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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会重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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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这首小令无论从现实景象上讲,还是从心情意境上讲,都那么该死地符合着眼前的我,当然,要把第三句“古道西风瘦马”里的“瘦马”二字换成飞猪才行。

此刻的我衣衫褴褛,除了相依为命的召唤兽一只身无长物,又怎么会有马这么贵重的东西。

就算有马也一定立刻进了我的肚子,我揉了揉饿瘪了的肚皮贪婪地看向飞儿。

飞儿连忙警惕地飞离我一丈:“表打额的主意,虽然额无能,可素额已经乖乖的做到鸟百依百顺!非但如此,额还做到鸟八离八弃!”

唉,为什么你就这么乖呢!

我失望地一叹气:“那你唱首歌给本大王听听吧。”

没有物质粮食,来点精神食粮也好啊。

“额八会。”飞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

“那那天是谁在那里滴不尽相思的血泪抛红豆来着?”我奸笑着看向飞儿,似乎已经看到一只金灿灿的烤乳猪在向我招手。

“那是因为有入画她们在我的身体里,我有那方面的资料!”飞儿紧张地连她的火星文都忘了,尖叫着声明。

那么小资的歌原来来自于他们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没想到啊没想到。话说,一个LOLI,一个正太,一个严肃大叔,谁像是会这么一首歌的人呢?

难道陆柒颜陆大叔竟不是严肃型,而是闷骚型的?我开始思考起这个深奥的问题来。

可是我的饥饿并不会因为深度思考而消失,反而因为过度消耗而愈发严重起来。

“要不,大王,咱还是回吧。”飞儿吞吞吐吐道。

呕!她怎么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动摇我的意志!我握紧拳头跑过去,“DENG!”的就在飞儿的脑袋上来了一记。

“嗷——”飞儿哀号了一声,这次躲开了两丈:“为毛打额,明明乃昨天忽忽的时候还叫鸟楼十九的名字的……”

楼十九这三个字让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就颤了一颤,我恶狠狠地跑过去,冲着飞儿的脑袋又是两记,“DENG!DENG!”

NN的,谁给你权利偷窥我隐私的!

“嗷嗷——”飞儿不说话,也不敢躲了,只泪汪汪地看着我。

那两只忽闪忽闪的小眼睛看得我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我化力气为糨糊,化暴力为鼓励:“飞儿,身为一个风华绝代的女性,我们所要做到的不止是倾国倾城,还要能做到独立自主,别说离了楼十九,就是离了楼九十九我们也要风生水起地生活下去,而且不仅要做到独善其身,还要做到兼……”

我正说到慷慨激昂处,身后突然响起了凉凉的巴掌声。

NN的,是谁这么狗胆,居然敢打断本大王的演讲,我愤怒地回过头去,立刻我又很淡定地掉过头来,拽住飞儿的的一条小粗腿,撒腿就跑。

可苦命的是,迈向自由殿堂的脚步刚刚跨出,我就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我漠然地转过脸去,看向摇着折扇,正笑得阳光灿烂的苏清觞:“大哥,您谁啊,我不认识您啊,您这么拎着我干什么,?您把我放下吧,您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俩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多不好,会让人误会的。”

这会子我衣衫褴褛加蓬头垢面,与在楼山上的样子大相径庭,所以我怀了这样一种小希望,希望不是很熟的苏清觞千万不要认出我来。

“哦,你不认识我?”苏清觞笑得春光明媚,牲畜无害。

我连忙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据我所知,这只飞天小猪上天入地,仅此一只,只有我认识的那个人才会有。” 苏清觞笑得仍然那么春光明媚,牲畜无害。

这样,我恍然大悟,立刻装出痛哭流涕的样子来,声泪俱下地捂住飞儿的嘴,把她捧给了苏清觞:“大哥,您是说您认识这只猪?大哥大哥,您听说我,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偷了这只猪……大哥,您既然认识那个人,您就替他把这只猪收回去,小人,小人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苏清觞不接飞儿,只是笑,直笑到我心里发毛了才不紧不慢地对我说:“你老这么捂着她的嘴干什么呢,不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吧?”

“这个……”居然一下子就被他看穿我的心事,我尴尬笑笑,收回飞儿,支支吾吾:“这个……这个……小人只是怕她不合时宜地发出点什么怪声音来打扰了我跟大哥的亲密交流。”

“唔唔……”苏清觞合起折扇来敲自己的脑袋:“我记得我认识的那个人笨笨傻傻的,没这么伶牙俐齿啊,难道是我真的认错人了?”

