又问:“冉夫人家中可有血脉至亲姓‘陈’?”

我娘亲的确是姓陈,还恰恰就是这位王妃娘娘追问的寿州人氏,还是前唐诗人陈羽的后人,亦是因为这位先主的诗,才有了我的名字。可她为何一直追问我娘的事情……我不解地望着她:“娘娘。妾身……”

“罢了。”王妃摆摆手,“冉夫人莫拘谨。本宫只是惊异夫人的相貌……与故人相似而已。”

故人?她该不会跟我娘亲有什么交集吧?我娘亲当年是有名的美人,小家碧玉,嫁了我爹也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羡慕了许多人。只可惜爹咽气后,我娘也跟着去了,如今,美人空留一抔黄土而已。

我叹了口气,说道:“王妃娘娘请妾身来,但有吩咐,妾身自当……”自当什么我没有再说,留她自己去想,我一看相的,也不可能为她做什么赴汤蹈火的事情。

“冉夫人不必惶恐,本宫也是好奇而已。”王妃端庄一笑,“昨晚听本宫那干女儿回来与我一说,才知道这杭州城最近出了一个美人,貌美,才美。特想见见本宫那干女儿夸在嘴里的女子究竟如何。”顿了一下,瞧我一眼,淡笑:“果然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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