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姐不要这么看我嘛~”入画撒娇地摇了摇我的手,给杜重迦飞了个眼:“人家只是想让你介绍介绍那个帅哥认识一下嘛。”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我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办起婚姻中介所来。
“杜重迦,男,职业未知,多金,有随行小厮两只,住宅N所,容貌妖孽,身材模特。”我先选择性地向入画汇报了杜重迦的简历,随即又向杜重迦吹捧起入画来:“入画,女,根正苗红,楼上掌门嫡传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单位住房一套(跟我合住),容貌LOLI,身材待长。”
唔,这种介绍似乎够简练,够职业,想了想,再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摊摊手:“媒人送过门,修行靠个人,接下来你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吧。”
“师姐~~”入画又拽着我的手撒娇,我寒,堪堪地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心虚地看了看杜重迦。
杜重迦笑着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小九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姓杜名若,是小九的相公。”
嗷——顾不得抗议屁股被拍的窘迫,我眼神里飞出一万把小刀来刷刷刷刷把杜重迦给凌迟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拜过堂了,怎么你就成我相公了,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也没跑得这么快的吧!
杜重迦刀枪不入,无视我的凌迟,我气馁地转头去看入画——话说,万一她要接受不了这个信息怀恨上我怎么办?
入画的小嘴已经成了“O”字形,半晌她才合起嘴来拍了我一下:“哎呀,师姐,你怎么不早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已经是你的人了。”
好,你不生气我很高兴,可是什么叫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也许这时候我真的已经是你的人了。”杜重迦贴着我耳朵轻轻说,我窘,拉起入画就跑。
“对了,小师妹,苏清觞也在这里。”拉入画在一片草地上坐定,我告诉她这个消息。
入画拍起手来:“这可太好了,人一下子就找齐了,清觞师兄他现在在哪儿呢?不如我们去找他吧。”
“师兄他现在昏迷不醒,据杜重迦判断,似乎他得了什么离魂症。”我一五一十道。
入画的小嘴又形成了“O”字形,半晌她才合拢起来惊道:“离魂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离魂症?”
“你听说过?”我心里生出些希望来。
入画得意地一扬头:“自然是听说过,楼山上柒颜师兄主修风、火两系法术,如梦师姐主修水、土两系法术,飞雪师姐主修岐黄医术,清觞师兄主修仙史与武功,恨少师兄主修雷系法术……师姐你没想到吧,恨少师兄看上去那么文弱迂腐的一个人居然主修传说中破坏力最强大的雷系法术!”
果然是没想到,我诚实地点点头:“那你呢,你修的是有关灵魂的科目么?”
入画摇摇头:“我不是,我主修的是九宫八卦术,昭言笨蛋修的才是灵魂术。”
随即她又骄傲道:“不过,昭言笨蛋学的那些我都知道!”
“这么说,你能治苏清觞的离魂症?”我星星眼。
入画把我从草地上拉起来:“我们先去看看清觞师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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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咱们是第三次进这个屋了,到底清觞师兄在哪儿啊?”在我第N次进错屋子之后,入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尴尬笑笑,一边暗暗咒骂木成舟为什么非要找这么大一个宅子来住,一边辩解道:“我记得杜重迦说的就是这个屋啊,难道他们把苏清觞又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苏清觞到底还是杜重迦的死对头,难道真是杜重迦怕我们治好了他的离魂症之后不利于他而把他搬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然没道理我们都在这个大宅子里转了三圈了还没找到苏清觞的房间呀。
“小九,你对你的相公很没信心啊。”杜重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我耳边悄悄说。
我汗,真是一点都不能在心里说这个人的坏话,一抓一个准。
幸好杜重迦没跟我计较什么,他牵住我的手,调大了音量跟入画说道:“苏清觞在‘疏庭’的耳房里,你们跟我来。”
这个算不算是他不动声色地替我解了围,不让我暴露“我本路痴”这个不争的事实呢?