我一边恨得直咬牙,一边诚恳地点点头:“是啊,大哥您真的认错人了。大哥您还是赶紧走,继续去找吧,也许她就在前面也不一定呢。”

“恩恩,你说的对,也许她就在我的前面,哦,不,你说错了,其实她就在我的面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从我腰上摘下了楼十九送给我,我一次还没用的的法器——一个银制的大铃铛。

“这只铃铛,绝无仅有,楼山特产,上有楼山印记为证,你不是想说这只铃铛是你在偷这只猪的时候顺手牵羊牵来的吧。”铃铛在我眼前摇来摇去,苏清觞像逗弄够了老鼠的猫一样笑得胸有成竹,笑得万里无云,笑得我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笑容,只可恨我的手被飞儿占住了。

我怒,早知道就把这只铃铛给当了,否则也不至于现在饿肚子。

突然我灵机一动,手占着没错,可腿和脚不是还自由的吗,想到这里我一个膝盖就顶了下去。

立刻,我就跌到了尘埃里。

我一个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更顾不得看苏清觞一眼,抱着飞儿,撒丫子狂奔。

奔着奔着就不由生出了一点小小的罪恶感,心底里有个声音问我——我不会就这样毁了苏清觞同志下半生的性福了吧,那么罹飞雪的性福是不是也悬了?

心底里又有个声音告诉我——不怕,罹飞雪的性福有楼十九呢,没苏清觞什么事!

呕,我心痛到无以复加,直笔笔地就一头栽到了地上,再也不肯爬起来。

如果没有飞儿,我想我可以就这么笔直地趴在地上,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我成了土,成了尘,跟这古道再分不清你,分不清我。

那该是多么赋有诗意的一件事,可是一个人和一头猪在一起注定怎么也诗意不起来,飞儿这个小吃货在我身下拼命地叫饿,一边叫还一边不老实地顶着我的肚皮,直顶得我的前肚皮贴到了后脊梁骨,

我无奈地□□,饥饿的滋味是这么的难过!

终于忍耐不了,我被飞儿顶得爬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再往前走走,去找一个森林,找到了森林,我们就可以去猎头大山猪,让咱们吃个饱。”

叹气,我这到底是多了个召唤兽,还是养了头猪啊,还是只能看,不能吃,连歌都不会唱的笨猪。

运气不错的是,我们总算在天擦黑之前找到了一片树林。

运气更好的是,我们逮到了一只野鸡。

虽然说野鸡跟山猪的体形相差大了去,总是聊胜于无。把野鸡洗剥干净,再生一堆火把它烤到焦黄,揪了根鸡翅膀丢给飞儿,我抱着只整鸡就准备开啃。

问题是,我刚进这片森林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为什么一抱起烤鸡准备开啃的时候就冒出那么多双眼睛呢?

叹口气,我放下鸡无奈道:“哎哎哎,本大王我要吃饭哪,你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怎么吃得下去?!”

回答声是一片“咯咯咯咯”,瞬间,我们被一群野鸡包围了。

飞儿激动地直拽我的衣服,圆圆的小眼睛完全扭曲成心形:“大王,额们发达鸟,这么多滴野鸡,那该漆到哪天才能漆得完啊!”

我再叹口气,见过傻孩子,没见过这么傻的孩子,现在谁吃谁还不一定呢,这么大一群野鸡,明显就是冲咱们手里这只烤熟的野鸡来的嘛!

我一把抢过飞儿那根没来得及啃的鸡翅膀,连同我手里的整只一起捧了出去。

挂着几乎可以称之为谄媚的笑容,我哼哼哈哈:“这个,整只的,一点都不差,还给你们……至于,至于它的毛……那个,冬天还没到,光着膀子也不会冷……”

突然鸡群中踉踉跄跄奔出一只野鸡来,一边哭,一边嚎:“阿陌,我的王儿……”

王儿……我走的虾米狗屎运,居然第一次打猎就猎到了殿下级别的妖怪?!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会说人话的妖怪可不是什么善碴了,现在数量又这么多……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把那只已经被烤熟了的鸡摔向它的母后,拽住飞儿撒丫子狂窜。

立刻,那群野鸡“咯咯咯咯”加“扑腾扑腾”地追了过来。

一人一猪后面跟着那样庞大的一群野鸡,这该是多么壮观的一个阵容!

可惜林子黑,咱什么都看不到,只听着“咯咯咯咯”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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