心里悄悄地滑过一阵暖流,我伸出小拇指来在杜重迦的手心挠了挠。
跟着杜重迦走不一会我们就找到了苏清觞,入画似乎非常专业地扒了扒苏清觞的眼皮,又数了数心跳,最后还撸起苏清觞的袖子,在他的左臂外侧找到一条淡青色的线。
“不大好呢……”入画有些忧愁地说:“他这不是正常的离魂,应是重伤之后因为某种执念而强自让魂魄脱离了身体。”
我雾蒙蒙地看向入画,希望她能说得更具体些。
入画一蹙眉:“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呢?”
我摇头:“我们也是刚刚才找到他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就是这个样子了。”
“之前都是飞儿跟他在一起,也许飞儿知道。”我补充道。
“飞儿也在这里?那她现在在哪儿呢?”入画有些小小的意外,我有些汗颜,之前竟然忘了告诉入画了,我似乎越来越不把飞儿放在心上。
“我在这里。”
“嗖”的飞儿就窜了进来,我就纳了闷了,什么时候飞儿也学会听人画外音了,一想它出现,它就立刻赶了过来。
杜重迦捏了捏我的手,我这才恍然,原来是他叫来的,只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法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把事情办了。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这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就叫了小衣给我们送了饭去。
“这是植物所特有的意念感应。”杜重迦悄悄在我耳边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就不用在我们这些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入画似嗔似妒地一跺脚:“快来听听苏清觞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听到新婚燕尔四个字,我不由心虚地看了看飞儿,飞儿却似完全没在意。
“飞儿,你是不是一直跟苏清觞在一起的?他受伤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入画把飞儿抱到了手中。
“不许说火星文!”我瞪飞儿。
飞儿拿小蹄子挠了挠脖子:“他受伤之后就一直带着我找大王来着,后来到了那间客栈晚上睡了之后,第二天就再没能够醒来。”
入画失望地看了看飞儿,又问:“你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飞儿诚恳地点了点头,我在心里暗暗叹气,猪!
杜重迦一直静静地看着,飞儿似乎知道自己太猪,飞到我肩上,耷拉着个脑袋不说话。
入画开始绞着衣袖踱来踱去,直晃得我眼也晕了,心也慌了:“怎么,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就没办法治吗?”
入画依旧绞着衣袖踱来踱去:“我可以救,可是我知道的方法太冒险……”
“要是昭言在就好了。”入画总算停了下来,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没想到这个笨蛋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你不是说昭言学的那些你都知道的么,我默。
“那我们赶紧送苏清觞上楼山啊!”飞儿霍地抬起头来,急道。
“不能,楼山离这里太远,他魂魄回来的时候会找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入画摇摇头。
“那去楼山把昭言找来?”我提议。
“来不及了……”入画一指苏清觞的胳膊:“看到那条青线没有,等那条青线到了肩端的时候他的魂魄还不回来的话就永远回不来了。”
“那具体还有多少时间?”我焦躁地问,那条青线几乎已经到肩膀了。
入画略一沉吟:“四个钟头,大约。”
“四个钟头……如果我用空间转移法术把你送回楼山,再让楼十九用空间转移法术把昭言送回来还来不来得及?”我冷静下来了。
“师姐会空间转移法术?!”入画的嘴今天第三次变成了“O”形,这次只片刻她就合上了:“可是就算师姐会空间转移法术也没有用,我还不到年龄学,楼山上只有师傅会用,但师傅今天已经用过一次了。”
“空间转移法术一天只能用一次?”我疑惑地问。
入画还没来得及回答杜重迦就说话了:“这种高级法术消耗的法力太多,没有一天法力是没有办法恢复的。”
入画猛烈地点点头,眼睛又晶晶亮看向杜重迦:“哇,师姐你好有福气,嫁了个这么博学的相公!请问你也是剑仙吗?如果是同行就请多多关照了。”
说到最后一句,入画还伸出了她白嫩的小手出来。
我窘,正想敷衍几句,只听飞儿在我耳边一声尖叫:“什么,他是你相公,那楼十九怎么办?”
“又关师傅什么事?”入画闻言疑惑地问。
这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们还是先说说怎么救苏清觞吧。”杜重迦插嘴道。
他又帮我解了一次围,我感激地递给杜重迦一个眼神,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都只剩四个钟头了,时间宝贵啊,耽误不起啊!”